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發現的事情也是一樣,這些打劫者說的那個小家族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無極宗的管轄範圍,國家允許這些大宗門在自己國內屹立不倒,受人崇拜還招收天下最優秀的人才,那是有條件的。

天下沒有白得的好處,一個宗門再優秀,只要國家不容你,以國家龐大的軍隊和修煉者基數,無論宗門多強大都得躺平,想維持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是做夢。

而宗門為何會有如此地位,國家為何會如此包容,那是因為宗門負起的責任比國家一點都不少,比如兩個國家打仗,宗門必須出手保家衛國,魔族入侵,宗門必須和國家一起上戰場。

還有這次的事情,國家管不過來的時候,遇到的一些違背國家律法,或者出現邪修之類的事情,只要是在宗門負責的範圍之內,就是宗門和國家共同的責任,宗門中人發現了也不能不管。

說白了所謂的宗門其實一樣是國家手裡的一柄利刃,這柄利刃要服從的真正主人還是國家。

譚雙雙身為無極宗內門嫡傳弟子,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有責任去管,可譚雙雙還惦記著回青雲城呢,她這次出來的假期有限,真去管了這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回家了。

不過這事不管也不行,譚雙雙不由得想起之前忙水城白家也是因為一條靈石礦脈起了貪心,靈石這東西還真是禍水,碰到的人就少有幾個能不貪心保持得住的。

譚雙雙回家走的是遠離城鎮的路線,不然也不會碰到劫道的,對於安全方面,官府還是比較給力的,因為都是修煉者,又有修煉者組成的軍隊在,劫道者還真不敢在離著城鎮比較近的地方犯事。

這就導致譚雙雙想把這麻煩甩給官府都沒辦法,這些劫道者雖然搶劫的人不少,但是沒殺過人,譚雙雙想用最省事的方法一起咔嚓了都不行。

不過這群劫匪留著就是一群累贅,她也懶得帶著,也不方便帶著,最後實在沒辦法,譚雙雙就發了個宗門弟子必備的巡查玉簡。

巡查玉簡是無極宗弟子在外面互相聯絡的用具,十分方便,只要把巡查玉簡發出去,玉簡就會自動沿著身份牌的氣息找到最近的無極宗弟子。

其實不光是無極宗,別的宗門也用巡查玉簡,這也是為了方便宗門的弟子們外出歷練的時候,可以及時的守望相助,最大限度的保證宗門的有生力量。

譚雙雙把自己碰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又說明自己去查探靈石礦脈的事情,讓接到巡查玉簡的弟子儘快聚集人手去找她。

說完之後把資訊封入巡查玉簡之中,輸入靈力啟動,巡查玉簡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離開譚雙雙的手,消失在了天際,顯然是去尋找感應到的離著這裡最近的無極宗弟子去了。

做完這些之後,譚雙雙這才來處理這些劫道者,她先把這群劫道者封了靈力,然後掛在附近的樹上。

接到巡查玉簡的弟子過來檢視的時候,自然會來把這些掛在樹上的劫道者們帶走,至於譚雙雙離開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就要看這些劫道者的運氣了。

這些人要是有本事逃走獲救算他們幸運,要是倒黴被過路的仇人或者喜歡殺人的砍了算他們倒黴,如果被無極宗的弟子及時帶走,宗門一些需要用苦力的地方就有新人加入了。

反正譚雙雙是拍拍手痛快的離開了,這些掛在樹上的劫道者們是什麼想法她就不管了。

之前譚雙雙已經從劫道者口中得知了那個小家族礦脈的所在地,這會直接過去就好了。

那小家族的位置也很偏,家族所在地是一個極小的城鎮,國家派去駐紮的管理者也不過是武士級別,可見這小鎮到底有多不受重視了。

在這樣的小鎮上生活,那小家族更小,修為最高的族長才武士四階,譚雙雙覺得這麼低的修為還膽大包天敢私吞靈脈礦!這小家族的人不但膽大還沒有眼光,因為但凡有些理智些的人,遇到靈脈礦這樣的好事都是發展家族的好時機。

雖然說面對靈石礦脈,沒有人能把持得住不動心想要私吞下來,這可是錢!無數的錢!但動心是一回事,理智全無的真想要私吞下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說別的,就說譚家,據說第一代家主就是因為發現了一條極大的靈石礦脈才起家的,譚家的第一代家主發現靈石礦脈之後,有眼光也能捨得下,直接把這靈石礦脈的事情就上報給了國家。

之後穩穩當當安安全全的拿著國家允許的,過了明路可以隨便花銷,乾乾淨淨的大筆靈石分成發展家族。

第一人家主發現的靈石礦脈極大,足足連著挖了三百年,當然這過程中是有過修養的,讓靈石礦脈有機會生成更多靈石,不會真天天可勁挖,不過就算如此那也是一筆數不清的巨大財富。

譚家就是在這三百年的時間裡,靠著靈石礦脈的分成,從一個微末的只有十幾個人的小家族,發展成了青雲城幾大勢力之一,為譚家打下了如今雄踞青雲城一家獨大的基礎。

可見發現靈石礦脈這事,的確是天大的好事,但前提是不能貪心,一旦貪心,分分鐘好事變禍事,就如同這個被人滅了族的小家族。

這個小家族的起點可比譚家第一任家族的時候好多了,好歹他們還是個有幾十人的家族,人口不算特別少了,譚家當初可就只有十幾口人。

這個小家族完全可以學著譚家的樣子發展起來,可惜這家族的人鼠目寸光還貪心不足,和忙水城白家一樣,一手好牌生生打爛,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因為知道滅了這小家族的人應該已經接管了那個靈石礦脈,譚雙雙和飛虎到了之後,並沒有直接去進入靈石礦探查,而是找了個地方潛伏了下來,先暗暗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譚雙雙再次運用了之前追查邪修時收斂氣息的方法,確保不會有人發現她,飛虎是魔獸,沒有脫離獸身幻化人形之前,所有人類能用的武技和功法技巧它統統不能修煉不能用。

為了避免飛虎會打草驚蛇,譚雙雙就沒準備讓飛虎和自己一樣接近靈石礦脈觀察,只是讓飛虎自己在外面找個地方遠遠的監視著,別靠近也別讓人發現,如果有人發現或者打它的主意就快點跑,自身安全為重。

譚雙雙跟個操心的老媽一樣對飛虎萬般叮囑之後,看著飛虎離開,這次才收斂了氣息,一個人向著不遠處靈石礦脈的入口小心的摸了過去。

譚雙雙的動作很謹慎,雖然她已經收斂氣息讓人發現不了她,她還是小心又小心的靠近靈石礦的入口,結果快到入口了的時候,譚雙雙發現自己的前面突然沒路了!

譚雙雙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好,這反常的情況她太熟悉了,譚雙雙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這是進入到什麼陣法之中了,能夠無聲無息中景移物易,這很可能是個幻陣。

譚雙雙想的沒錯,這地方被那個把小家族滅口了的勢力秘密接手之後,那些搶奪了這個靈石礦脈的人就在門口布了個幻陣,不是用的陣盤而是直接佈置的陣法。

這點落入幻陣中的譚雙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就有點棘手了,陣盤是死物,比較好破,陣法卻必須有陣法師在才能佈置掌控,也就是說對方的人裡必然有一個陣法師存在,這對譚雙雙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

幻陣一般都帶有辨別真偽破除虛幻的功效,譚雙雙的偽裝瞞得過人的眼睛卻未必瞞得過幻陣,如今已經不是她能不能成功潛入進礦洞裡檢視詳情的事了,而是她會不會被人發現的事情!

譚雙雙的心中微微有些焦躁,她可從來沒研究過陣法,對陣法更是一竅不通,此刻完全看不出門道來。

不過雖然沒有研究過陣法,但一些陣法的基本常識譚雙雙還是懂的,甚至一些破陣的法門她都是學過的。

當時譚雙雙學這個可不是為了防著遇到陣法師,而是宗門必修課,不學不行,由於她師父凌戊辰也不擅長陣法,她是去宗門裡上課的時候學習的。

只是譚雙雙也沒學到多少,因為宗門裡專門給弟子上陣法課的人講課實在是太無趣,完全和她師父凌戊辰的授課方法沒得比,更何況學習陣法枯燥不說還要面對龐大的陣法計算方式。

陣法公認是最難學的一門本事,比煉丹煉器還難的多,學習陣法,每一個陣法的繪製方法,佈陣時候的轉換方式,其中陣文,陣紋,陣法上纂刻的符籙就有無數變化,更高階的陣法還有各種疊加的方法,幻陣殺陣的各種變換,最高等級的陣法師還要自己開創陣法,說陣法知識浩如煙海都是少的。

這麼枯燥的課程,加上授課者的無趣,去上課的弟子沒幾個能堅持得住不打瞌睡的,這真不是大家不愛學習,實在是聽不懂,跟聽天書一樣,除了對陣法有心學習或者極其喜愛的弟子才能堅持下去。

譚雙雙就是個上陣法課會打瞌睡的那個,與其上陣法課,她寧願去爬通天路,她會的那點知識還是被她師父凌戊辰硬壓著去上課才學的。

此刻雖然沒有把握,但譚雙雙還是儘量平靜心情,打算找一找這幻陣的破綻,誰知道這陣法師的本事還不低,至少困住譚雙雙後讓譚雙雙察覺不出問題還是能做到的。

譚雙雙找了半天不得其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躁鬱之氣,其實譚雙雙不學陣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陣法師的陣法很厲害,但如果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還是能被暴力破除的。

譚雙雙就是覺得自己武力值還行,一般陣法困不住她,能困住她的陣法師,她這對陣法不靈光的腦袋就是認真學了也幹不過人家。

之前譚雙雙之所以想要試探著自己破除一下這個幻陣,沒有打算直接暴力破除,就是怕她用暴力破開幻陣會引起看守之人的注意。

此刻被這幻陣困出了火氣,譚雙雙就有些想要不管不顧的先破了陣法再說,就在譚雙雙要動手的時候,她靈府中的千絲繞一端的藍色小球上突然飛出一道金光,那光芒一下子衝入了譚雙雙的靈臺識海之中。

譚雙雙的腦袋一暈,一段畫面驟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畫面中是兩個極美的女人,正是之前譚雙雙看到的在虛空中用千絲繞和陣法對敵的兩個女神。

不過這一次,這兩個女神並沒有在戰鬥,使用千絲繞的黑衣服女神正淺笑著對那個使用陣法對敵,穿著重紫華服的女神說話。

“長歌,你這陣法彎彎繞繞的我不懂,我還是喜歡用我的千絲繞,或者用拳頭也好,打起來爽快。”

被稱為長歌的女神容色清冷冰寒,但看向使用千絲繞的女神是眼中卻多了些溫度,聲音也並不是十分清冷,帶著一絲溫和。

“你這是在用暴力代替頭腦,就喜歡簡單粗暴的,你用千絲繞還好,用拳頭和魔族打的時候每次都弄一身你惡不噁心,你看我用陣法那一次不是乾乾淨淨的,你學會了陣法打鬥的時候乾淨點不好嗎。”

“你這是汙衊我告訴你,我的法衣自帶潔淨法陣,哪裡能沾得上汙穢,長歌你可別忘了,這潔淨法陣可還是你親手畫上去的,你這是在質疑你自己的陣法嗎。”

被稱為長歌的女人終於保持不住清冷的面容,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嘆氣道:“雙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女人了,我為什麼給你的法衣畫上潔淨法陣,還不是你自己不注意,你說你一姑娘家怎麼比男人活的還糙。”

看到這裡,譚雙雙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個長歌在喊雙雙的時候,她總有種錯覺,好像那個雙雙是對著她喊的,剛剛她差點就跟著答應了一聲。

而且她對這個叫長歌和雙雙的女神,有種莫名的熟悉,那種熟悉不是相熟而已,而是近乎於家人一般,那種親密無比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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