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壞訊息中的好訊息
“芊芊姐，我今晚可能還有事……”
王齊開口的猶豫，不知該如何解釋。
明明是他先提出來約定好，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跨年之夜。
食言的依舊還是他。
“沒關係，我能理解！在哪裡跨年不是跨年，重要的是你，不是在哪裡跨年！”趙芊芊貼心的理了理他身上的衣領。
“抱歉啊……”
“王齊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啊！”王齊不明所以的否認。
趙芊芊很不開心的說：“那你為什麼道歉？在你心裡我還是個外人是嗎？”
“我沒有！”
“沒有？你今天給我聽清楚了！”趙芊芊生氣的捶了他胸口一下，“你是我的男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和你之間應該是分開，我們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的整體！”
王齊有些委屈的說：“可明明是我事先答應好的事，現在要委屈你因為我的食言而度過一個不太美好的跨年之夜。”
趙芊芊滿眼都是王齊，語氣有些低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從來沒有覺得委屈，我覺得很開心，我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哪怕直到死亡，我也會記住。”
“和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在無人的小島上過二人世界，也可以在喧囂的城市裡尋找彼此。”
趙芊芊說著，有些憧憬。
趙芊芊對於愛情的看法其實很簡單，在當下憧憬未來，想象著未來的生活。
……
大明星有一點好處，到了都可以刷臉。
二人憑藉著刷臉，坐上了最快的一趟航機。
兩小時後，二人趕到京城的醫院。
李肖寧在醫院的門口等候多時。
再次見面，他穿了一身的正裝，眼神裡多了盛氣，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情況怎麼樣了？”
“不容樂觀！”
李肖寧先是看了一眼王齊，又對王齊身旁的趙芊芊，“傅總讓我帶他問候你一句。”
“告訴他，我很好。”趙芊芊面無表情，挽住王齊的手腕。
眼光一閃一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醫生說了，楊帆雖然現在醒了，但他在車禍中撞傷了腦部，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通俗來講，有極大的可能會淪為白痴。”似乎覺得王齊理解不了，李肖寧用最簡潔的方式解釋。
王齊神情凝重，先是望了一眼病房之中兩眼望著天花板的楊帆，渾身纏著白色紗布，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
“這件事你告訴他父母了嗎？”
“不可能瞞過，你來之前我已經說了。”
王齊有些沉默。
雖然這件事情瞞著楊帆的父母原則上不對，可王齊卻不願意讓楊帆的父母知道這個訊息。
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突然有一天被告知後半生將可能會變成白痴。
任誰一時間都接受不了。
“叔叔阿姨去哪裡了？”王齊問道。
“找主治醫生確認病情。”
王齊能理解，或許對二位老人而言，楊帆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一聽說很可能下半生會變成白痴，怎可能不會刨根問底。
王齊推門而入，走到病床邊。
床上的那個人似乎感覺身旁有些異動，轉動眼珠，看見了三人。
眼裡充滿了疑惑。
彷彿不認識三人。
可總覺得很熟悉。
王齊充滿歉意，重生歸來，想救的人終究還是沒能救過來。
楊帆看了兩眼，又繼續滿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空洞的眼神。
“情況沒那麼悲觀。”趙芊芊說。
“至少他還能察覺到我們進來，所謂的白痴，不過是唬人。”
算得上是一個壞訊息中的好訊息。
李肖寧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他確實有些誇大形容。
不過也沒說錯。
沒過多久，楊帆的父母滿面愁容的回來了。
“小王……”二人認出了王齊。
聽說現在王齊在娛樂圈混的很不錯。
常常聽醫院的醫生談起王齊。
李肖寧一身正裝，一看就是被老闆器重的精英人士。
二人有些遺憾，如果楊帆還醒著，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
楊父的頭髮白了許多。
王齊印象之中，楊父的年紀比他父親還要小，可頭上的白髮一點都不比他父親少。
楊母整日愁容滿面，一下子老了許多。
“對不起……”
“沒事，你們已經盡力了……我們兩個老傢伙能理解！如果不是楊帆這小子運氣好，有你們這麼幾個朋友，別說能夠在這家醫院裡治療，恐怕連好一點的醫院都住不進去。”楊父說道。
“叔叔阿姨你們別多想，楊帆一定能夠好起來！”
二人臉色疲倦，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扯。
“你不用安慰我們，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自己清楚。他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不傻。”遲暮的氣息蔓延在二人身上。
那是一種沒有希望的救贖。
抓不住的救命稻草，沙漠裡海市蜃樓的綠洲。
楊母坐到楊帆的邊上，拉著他的手，眼淚縱橫。
以為孩子醒了，二人終於不用提心吊膽，沒想到是另一個深淵。
“你們也不用為我們擔心，醫生說了，他還有一半的機率恢復正常，很高！如此高的希望，我和他娘一定會慢慢等下去。”
一半？
很高嗎？
對於一個充滿希望家庭來說。
這是一個很低的概念。
若是醒了還好，如果是另一半，一輩子反正就只能這樣？
趙芊芊坐在一邊，從剛才說了一句話之後，她便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麻木的坐著。
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楊帆。
王齊走在她邊上，甚至還沒有反應。
直到拉起她的手，很冰。
她才有所反應，“我沒事。”
她用口語回答。
“這是你女朋友吧？”楊母問。
王齊點頭。
“很般配！”
說著，又憂傷起來。
沉重的病房裡。
無聲的希望。
蔓延的憂傷，渲染著每一個人的情緒。
沒有人在乎王齊和趙芊芊大明星的身份，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們是男女朋友。
“對你，你和李城打過電話嗎？”
“打過，但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好像登出了。”李肖寧提起這個，語氣很不滿。
“登出？為什麼？”
電話打不通可以理解，可登出電話號碼，又是為什麼？
然後想和他們這些人從此斷絕來往？
以王齊對他的瞭解，不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