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痴吞嚥了口口水:“……我突然有些慶幸,我們這組導師不是濯神了。”

這要求他媽的比談峻熙還要嚴,明明都跳的那麼好了還不滿意,在他手下練,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到初評級時少年在舞臺上的嚴厲,路痴又覺得這一切再正常不過。

“錯。”旁邊的人搖頭晃腦,“有濯神教我們,誰還去看舞蹈啊,都得盯著濯神看。不是我吹,哥哥那腰,奪命的刀,比春水還勾人。這將來得便宜誰啊,祖墳冒青煙了吧!”

江黎安腹誹,跟沈清濯在一起才是倒黴一輩子,祖墳冒黴煙,整天被他嘲。

沈清濯是所有導師中年紀最小的,幾乎和一百名練習生同齡。

荷爾蒙旺盛的年紀,本以為都擦出愛情的火花,結果現在——是劍拔弩張的火花。

江黎安倚靠著門打量著女生群中央的那個人:“跟掉進盤絲洞的唐僧似的。”

這都能忍得住,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訓練室中,那人長腿隨意伸著,線條優越,指點著練習生的動作,天有些熱,日頭也上來,驅散了凌晨雨停的潮溼氣息,白襯衫沾染了幾分清汗。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礦泉水,對練習生道:“你們繼續。”

“人呢?”江黎安看的正上頭,結果視線中的人突然不見了,她距離門最近,靠在旁邊,剛好可以透過鑲嵌的玻璃窗看到裡面的人。

其他人也有些疑惑。

“咔噠——”

冷脆的聲音響起。

類似於開鎖的聲音。

江黎安尚沒來得及反應,一直緊鎖著的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江黎安是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連躲都沒來得及。

視線就徑直近距離的闖入居高臨下的身影,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淡香,透著極強的侵略性,猝不及防和那雙眼睛對上!

湛藍好看的眸,輕飄飄的瞥過她,不作停留。

江黎安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嘴角撇了一下。

他的視線掃過在場的人:“不好好訓練,在這看什麼?”

偷看人被抓包的女生們都有些尷尬,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臉紅心跳,最後咳嗽了一聲。

“我們……我們想偷師學藝來著的……”

“是嗎,學出什麼來了?”

沈清濯一手抵著門框,手背上淡青色的筋都透著禁慾勾人的味道,蟄伏在了冷白面板下,不溫不火的問。

“濯神真牛逼!”路痴豎起大拇指。

江黎安內心不屑一顧,心想跳的也不怎麼樣嘛。

“你呢。”

低沉聲音落下,又透著少年感的清冽。

氣氛安靜了兩秒。

“嗯?”

他尾音有些慵懶。

江黎安後知後覺,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意識到這句話是在問自己,懵了一兩秒鐘,說了句十分欠揍的話:“嗯……濯神你還需要多努力嘛。”

女孩子聲音甜美無辜,又帶著點蔫壞的意味。

“咳!”路痴重重嗆了一下,咳的臉都紅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黎安。

覺得她是真勇啊,這種話都敢在沈清濯面前說,手指瘋狂掐著江黎安的手臂,讓她清醒一點,“咳、咳咳——”

其他人連忙給江黎安補救:“啊黎黎的意思是濯神你隨便跳跳都這麼厲害還讓不讓人活了!”

江黎安:?

她怎麼不知道她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我唔……”江黎安剛想說什麼,就被路痴倔強的捂住了嘴,生怕她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女孩子那雙桃花眼還有些茫然,睜大了些,看著沈清濯。

沈清濯挑了下深色精緻的眉梢,面上倒也沒有任何被質疑的惱怒,反而輕笑:“看來你很厲害啊。”

他慢條斯理,補上後半句話:“所以會唱喜羊羊了嗎?”

江黎安扒拉開路痴的手,沒好氣道:“我一直會好吧!”

“嗯,是有些自成一派。”

江黎安就當他是在誇她。

這種可以和頂流偶像同臺說話的機會,太夢幻了,尤其是還能近距離的看他,不用在電視機中看人。

練習生們各個紅著臉,跟沈清濯說話。

“都回去。”沈清濯平靜道,態度疏離,界限分明,任是誰也跨不過去,“好好練。”

“嗯嗯!濯神你也要注意休息啊。”練習生們點頭,看出來他不喜歡被打擾,也心滿意足,準備回去了。

訓練還在繼續。

音樂導師舒靈寒過來和沈清濯交接的時候,少年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單手支著額,手中拿著練習生的資料,昏昏欲睡,身影陷入陽光下,氣質也多了幾分慵懶的倦怠,仍然高不可攀。

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透落下漂亮陰影。

看到她過來,微點了下頭。

“濯神你先休息休息吧,練了一上午了!”舒靈寒說。

他嗯了一聲,合上練習生的資料,動作時,很若無其事的說了句:“隔壁。”

聲音有些低。

“怎麼啦?”

“隔壁練什麼的?”沈清濯語氣如常。

舒靈寒詫異的看他一眼:“隔壁現在好像是談pd在帶舞蹈,就是那首……”

她跟對方說了歌名,興致勃勃。

“哎呀,隔壁也有好幾個拔尖的苗子,那個袁倩和虞舒都挺不錯的。不過黎小安那小孩兒也好可愛啊,年輕就是好。”

難得沈清濯問這麼一句,要知道他以前從來不關心這些的,舒靈寒眉飛色舞的講著。

沈清濯聽著,長指曲起抵著薄軟的唇,左耳的耳釘顏色冰冷。

隔壁的舞蹈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這個姿勢不太標準。”談峻熙經過江黎安身邊的時候,觀察兩眼,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溫度冰涼,即使是跳舞也沒有沾染上暖意。

“哪裡不標準?”江黎安大腦宕機,從麻木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眉心輕皺了下,想抽出手。

談峻熙在那一刻抬眸往門外看了一眼,手指含笑抵著她的肩:“這樣——”

從視線角度來講,至少在沈清濯眼裡,那兩個人都他、媽、的抱一起了。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眯了下眸,抬腳踹開門。

突兀的聲響。

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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