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瞬間被清苦的藥香味充斥,甚至沾染了他指尖的涼意。

江黎安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唔唔唔的掙扎,咳紅了臉,立刻要給讓它吐出去。

“別吐,嚥下去。”沈清濯按著她的嘴,沉聲。

“唔!”江黎安怒瞪著他,桃花眼水光瑩潤。

沈清濯不為所動,指尖輕刮過她頸項喉嚨的位置,冰涼的溫度和若有若無的動作,江黎安被刺激的滾動了下,下意識將藥片嚥了下去,這下怎麼吐也吐不出來了。

他這才鬆開手。

“你給我喂的什麼東西?!我告你謀殺啊!”江黎安擦了擦嘴,聲音都啞了。

“消炎藥。”沈清濯拿著那片藥板在她面前晃了晃。

“還有這個藥膏,拿棉籤往嘴上抹會吧?”

沈清濯拆開說明書看了下,指骨處都透著禁慾的味道,指尖卻沾染著銀絲,應是方才不小心碰到她唇齒的,隨意捻了下指腹,抹在了手背上,語氣低沉淡漠,瞥她一眼,見她不老實的樣。

“一日兩次,你弄還是我給你弄?”

“我自己來!”江黎安剛剛那下差點沒嗆過去,可不敢讓沈清濯給自己弄,怕他謀殺,也不至於跟自己身過過不去,從沈清濯手中搶過藥。

“過河拆橋。”他低聲說了句。

江黎安就跟沒聽到一樣:“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沒那麼閒。”沈清濯,“回去好好練。”

“誰要跟你練?!”她臉皮薄,面板白,紅的時候更明顯了。

沈清濯沉默兩秒,輕笑:“我說你回去,好好練舞。”

“……”

江黎安後知後覺,看向他揶揄的眼神,已經丟臉丟到麻木,心境反而平和起來。

沈清濯想到什麼:“離談峻熙遠點,他專門禍害小姑娘的,別知道還往火坑裡跳,懂嗎?”

“我看你也是,半斤八兩。”江黎安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我和他不一樣。”

“?”

沈清濯拖腔帶調:“我只禍害你一個。”

江黎安愣了兩秒,心跳猝不及防的加快,緊接著就是不可思議,“我哪得罪你了?!你這麼對我??你能有點良心嗎!”

“……”

江黎安怒氣衝衝的抱著藥往宿舍走,大概走出來四五步。

身後的人突然叫住她。

“喂。”

“幹嘛?”

沈清濯皺眉,良久才冷凝道,很介意一樣:“真的很差嗎?”

“什麼?”江黎安沒聽懂。

沈清濯單手插兜,站在那,背脊料峭如冰,語氣壓著薄戾的不悅,耿耿於懷:“我說,我親得你很不爽?”

氣氛死寂兩秒,如果江黎安現在在喝水,那一定會一口噴出來,她驚異於他的直白,眼神古怪的看了沈清濯兩眼,判了死.刑。

“哥哥,你那不叫親,頂多就算咬吧。”

沈清濯站在原地,沉著臉,過了很久,突然拿起手機,在搜尋欄中打下一行字:怎麼提高吻技……

字還沒打完,就被他刷刷刪除了,手機螢幕也很粗暴的摁滅。

他到底在想什麼?

練習生宿舍。

江黎安把藥拿了回去,對著鏡子抹藥。

那張薄薄的說明書好似還沾染著他的體溫,江黎安認認真真看了兩眼,拿水杯漱了漱口,將藥膏擠在了棉籤上,晶瑩剔透的藥膏微涼,和藥片是一個顏色的。

她忍著疼輕輕抹在了自己唇角被咬破的位置,唇色嫣紅柔軟,映襯著一抹乳白,對著鏡子照了照口腔內壁,又抹了點藥膏,微涼的觸感有點像是他指尖剛剛頂進她唇間的感覺。

上了藥之後,那種細細密密的刺痛感果然消散了不少,類似於薄荷清醒微澀的藥味不算難聞。

禽獸!

江黎安在心裡恨恨罵到。

原來小說裡男主把女主做到發燒進醫院掛吊瓶然後一天一夜下不了床的事故也不一定是假的,因為沈清濯接個吻都有這本事。

還是有點區別的,她還不是女主,只是沈清濯練習吻技的工、具、人!

氣死了!!

她好想請病假去醫院啊qaq

這算工傷可以要賠償吧嗚嗚。

接吻不會真的可以致死吧?

袁詩蘭回宿舍的時候,剛好撞上江黎安抹藥,她緊緊盯著江黎安的唇,怎麼會不知道那是接吻留下的傷。

不要臉!

明明知道她和談峻熙的關係,江黎安還去招惹談峻熙……

“你離阿熙遠點。”袁詩蘭警告道。

“?”

莫名其妙。

袁詩蘭最近態度頗為奇怪,不過看在她和袁倩打了一架似乎心情到現在還沒癒合的份上,江黎安懶得理會她,直接出去了。

不過江黎安沒想到自己出來一趟,還能遇到意外之喜,勉強安慰了她被沈清濯氣的半死的心情。

因為她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左多。

“噓——”左多眨眨眼,“我悄悄來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可以簽名嗎。”江黎安眉眼驕矜愉悅,壞心情一掃而空。

“當然!”左多很痛快,突然又抬頭看了江黎安兩眼,“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江黎安笑意微僵,後退一步:“我們沒見過吧?”

說真的,她一點也不想讓自己愛豆記住自己在酒店看別人洗澡的事兒。

“你是不是就是上次在酒店那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江黎安心想這下好了,形象全完了,罪魁禍首還是沈清濯,一有沈清濯就沒好事。

左多給沈清濯送完了藥,結果那廝一點仗義都沒有,直接把他趕了出去,愣是從那張嘴裡撬不出來關於戀情的半個字。

左多這個氣呀,此刻看到江黎安,眼珠轉了一圈,笑得奶狗又熱情:“哎,阿濯是你導師吧?”

江黎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那你覺得,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左多企圖從江黎安這裡挖掘到有用的資訊。

“……”

“你們是隊友,問我合適嗎?”

左多搖頭,義正言辭:“阿濯害羞不肯跟我說,但是我這個做隊長的不能不負責任啊!”

“那你感覺,他和哪個女生走得比較近?或者說,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

江黎安實話實說:“袁詩蘭。”

一天二十四小時,能有一半在沈清濯面前cue他。

左多的表情像吃翔,嘀嘀咕咕:“我操,她不是蹭熱度的嗎……怎麼可能是她,再不濟也應該是那個誰啊,不對,妹妹還在國外呢……”

“什麼?”江黎安沒聽清。

“沒……”

左多痛快的給她簽了名。

江黎安:“你能不能也幫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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