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倩想到什麼,直接衝進了化妝間,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空礦泉水,她直接走到了自己放在桌上的那一個。

“是水有問題,這水是誰的?”

袁倩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誰,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她一陣心寒,那雙冷豔鋒利的眼眸看過現場每一個人,腦袋自始至終也沒低下來,驕傲又冷然:“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我不會放過你!”

這話說的狠,也有氣場,但是有些人聽的不舒服。

又不是她們下的藥?跟她們橫什麼啊?

袁倩再一次舉著水瓶問:“這是誰的?”

“那瓶水是江黎安放的。”

袁詩蘭突然出聲,導演本來想讓人送她去醫院的,但是袁詩蘭不願意。

一是害怕自己走了那些事情暴露了,二是悔恨錯過了上臺的機會,她得留在這裡買慘,堅持要觀看隊友的表演,到時候也能讓粉絲心疼。

這瓶水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比袁詩蘭更清楚的。

而江黎安,並不在這裡,沈清濯也不在。

“江黎安在哪?”袁倩冷聲道。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奇怪:“對啊,我怎麼從下臺就沒看到小黎安?”

與此同時,江黎安正被人抵在昏暗的道具室門前,被吻到嗚咽。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生到了這一步,從舞臺上下來後,走路有短暫的視野盲區。

江黎安走在最後面,左顧右盼,是想要找沈清濯的,畢竟她跳這麼好,必須衝他炫耀!

只可惜光線太暗,她實在是看不清人,就在這時,手腕倏然被人扣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扯入懷裡!

江黎安的尖叫聲壓在喉嚨中還沒喊出來,就聞到呼吸中熟悉的辛辣又淡漠的菸草香。

她渾身僵住,被強行推進了一間道具室,室內也沒有開燈,連窗簾都是拉著的,地面上堆積著雜七雜八的支架機器,看樣子是很久沒人收拾了。

“沈清濯?”她懵了好幾秒鐘,試探性的出聲。

“是我。”那道輪廓自顧自的關上了門,開口道。

江黎安鬆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咔嚓一聲——

是門落鎖的聲音。

金屬聲清脆。

“你鎖門幹什麼啊?”江黎安捕捉到清瘦挺拔的輪廓剪影,半張臉落下陰影,站在門前,懶懶的,那雙眼睛,準確無誤的注視著她的方向。

他的眼中,九分欲.望。

江黎安總覺得沈清濯好像跟平時有點不一樣,那身黑襯衫還殘留著清汗,喘的有點性感,尾音跟鉤子似的。

許是剛下舞臺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氣息危險迷惑讓人猜不透,透出的荷爾蒙侵略性極強。

這一刻警報聲在江黎安心中拉到滿值,她直覺不太對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什麼器具,整個人踉蹌了下,勉強站穩。

沈清濯笑了一聲,可能是覺得她摔這一下有點狼狽,也可能是覺得她問的問題過於好笑,反問,聲音磁啞:“你覺得我鎖門幹什麼?”

“誰管你鎖門!”江黎安有些惱怒,衝到門口就壓下門把手,結果他的手還擱那放著,這麼一動,直接連他手指一起壓了下去。

指尖下的手不同於女生的秀氣,骨節透著硬度,是屬於男性的修長與力量感,甚至能感覺到青筋微微突起又不會過分駭人的脈絡。

他的手背冰涼。

門把手也涼。

江黎安指尖縮了一下,沒管那麼多,使勁往下壓,結果門打不開,她又去弄那個反鎖的,反覆按壓,結果發現這是用鑰匙鎖的。

“給我開啟!”江黎安瞪著他,那雙桃花眼水色驕縱,是命令的語氣,有囂張口吻在裡面。

沈清濯垂著眸:“你把我手壓疼了。”

他這句話實在是猝不及防,江黎安下意識的看了眼還攥著門把手的手指,多出了幾道紅痕,面板冷白。

“是你非要放那的。”女孩子不太高興的說,他個子高,她得抬著眸看他。

她身上還穿著舞臺服,上半身只有一件小衣服,吊帶之下,腰肢一覽無餘,細到一隻手就能握住,腰線收在黑色破洞短褲下,腿很細很白。

沈清濯笑笑:“所以呢?”

江黎安沒聽出他嗓音的變化,伸手去搶他另一隻手的鑰匙,他站在那,也不動,任由她掰開他的手。

並沒有。

江黎安又氣鼓鼓的去摸他黑色長褲的口袋,試圖翻找出鑰匙,手下的觸感硬邦邦的,她頭也不抬的說:“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下一秒,纖細脖頸突地被骨節修長的手指掐住,鎖著喉按在了身後道具室冰冷老舊的門上!

“別急著氣。”

雲淡風輕的聲音落下,嗓音低啞慵懶,尾音極輕,像是貼著耳落下的。

“你幹嘛!”江黎安後背撞上門,頸項處多出來一隻手,總有些不適應,被迫仰著頭,說話時薄薄面板下的喉嚨會貼著沈清濯的手心上下滾動,脆弱又敏感,那張嫣紅柔軟的唇說出的話卻是驕矜傲氣,帶著點憤怒的。

她握住自己頸項處的手,有幾縷長髮髮絲也壓了下去,那雙桃花眼怒視沈清濯,像是能下出一陣桃花冰雨來。

也許她不知道,越是這樣的眼神,就越想讓人欺負。

想讓她哭。

讓她流淚。

最後哽咽著咬住他手腕直到渾身顫抖。

“你。”沈清濯薄唇輕吐出一個字,音極啞,口袋中的鑰匙直接被他當著江黎安的面扔了出去,銀質鑰匙在地面上滾落了好幾圈,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吻上了她的唇。

江黎安的眼眸猝不及防的睜大,倒映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臉!

年輕而頎長的身體逼近,居高臨下的把她抵在門上,透著熱度的侵略性,長腿強勢,那雙皮鞋始終乾淨到纖塵不染。

直到刺.痛感襲來,江黎安才回過神,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唔唔唔的掙扎!

沈清濯一手掐著她的頸,用了三分力,把人往自己面前送。

他在這種時候沒有閉眼的習慣,眼眸中深邃碎藍沉浮,似闇火欲燃,高挺鼻樑抵著她的,不作過多留戀停留,直接撬開,往死裡吻,冷戾又兇狠,像狼盯上了獵物,伺機咬住脆弱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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