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在秦州順政郡,殺死稅吏軍卒之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北周,乃至天下。

甚至被百姓傳得神乎其神,說李燁為民伸冤,為民除害,不惜屠整個順政郡的官吏和守軍。

而李燁的言論卻是原原本本地流傳開來。

李燁也在那之後,蹤影全無,不知去往了何處。

往後的兩年秦州的官吏軍卒也有所收斂,至少不敢明目張膽地禍害百姓。

只是令天下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李燁這次的所作所為就如同那星星之火,很快將會成燎原之勢!

直到很多年後,李燁還在自責當日的做法,太過激進,讓天下陷入混亂,讓百姓受苦。

李燁的這件事情得到訊息最快的本應該是北周朝廷,只是被剛回秦州的蔡東虎暫時隱瞞了下來。

因此陸機率先得到訊息。

他馬上派人快馬加鞭將訊息傳給了在太原晉陽城的李信。

李信未等朝廷有所反應,馬上召開了太原李家的宗族會議,會上一致透過了李信提出的將李燁逐出太原李家的決定。

只是這下,李信有家不能回。

一向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林柔將李信書房裡的秦舞的畫像鄭而重之地收好。

然後親手將李信的書房砸了個稀巴爛,沒有一件完好的器物。更是提出了和離,甚至揚言要遁入空門。

李信無奈暫住在城外軍營,並且快馬召回了在定襄駐守的長子李裕。

李裕趕到晉陽城外軍營時,李信正愁眉不展,焦頭爛額。

李信如遇救星,趕忙說道:“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快幫幫為父,勸勸你母親。”

李裕苦笑道:“父親,您為何不提早和母親商量一下。您也知道母親對李燁比對我都上心,疼愛。您這是要她的命啊!”

李信訕訕地說道:“這不是事態緊急嗎?何況這也是李燁先生陸機的意思。你還在這說風涼話,還不趕緊回府勸勸。你母親要是氣出個好歹,我拿你是問!”

李裕此刻心中滿是無奈,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是父母的親生兒子。他嘆道:“哎,父親,我這次雖然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回去勸說,但是一頓打是跑不了的。”

李信這會也顧不上擺父親的架子,說道:“只要事情有轉機,那張李燁送我的驚天神弓就是你的了。快去!”

李裕可是饞這張驚天神弓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得償所願,於是欣然領命道:“喏!”

李裕已經二十有三,並且在行伍歷練多年,不再是愣頭青。

他回到李府的第一時間不是去見林柔,而是去見了大姐李甄。

李裕將這件事情拆開了揉碎了,分析講解給李甄。等到李甄也站在了自己這一方之後,兩人才去見母親林柔。

林柔沒有在自己的院落,而是正在秦舞以前的院落裡,暗暗自責,暗自神傷。

李裕見到林柔時也是嚇了一跳,才短短几天林柔都瘦了一圈。

他雖然聽李甄說母親這些時日茶飯不思,但是見到林柔這個樣子依然心疼不已。

李裕上前行禮道:“母親,受苦了!”

林柔抬頭看到是李裕,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她急切地說道:“裕兒,你快去找燁兒回來。可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啊!他從小沒了親孃,又獨自留質長安多年。如果因為這事被追出家門,那他得多傷心,多無助啊!”

說著,林柔的眼眶溼潤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李甄見狀,立刻上前扶住林柔,輕聲細語地安慰她。她心疼地為母親擦拭著淚水,試圖平復她的情緒。

李裕聽罷林柔的話,也是心酸不已,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李甄寬慰了好久,也沒能讓林柔停止流淚。

李裕只說了一句話:“母親,這是李燁自己的主意。”

林柔聞言,哭泣聲戛然而止,她驚愕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李裕。

李裕繼續說道:“母親,您先彆著急,聽我慢慢地跟你說完。如若李裕說得不對,李裕甘願認打認罰。”

林柔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激動的情緒,說道:“你說吧,可不許糊弄我。否則你們兩父子別想再見到我。”

李裕一陣神傷,緩緩地分析道:“李燁以往行事有度,進退得體,凡事都有謀劃。就連五年前,他十六歲時,擊殺蔡用都是有打算。他現在闖蕩過江湖,經歷過戰場,難道會如此莽撞嗎?”

林柔聽罷點了點頭,示意李裕繼續說下去。

“這次的事情,從出發點來說,李燁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他做得非但沒有錯,更是值得稱讚,咱們應該為他驕傲。

事情經過咱們就不說了,就是殺了些酷吏惡卒。

最後,離開順政城時,刻意說要和太原李家斷絕關係。

這是不想拖累李家,更不想拖累咱們家。

只因他犯的是謀逆之罪,這事真要追究起來,可是會株連的。

既然如此,咱們必須按照他的意思做,這樣才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這也是讓他少些負擔和牽絆。

再說了,往後他回太原李家還不是咱們這一支說了算,也不看兵權在誰手裡。”

林柔聽著李裕的分析,心中的疑慮逐漸消散,不住地點頭表示認同。

然而,她仍然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可是他會不會因此心中有怨言,從而與咱們產生隔閡?”

李裕笑著說道:“娘,您還不知道李燁對咱們的感情嗎?他就算有怨言也是怨父親。有隔閡也是和我還有大姐。您在他心中永遠是娘,跟親孃毫無差別。”

李甄白了李裕一眼說道:“誰跟你一樣,三弟絕對不會跟我有隔閡的。”

李裕只是訕訕地笑著。

林柔聽罷,卻是轉悲為喜,不過又心疼地說道:“燁兒,這次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娘實在是不忍心,娘寧願受苦的是我。”

李甄卻說道:“娘,燁兒才不會讓您吃苦呢!他是個孝順的人,特別重情的人。倒是你如果茶飯不思,消瘦憔悴了。他會心疼、自責呢!”

林柔想了想,說道:“甄兒,去讓廚下弄些清粥小菜來,我要養好身體等著燁兒回來。”

李甄欣喜地說道:“這才對呀!我讓人拿來。”

說罷,李甄讓丫鬟去廚下拿來早就準備著的清粥小菜。

林柔這時才想起自己這些天如何對待李信的,尷尬地問道:“裕兒,是你爹喊你回來的吧?他怎麼樣了?”

李裕搖了搖頭說道:“也如您這般茶飯不思,暗自憂傷。”

林柔著急道:“那還不趕緊讓他回府來,我跟他認錯去。都怪我,太任性了。”

李裕說道:“娘,爹沒有責怪您,您放心。還有,我覺得表面上你們還是保持這樣一段時間,做給外人看,特別是朝廷的人。這樣他們才不會起疑。至於私下如何,那就看你們自己老兩口了。”

林柔抬手輕輕打了李裕一下,說道:“你這孩子都要成親的人了,還是沒個正行。討打!”

李裕和李甄見狀,總算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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