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淡杏色長裙鋪滿在沙發,長髮勾纏著裴緒硯的襯衫紐扣,一上一下,過於曖昧又浮想聯翩。

柒安慌忙想要爬起來,卻被一隻手強行攬住了腰,將她摁在懷裡,她甚至能聽得到他胸腔的震顫。

“那天晚上,是你吧?”

裴緒硯結實的手臂就那麼橫在她腰上,用力收緊,如此突兀卻又如此恰到好處的問了一句。

窗外有風聲、雪聲、還有人們的說話聲,而這間休息室從容的剝離在世界之外。

他的聲音總有種獨特的沙啞深情質感,尤其是放低後,沒人逃得掉,心絃都發顫。

猶如石子迅速打破風平浪靜的水面,在心中掀起波瀾,柒安指尖下意識攥緊,如同保留自己最後自尊的小女孩。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傻。”他說,“我都知道了。”

語氣中,也許是柒安的錯覺,像是藏了幾分縱容。

又好像這個答案,對他來講很重要。

裴緒硯抱的太緊,堅硬的骨骼甚至有些硌人,柒安掙脫不得,渾身上下僵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趴在他胸膛上,能感知到他的體溫,他的力度。

鼻尖距離他鼻樑幾乎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看著他的臉,撞入他眸底。

說話的時候,連呼吸都交纏。

一時心臟如擂鼓,咚咚咚,瘋狂跳動的厲害,能蹦出身體,她聽得到,他也聽到。

柒安不肯承認,聲音透著清冷:“我只是幫尚老師照顧你,受人之託。”

她手臂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裴緒硯笑,看透了她,根本不給柒安任何逃避的機會,不留情面的點破。

“承認吧,你根本忘不掉我。”

長久的寂靜,霜白的雪光半映在地板上,將兩人的神色影影綽綽,所有愛和溫暖,故人和回憶,在暴雪中全軍覆沒,又在暴雪裡燃起希望。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鮮活驕傲的讓人想流淚。

柒安別開眼睛,沒有絲毫力氣反駁,也找不到尖銳的言辭,翻來覆去,每卡在嗓子裡的一句話都在脫口前膽怯,怕傷害到他,怕把他越推越遠,到底要證明什麼呢,證明不愛就贏了嗎?

可他在她心裡,從來沒輸過。

裴緒硯似安靜笑了笑,空出一隻手撫著她的後頸,身體半躺在沙發上,伴隨著他逐漸靠近她的唇而落下:“我想你了。”

他懷念這種感覺,準確來講,他承認他懷念她,心裡空了這麼長時間的位置,因為擁抱而填滿。

一切朦朧而柔和,就像是電影裡的長鏡頭,他的聲音低沉,迴盪在這個雪天,呼吸綿長落在她的臉上,張嘴索吻。

柒安心中被突如其來的酸澀感填滿,那種澀意一寸寸磨著最柔軟的地方,滲入五臟六腑,半晌都沒有回答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就在他抬頭快碰到她的唇的那一刻,柒安躲掉了。

落空。

她看著他的眼睛,咬緊牙齒,力道重的像能將他的心咬碎,明明想要故作堅強,可開口的聲音卻將軟肋暴露無遺,再次奉到他面前,音色哽咽。

“所以呢,就因為你一句想我,我就要回到你身邊嗎?”

四目相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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