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昏暗的道具室中,反鎖的門,窗外白日的月亮,還有伸手看不清五指的視線中,彼此的體溫,與呼吸纏綿。

他身上的體溫滾燙,接吻有著近乎粗.暴的性感,又野又狼。

江黎安腦袋暈乎乎的,除了他灼熱的氣息,再什麼都感受不到,蘇.麻感從尾椎骨席遍全身,到最後,整個人意識完全空白,在窒息邊緣聽到了他的喘息。

世界安靜。

瘋狂心動。

“沈、沈清濯……呃……”

“嗯。你男朋友在。”

他掐著她頸項的手沒鬆開過,帶著絕對掌控的控制慾,在她想逃的時候輕而易舉把她抓回來,另一隻手卻會始終護住她的後腦。

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淚,被他舔掉,喉結吞嚥。

江黎安從道具室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站不穩,踩在路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肯定是親腫了,從心底把沈清濯拉出來翻來覆去的鞭屍。

她身上還裹著一件黑色外套,是沈清濯的,硬給她穿上了,還從頭到尾的拉上拉鍊,遮住了露出的腰,也遮住了頸項曖昧的吻痕和掐痕。

外套在江黎安身上寬鬆的厲害,領口豎了起來,運動外套背後是一串白色英文字母,經典的黑白色系。

沈清濯私底下似乎很偏愛各種短袖或者薄外套,大多都是黑色的。

江黎安胡思亂想著,到底沒控制住,捂住臉,半晌彎出一點笑意來。

她在路上想了很長時間。

如果不是沈清濯,這些事情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接受。

只是因為對方是沈清濯,所以才會發生這一切。

從一開始,他就是特殊的。

江黎安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回了化妝間。

結果剛進來,一個水瓶子就懟到了自己面前。

緊接著是袁倩陰沉的臉:“這個是你的嗎?”

“你拿著一個空礦泉水瓶問我是不是我放的?你怎麼不去拿著沙子問沙灘?”

江黎安真是莫名其妙。

路痴小聲湊到她身邊,跟江黎安解釋著袁倩舞臺失聲的事情。

“關我什麼事?”江黎安不耐煩道,“就因為一瓶水,你碰瓷我?”

“砰——”的一聲。

那瓶礦泉水重重砸在江黎安腳旁,力道之大,愣是讓其他人都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江黎安一動不動,站的很直,冷著臉看她。

袁倩彷彿又看到了前世的那個人,永遠驕矜高傲,骨子裡有著貴族的血,和她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這樣的江黎安也不過如此啊。

還不是因為嫉妒心給自己水裡下藥了嗎?

袁倩竟然從這其中品嚐到了一絲扭曲的快感,好像這樣就能證明,江黎安也沒那麼幹淨。

江黎安也不過如此!

同樣會使骯髒的手段!

而她只是相應的還擊而已。

“我會查監控!”袁倩隱忍怒氣,“你現在承認還有機會,我查到了,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我也要查。”江黎安從旁邊的化妝臺撈起一瓶礦泉水,滿的,很沉,她在手中掂量了兩下,唇角扯出淺淡的弧度,然後在下一秒——

直接將那瓶礦泉水砸在了袁倩身邊。

瓶蓋受不了如此衝擊,竟然直接摔了出去,水花四濺,打溼了袁倩的衣服!

整個化妝間死一般的寂靜。

“不就是發脾氣嗎?誰不會啊?”

江黎安的語氣如此輕蔑,如此散漫,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正統貴族冷眼旁觀著一切。

她的優越是在骨子的。

大小姐生來就在雲端。

袁倩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成拳,由於極致的憤怒和被羞辱感,在發抖。

江黎安一步步走向她。

“這件事查出來不是我做的後,你必須為你的行為對我道歉!”

“憑什麼?”袁倩諷刺道,“你就這麼覺得什麼都查不到,還是你覺得你剛剛這樣的行為,還值得我對你道歉?”

“憑什麼?”江黎安笑了,眉眼彎彎,像是聽到了格外好笑的話。

她生的漂亮,是具有攻擊性的漂亮,彷彿在懸崖峭壁生長著的紅玫瑰,那雙桃花眼一勾一挑,笑裡藏刀,是帶著狠勁的。

“你還真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但是在我這呢——沒有為什麼。”

“你對我什麼態度,我對你什麼態度。”她的指尖抵上了袁倩的心口,聲音乾淨,“我現在不開心了,所以你也別想開心。”

多麼理所當然的話。

不需要憤怒和諷刺,不需要緊咬著牙強撐底氣。

她就是底氣!

原本在一旁看笑話的袁詩蘭,眼中慌亂一閃而過,有些後悔剛剛意氣用事,說出那麼一句話。

監控現在就是她的雷點,誰也不能碰。

“這件事可能是誤會吧,姐姐你看起來也沒事,何必大動干戈?”袁詩蘭站起來,笑意輕柔,那張臉戴了口罩,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恐怖,“用不著查監控,你看我這樣都沒——”

袁詩蘭話還沒說完,就被袁倩狠狠推了一把。

“兩面三刀,有你說話的份嗎?!”

袁詩蘭委屈極了。

“快查。”江黎安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一縷長髮垂在了身前,髮梢微卷,笑盈盈的,“我倒好奇,監控裡藏了什麼。”

不管袁詩蘭再怎麼阻擾,工作人員還是當眾把監控調了出來。

從昨天晚上十點鐘到今天事發前的全部監控畫面。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監控。

終於在凌晨四點鐘發現了異常——可是,竟然黑屏了!

袁倩看著黑屏的畫面,眸光微動,她刪掉的監控,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苦練駭客技術,為的就是這一天不被發現。

袁詩蘭卻沒這麼淡定了,臉色有些慘白,連身體都不住顫抖。

“你怎麼了?”旁邊的人看出了她的異常。

“沒事。”袁詩蘭強撐淡定,“我覺得我還是得先去醫院,監控你們看吧,我先走了。”

她說著,急匆匆往外走。

身後有人大叫了一聲。

“袁詩蘭!這不是你嗎?!”

袁詩蘭的手指還搭在門把手上,連牙齒都在打顫,她心想,完了。

怎麼辦,去求誰,求談峻熙?

可是他一直無動於衷。

無數道目光緊盯著監控中鬼鬼祟祟的身影。

上面的時間顯示是凌晨四點半左右,化妝間只有袁詩蘭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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