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登上百度,指尖似有些遲疑。

旁邊的女孩羨慕的靠著她:“檸檸,你好厲害。”

“有人勢利眼罷了。”紀檸安回了一句,腦海中不停迴盪著今日在教室中看到他的畫面。

清雅斯文,嚴正禁慾。

真的有好多人喜歡他啊。

聚會還在繼續,大家涮著火鍋,氣氛熱熱鬧鬧,說說笑笑,連空氣都熱了幾分。

也許是小腹的墜痛感,也許是心情的煩亂感,紀檸安沒什麼胃口,想了半天,在搜尋欄中敲下了時景年的名字。

指尖虛虛點在搜尋那兩個字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她盯著搜尋欄的名字,最終賭氣按滅了手機,過一會兒,又把手機開啟,反反覆覆幾次之後,還是按下了搜尋鍵。

很快彈出了他的專屬頁面,百度百科。

時景年那三個字,分外顯眼。

最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只是覺得他的名字很好聽。

然後,一笑而過,沒有想到會產生交集,更沒想到,會一發不可控。

圖片中的人,一身清貴,那種書香世家的藝術氣息和與生俱來的貴氣微妙相融,極具吸引力。

她往下看去。

國際美術協會成員,擔任全國大會代表,京都美術協會第七屆副主席,斯特羅塔皇家藝術基金會永久學術顧問,海峽兩岸關係使者,京大特聘教授等。

他的成就,早就是別人觸碰不到的地位。

紀檸安翻了很久很久,幾乎是從各種社交平臺將時景年的資訊翻了個底朝天。

但他太低調了,外露的資訊少的可憐,除了眾所周知的卓越成就,竟沒有一絲一毫關於他的家世,私人問題,連個採訪都沒有。

想來能培養出這樣的人,家世也是不會差的。

她鬱悶的敲了敲指尖,找遍了學美術的朋友或師父,詢問關於時景年的事蹟。

得到無一是她都知道的訊息,還有人問,她怎麼突然對時景年感興趣了。

紀檸安自己都無法回答,只能含糊過去。

周圍的人還在說笑,將氣氛烘托的十分到位,頭頂的燈光看久了覺得有些刺眼,窗外是大片夜色。

入秋後也不像是之前那麼熱了,直到聚會散去,大家三三兩兩的回京大。

紀檸安心情挺低落的,說不出是什麼,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回了寢室,氣氛又壓抑的不行。

胡媛媛剛剛和趙雨旋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在趙雨旋的床上發現了她好幾瓶防曬霜,大罵趙雨旋是個小偷。

晾衣服的時候還陰陽怪氣道。

“趙小偷!手腳怎麼這麼不乾淨啊,紀檸安都比你強,起碼人家不會偷東西,你爸媽怎麼教的你?不會就是靠著偷別人東西把你養大的吧!”

一直低頭不吭聲的人,通紅著眼睛抬頭嘶吼。

“你可以說我,別說我爸媽!”

胡媛媛被吼的嚇了一跳,沒想到趙雨旋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更加氣惱,將趙雨旋的東西摔在地上:“你偷東西有理了是吧!”

倆人吵架,不知道怎麼又牽扯到何韻,性情懦弱不敢反抗的何韻,成了她們理所應當的出氣筒。

紀檸安一回來就聽她們聲音,腦瓜子嗡嗡的,塞上了耳機。

也不知趙雨旋發什麼神經,竟然衝到了紀檸安面前,直接伸手拔下她的耳機,哭著說。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想笑就笑吧,反正你們都瞧不起我!”

紀檸安可震驚了,她招誰惹誰了?

“人的尊嚴,是自己給的。”

她平靜道,懶得聽她們爭執,氣氛太窒息了,乾脆走了出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天夜裡下了一整個晚上,今天天氣冷得很,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男女寢室都亮著燈。

這個點,還有學生在外逗留,操場上有男生在打籃球,還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牽著手走過。

冷風吹過,紀檸安單獨坐在路燈旁的長椅上,晃著腳尖,單手捂著腹部,臉色微蒼白,出來的急,沒穿外套,安安靜靜,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

一件黑色大衣毫無預兆的罩在了她的身上,帶著紀檸安所熟悉的氣息,清冽又有距離感。

她微愣,抬起眸來,對上了一雙深邃平和的眼眸,光線攝入其中,宛若寧靜深海。

因為一站一坐的緣故,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路燈的光影落在了他身上,模糊了輪廓,穿著白襯衫,大衣已披在了她身上。

“時教授?”紀檸安有些驚訝,“怎麼晚了,你沒回家嗎?”

“今晚住宿舍。”像是知道她下句話問什麼,時景年漫不經心的補充,“夜跑。”

“原來是這樣。”紀檸安點點頭,仰眸看著他,眼睛沒眨一下。

也許是因為腹部的疼痛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思考其他事情,只覺得他真的好好看,比她見過的無數人都要好看。

站在路燈的光線下,宛若神明,輪廓英挺有力,入畫三分,像這樣的人,也會心軟嗎?

夜風將他的白襯衫吹的有些鼓,身形清瘦挺直,紀檸安將黑色大衣脫下來,站起身來,雙手遞給他,有些歉意。

“時教授,你還是把外套穿上吧,我不冷。”

“讓你穿你就穿。”時景年將人重新按回長椅上,沒接外套。

“那你這套衣服……要扔嗎?”紀檸安小聲問,最後三個字,聲音更小了,根本聽不清。

時景年見女生嘟囔著什麼,“嗯?”了一聲。

“沒什麼,謝謝你。”

這種問題問了誰都尷尬,她剛剛真的是腦袋糊塗了,也沒有再退讓,將大衣披在了肩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從面板表層能傳遞到心臟,有些灼。

操場上人聲吵鬧,不過隔得遠,聽不太清。

他們在一方天地中,女生乖巧坐在長椅上,身上披著他的外套,而他站在一側,遠遠看去,也像是一對情侶。

但事實上,氣氛有些凝住了,時景年話少,紀檸安也因為腹痛沒有話題,那種介於微妙中的情緒,並不是初相識陌生人的尷尬,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紀檸安攏了攏外套,往旁邊挪了一點:“你要不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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