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洲想起之前潑在自己臉上的那杯咖啡,指尖慢條斯理的弄著袖釦。

膽子真大。

這跟時景年學的吧?

見過女兒隨爸的,也沒見過侄女隨叔的啊。

“再說吧。”

鄭星洲直接回了公司,辦公區域的員工點頭問好,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徑直往前走。

“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不小心摔在地上,撿起地上的檔案,又不小心露出姣好的弧度,隨後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向鄭星洲,“鄭總。”

其他人心想,自作孽,不可活。

果不其然,那人的視線根本沒有在女人身上停留半分,越了過去。

女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咬住唇瓣。

平心而論,她長的很漂亮,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漂亮。

“剛剛那個,實習生?”鄭星洲不鹹不淡的問。

他挺瞧不起的一類人,進了公司卻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發展的職場女性。

助理擦了擦汗:“是,最近剛進公司,有點冒失了,履歷還是挺好的。”

“開了。”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薄唇開合間,輕而易舉的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助理說好。

誰不知道,鄭星洲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卻從來不玩辦公室戀情。

公是公,私是私,界限分明。

想借著員工的身份接近他,才是最愚蠢的決定。

鄭星洲處理完今日堆積的事物已經是深夜了,接連乘飛機週轉的倦怠感將人包圍,他讓助理去端杯咖啡醒神,繼續處理檔案。

這位主口味是真的挑剔,講究得要命。

從來不喝速溶咖啡,必須要手工現磨,以至於公司高價聘請了世界頂尖咖啡師,專門為他服務。

助理能有什麼辦法,助理只能認命。

凌晨三點,其他員工全部走了,只有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火,窗外是大雪紛飛的夜,襯著人有些無端的孤寂。

鄭星洲淺眯了會兒,抬手捏了捏鼻樑,繼續翻看著凌亂堆在桌上的資料,側臉凌厲分明。

他到底是趕在他們結婚前一天回國了。

把所有行程推到了兩天後,在飛機上處理著郵箱中的檔案。

十一月,京都比國外還要冷,雪下個沒完,呵出的熱氣都化作了白霧。

男人身形挺拔,手指隨意搭在大衣口袋中,漫不經心的往外走去,低頭給時景年發了條訊息。

結婚前三天不能見面,這是習俗。

時景年睡不著,恰好看到鄭星洲的訊息,視線頓了頓,到底是走出去,來到白蘭公寓,輸了指紋鎖。

“來了。”

鄭星洲正在私人公寓中的沙發上喝酒,看到他,抬了抬下巴。

“坐吧,不用感動,我今天肯定當個好老師,免費給你上一課。”

時景年換了雙鞋,將沾了雪花的外套掛在衣架上,白襯衫清雋矜貴,格外禁慾,還真存了點認真請教的心思:“靠譜嗎?”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鄭星洲冷嗤,“我教不好,估計別人都不用教了。”

像時景年這種新婚夜居然是第一次的男人——鄭星洲把他當國寶。

沒經驗沒關係,再純情的他也能教。

不然他怕這一對小純情新婚夜蓋著被子純聊天,開啟電視看小豬佩奇。

公寓是複式結構,極奢典雅,一貫符合鄭星洲的審美。

只是茶几上、桌面上、電視機蓋上、毛絨絨地毯以至於各種地方,一夕之間凌亂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甚至有點孩子氣。

茶几上放了好幾排純牛奶,都是一模一樣的牌子,但由於角度以及空間擺放不同,放到一起的時候,形成了活靈活現的視覺空間,一隻只探頭的小貓咪可可愛愛。

鄭星洲嗜甜,比愛酒還愛糖。

鄭星洲有收集癖,愛車愛酒愛美人,大到千萬賽車,小到彩色糖紙。

鄭星洲不喜歡喝純牛奶,但是會喜歡純牛奶漂亮的外殼。

他此刻倒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威士忌,唇齒間還咬著糖,估計這種喝法他是獨一份。

時景年擰眉,勉強找個騰腳的地方,俯身拿了一盒牛奶,指尖還沒碰到,對方厲喝一聲:“別動!”

“幹什麼?”

鄭星洲瞪他:“這是我買來收藏的,你不能碰。”

“懂了。”時景年直起身,“看來你給品牌貢獻了不少業績,專門坑你這種是吧?”

“我樂意!”

“在哪買的?”

鄭星洲挑眉:“怎麼,你終於被我的審美折服了?”

時景年客觀道:“檸安應該會喜歡。”

鄭星洲笑容凝固:“滾,賣沒了。”

時景年漫不經心:“正好,從你這順一排。”

鄭星洲這輩子也沒這麼無語:“你還真不客氣啊。”

“先看教學類的片吧,這些都是,你自己選一個。”

鄭星洲說起正事,將膝上型電腦推開他,眼神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男人。

時景年在沙發上坐下來,感覺後腰硌著什麼東西,拿了起來,隨意瞥了眼,短暫靜寂兩秒,冷靜而禮貌道。

“你搞完之後,建議清理下現場。”

言外之意,你是變態嗎。

“什麼?”

鄭星洲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被扔在茶几上的口枷以及皮鞭等有點意思的東西。

他盯了兩眼,淡定扔進垃圾桶毀屍滅跡,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隨口解釋。

“這公寓我都幾年沒住了,估計是以前玩剩下的。”

時景年沒跟他計較這個小插曲,隨便在筆記本上按下一個片子,下一秒。

——“啊!”

高昂的聲音從筆記本中傳了出來,時景年模糊瞥到了白花花一片,反胃感立刻湧了上來,砰的一聲合上電腦!

鄭星洲看著他。

“就這嗎?”時景年臉上絲毫異常也無,姿態端正,眼眸冷淡,“難道沒有教學理論的書籍嗎?”

什麼玩意?

搞這個,還要教學理念?!

鄭星洲視線從被主人粗暴合上的筆記本再移動到時景年的身上,不可置信。

“怎麼著,難道我還要找個小h文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聽?”

時景年欣然接受。

“……”

滾吧你!

鄭星洲指尖點了點唇:“算了,那我們換個方式,我就不信了。”

當他費盡心思、融會貫通、講到口乾舌燥的時候,他發現沙發上的人睡著了。

時景年隨意靠著那,眼睫遮住眼底,睡顏清冷。

是真的睡著了。

“……”

鄭星洲現在特別想往他臉上來一拳。

到底是他的技術出了問題,還是時景年不是男人?

鄭星洲陷入自我懷疑中,情願相信後者。

他倒要看看,時景年新婚夜怎麼過!

純蓋被子嗎!

大雪初霽,良辰吉日。

婚禮盛大。

接吻與婚戒,浪漫永不落俗。

鄭星洲在婚禮現場給他們送了份大禮,臨楓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終身贈與。

另,婚禮中途出了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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