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青年急切道,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時薇不耐煩的甩開,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竟然遇到了前男友。

幾年了!!一直纏著她!!

時薇不覺得他深情,只覺得變態。

她選擇放下一切去闖蕩律政圈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重新開始的準備。

人活著,總要爭取點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否則白活一遭,毫無趣味。

但是,這個人怎麼就陰魂不散啊?

燈紅酒綠的會所,光線迷離,走廊昏暗,由於都是熟人朋友,時薇今晚喝的有些多,此刻腦袋昏沉,看著對面神態真誠的青年,譏笑。

“當初出軌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這些話?”

青年臉色一變,眉心隱隱猙獰,受傷道。

“這件事真的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這樣。”

“真噁心!”時薇冷冷道,轉身就要走,卻被青年重重抓住手,由於男女力量的懸殊,再加上醉了酒,根本掙脫不開,她怒斥。

“放開!”

青年眸色痴迷的注視著眼前精緻漂亮的女人,紅唇一張一合,黑色吊帶裙襯著雪白肌膚,天生尤物。

他怎麼捨得放開,指腹曖昧摩挲著時薇的手腕。

“薇薇,你喝醉了,先去我包廂待一會兒吧。”

時薇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再三拒絕無效後,被青年連拖帶拽的弄進了包廂,她渾身上下使不上勁,踉蹌摔了進去:“救——”

剛喊出來,就被強行捂住了嘴,緊接著包廂的門被人關上,頭皮傳來一陣刺痛,頭髮被人扯住!

青年神色依舊溫柔,眼中隱隱有些狂熱:“薇薇,我會對你好的,和我複合好不好?”

二樓,走廊,光暗交雜。

“王家的大小姐最近出國,正好在你那落腳,你也該到結婚的年紀了,她和你很合適,王氏集團在金融領域舉足輕重,和王家聯姻,萬無一失。”

電話中,鄭父強硬道。

鄭星洲意興闌珊的聽著,眸光在某一瞬間突地凝滯。

另一邊包廂中,律師事務所的同事們玩的正上頭,昌和洽憂心忡忡的往外看。

“薇薇怎麼還沒回來?”

“哎呀又不能什麼事情,到你出牌了!”

“你們玩吧,我出去找找。”昌和洽不太放心。

其他人意味深長的起鬨道:“這就當成女朋友了?”

“追到手記得請我們喝喜酒啊!”

“就是就是,等著你們好事呢。”

“放開我!!”

尖銳到破音的聲音迴盪在包廂中,時薇不斷往後退去,腳踩在地面上軟綿綿,聲音發抖。

包廂中有十多個飲食男女,權當作沒看見。

青年臉色陡然陰沉,將她摔在沙發上:“你為什麼要躲我?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他想要親吻她,時薇雙手掙扎被人按在頭頂,後知後覺的絕望湧入,頭頂是令人目眩神迷的燈光,看久了有些刺眼。

“砰!!”

一拳猛地揍在青年臉上!

慘叫聲響起:“你誰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暴戾攥住了衣領,按在茶几上,一拳又一拳密集的揍下!

時薇呆滯的窩在沙發上,目光有些失焦,慢慢在男人冷白俊美的側臉上定格,看著他動作發狠的揍人,眼中一滴淚,落了下來。

刺入鄭星洲眼底。

心臟泛起細密疼痛。

那不是佔有慾作祟。

“哭什麼?”他俯身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眸是涼薄的,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竟像是對待易碎的琉璃,“我給你報仇。”

所有人都嚇傻了,反應過來後,看著那個闖入包廂砸場子的男人,不幹了。

總不能就讓他這麼揍人,這不是打他們臉嗎?直接拎著酒瓶子朝他掄去!

“群架啊。”

鄭星洲一腳踩著青年的腦袋,把他壓在地上,一手漫不經心的活動了下手腕,骨骼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眉眼在昏暗的光線下,冷血狠戾,眸中壓著欲燃的火氣和暴怒。

“正好,練練手。”

他脫下了西裝,罩在時薇的腦袋上,讓她別看,上半身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衣袖挽起,腕骨凌厲。

包廂中慘叫聲不斷,陣陣肉體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響,偶爾還有酒瓶碎裂的聲音,和微微的喘息聲,讓人恐懼。

“別打了!別打了!啊——你這是犯法,我要告你!!”

一開始想對時薇動手動腳的青年,現在渾身都是血,捂著腹部哀嚎,聲音斷斷續續。

“好啊,你去告,你看整個律師界誰敢接我的案子?”

鄭星洲見了血,眸中壓抑著重重過往陰霾,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凜冽寒冬,聲音壓得低,冰冷徹骨,分明半分笑意也無:“敢他媽打女人!”

時薇忍不住掀開了外套,在光怪陸離的視角中看到了那人失控的模樣,從下顎到背脊線條緊繃成凌厲弧度,眸中血色驚人,滿是桀驁和戾骨。

“鄭星洲!”她攔住了他的手,聲音顫抖,“再打要出人命了。”

“死了我賠錢。”鄭星洲無所謂,將酒瓶硬生生在青年腦袋上敲碎,白襯衫沾上了血,臉上有傷。

他說話的那股瘋勁,讓人毫不懷疑的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地上的青年終於感到恐懼,呼吸微弱,氣若游絲,其他人也不好好受,有的趴在地上起不來,有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鄭星洲!”

他終於回過神來,看到了時薇蒼白的臉。

久久對視。

“時薇。”他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時薇眉心皺的很緊,擦掉了他臉上的血。

鄭星洲定定看著她的眉眼,又叫了一聲,重複她的名字:“時薇。”

男洗手間。

冷水拍打在臉上,冷到像是結了冰。

臉上後知後覺,有濡溼的涼意,不知是水,還是什麼。

鄭星洲長久而沉默的站在那裡,任由一寸寸沉寂刻骨的情緒腐蝕五臟六腑,只留下一副空殼。

在那一刻,他身上的悲哀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良久,望著洗手間外的纖細身影。

走出去。

深夜。

警察局。

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許是警察在身邊的緣故,青年的底氣來了,憤怒叫囂要讓鄭星洲付出代價,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盜墓之我是胡八一的表弟

夢幻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