“我們背井離鄉，出來打工，就是為了多賺些錢，有好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想去？”
王焱微微一笑，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三份勞動合同，擺放在了這三名技師身前：“我剛剛說的所有待遇，這裡面都有標示！另外，你們在天驕的所有違約金，以及所有可能面對的賠償，包括天驕未發放給你們的工資。我們都會補償給你們。確保你們所有利益。”
三名技師當即就傻眼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王焱：“這位大哥，您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啊，您是什麼人啊？”
王焱掏出早就印好的名片，發給三人一人一張：“我是水封休閒娛樂會所的總經理。王焱。”
“我現在正式代表水封邀請你們加入。”
三名技師徹底呆住了，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王焱早有準備，根本不給她們太多考慮的機會：“你們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嗎？”
其中一名技師說道：“我聽說有人把所有技師都定了，不會都是你們的人吧？”“你答對了，都是我帶來的人。”
“現在你們這裡所有的技師，都會遇見和你們一樣的情況。也都會面臨和你們一樣的選擇。”
“如果說你們覺得我們這邊的待遇可以，想去水封和我們發展，那就可以簽署合同了。但如果說，你們還想留在這裡。那也沒有問題的。”
王焱聲音不大：“我們尊重所有人的選擇。但是希望你們能清楚一點。我們水封，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水封這些年都沒有對外招過人吧，尤其是技師。都是朋友介紹朋友帶，經過嚴格培訓再上崗的。”
王焱看了眼手錶：“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行就簽字，不行我們就繼續做專案。”
幾名技師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其中一人緩緩開口：“你剛說的那些專案，都是正規專案吧？”
王焱點了點頭：“是的！”
“你們不會強迫人做什麼人家不願意做的事情吧？”
“那怎麼可能啊。”
王焱笑了起來：“一切的一切，全憑自願，你就是衝著這個保底去的，那行。但如果說你想多賺點，一個月賺上幾萬，也有賺這個錢的機會。全看你們自己。沒有任何強迫。你們看看合同最後選項，如果有任何強迫或者違背員工個人意志的事情發生。勞動關係自動解除，並且還會有鉅額賠償。”
說到這，王焱看了眼手錶：“還有兩分鐘了，你們要是不籤的話，一會兒我就把這三份合同燒了。我發誓你們這輩子再也拿不到這種合同了。”
王焱笑呵呵的點了支菸，靜靜地看著三名技師。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片刻之後，年齡稍大的一個當即拿起合同邊上的紙筆，簽好了字。
她這一簽字，剩下的兩名技師也沒有任何猶豫，他們提筆就簽字。
看著三人簽署完畢，王焱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你們可以下鍾了，把你們這身工服扔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我們回水封。這段時間會有統一的培訓。”
三名技師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走廊內亂糟糟的。不少人議論紛紛。
小手看了眼王焱：“你高低等他們把所有的專案做完了再走啊，這做一半兒多難受啊。”
“又不是讓你插一半兒拔出來，有什麼可難受的。”
張奉雷面露擔憂：“你做這些事情，和琪姐商量過嗎？”
“我一個總經理，招幾個人還和她商量啊？要是這樣的話，老子就不幹了，就讓她另請高明算了！”
張奉雷：“嘖”了一聲：“你怎麼橫豎不講理呢？琪姐早就說了，她有女孩，無論是上班的或者技師都有。不用你操心這些，完了你還招！”
王焱毫不示弱：“現在水封的規模比起以前大了那麼多，原本那些女孩能夠嗎？肯定還是要招的。與其讓他們那麼招，不如我來就好了。”
張奉雷嘆了口氣：“她真的沒錢了，你又是培訓，又是挖人，會給她帶來很大壓力的。”
“這算是什麼壓力。再說了，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張奉雷瞥了眼王焱：“說白了，你不還是為了對付天驕嗎？”
“我也沒有否認啊。”
王焱理直氣壯。
“問題是你這樣做，能徹底毀掉天驕嗎？”
王焱拍了拍張奉雷的肩膀：“我再外面打工的這些年，進過無數這種場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決定這種場所生死的，就是技師和手法。我給他們這批人挖走了。就等於斷了他們的財路。”
“那人家不會再弄人來啊。”
“弄啊。他們弄多少我就挖多少。”
“但凡不是那種歪瓜裂棗或者橫七豎八的，我就都帶走！”
“實在對不起觀眾的留給他們也無妨。”
“那人家不會提升待遇啊。”
“你讓他們提啊。他們再怎麼提，也不可能和水封抗衡的。”
“人家提升十個技師的待遇，水封就要提升上百個技師的待遇。怎麼還不能抗衡呢？”
“你別忘記了水封還有其他財路呢。他這裡就只有這一道財路，所以真的要耗起來，打價格戰，他們很難打贏的，更關鍵的是我對水封即將的手法以及服務流程非常有自信，這是他們比不了的。”
“那按照你這意思，還想著讓水封其他部門的錢來填這個坑呢是嗎？”
“那怎麼了？商業就是競爭，有啥問題嗎？”
張奉雷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要覺得對你就瞎幹吧！”
“反正不是你的錢，你也不用心疼！”
王焱鄙視的看了眼張奉雷：“你是不是愛上薛琪了，這麼為她著想？”
“你別瞎放屁，那是我的老闆。”
“我他媽才是你的老闆。”
“你胡說什麼？是薛琪讓我來你這裡的，你怎麼是我老闆？”
“那是誰讓你去薛琪那裡的？怎麼你就把薛琪當老闆，我就是小弟嗎？”
張奉雷：“我”了一聲之後，發現根本無法和王焱爭辯，索性抬手一揮：“你願意說啥說啥吧。反正我問心無愧！而且我覺得我說的也沒毛病，本來就不是你的錢，隨便花！”
“實話實說你要是不提問心無愧這幾個字，我還真懶得和你掰扯，但現在既然你提了，我就再給掰扯掰扯。”
王焱摟住張奉雷：“你平時去足療按摩嗎？”
“我當然去了，只不過次數不多而已。”
“那我問問你，就從偶爾的經驗來看，這個店鋪的技師怎麼樣？”
張奉雷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挺不錯的，幾乎沒有一個難看的，小身材也都挺標準！就是有些技師年齡有點大了！”
“年齡大點怕什麼的，能化妝能掩飾的，再加上這燈光，能看出來啥啊？”
“你要是這麼說也沒毛病，我不和你槓！”
“我給你這麼說吧，這批人的檔次質量，比起薛琪手上的技師，一點都不差，有幾個還非常漂亮！就這批人，到了水封，百分之一百的可以站住腳，不會比薛琪之前的技師差！所以我不是瞎招募的。我是真的覺得她們有用！而且還能和原本的技師形成良性競爭關係！這對水封的未來來說，絕對是好事兒！”
王焱點燃支菸，抽了兩口，繼續道：“再有，你覺得像這樣一批技師，是隨隨便便就能招募來的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其他店裡招不來呢？”
張奉雷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王焱笑了：“我是想告訴你，這批技師，絕對是對方花費了絕大的代價，耗費了巨大的時間才招募來的。而且這群技師，以後肯定就手機這個店的核心班底！”
“你現在把他們挖走了。這個店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再搞到這樣一批技師。他要搞那些花裡胡哨的，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虧錢也好，生意差也罷，都是他們著自己的錢。所以只要挖走這批人，他們和水封就已經不存在競爭關係了。”
“換句話說，我身為水封的總經理，帶著人來把他們的人挖走了。那就是明擺著表態加警告了。如果他們依舊還要硬上，那接下來我能使用的手段多了。大都會和滾石都是例子。保證不重樣。”
“另外，幾位大哥大姐都想我把大都會滾石和天驕都得罪透了。我這裡裡外外一個都不得罪也不好啊。所以為了讓他們平衡，我也必須露面兒做點什麼。我不想總是打打殺殺，像個莽夫，所以用這種方式得罪人，難道不好嗎？”
“這些層面你想得到嗎？”王焱狠狠的看了眼張奉雷：“你現在還問心無愧嗎？”
張奉雷眼珠子瞪的溜圓，一副吃癟的樣子，好半天，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小手從邊上笑了起來：“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倔呢？下次別這麼多問題，跟著幹就完了。非要自取其辱，何苦呢？”
“沒事兒，我向來是誨人不倦！”
說到這，王焱衝著小手揮了揮手：“你去問問剛剛的那幾個服務員，看她們願不願意走。如果願意的話，一起帶過去。水封也缺服務員呢。待遇提高點就是了。我喜歡她們的笑容，另外給佩哥去個電話，讓他做好收購大都會的準備，我個人認為，曾清林他們應該會是最先退出天北街的！”
小手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王焱打了個哈欠：“咱們也走吧，完了踏踏實實的等訊息就是了！”
張奉雷嘴角微微抽動，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我算是服了！”
王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摟住了張奉雷：“下午叫上鐵逵去打會兒籃球不？我記著上學時候你挺厲害的呢。”
“廢話什麼，現在也厲害。”
“厲害不是靠嘴說的，走！”
王焱拉著張奉雷回到家，兩人換好衣服，拉著鐵逵，三人直奔保市體育場的籃球場，三人一組，揮汗如雨，彷彿又回到了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