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洵注視著她,輕笑了聲:“查秋。”

查秋領命,上前:“章小姐,冒犯了。”

“你敢——”

“啪!”

查秋一巴掌毫不含糊的打了下去。

章暖雁都被打懵了,劉珠連攔都沒攔住,眼睜睜目睹一切發生。

謝洵瞥了一眼劉珠的穿著,淡道:“徐北侯府雖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但也要注意儀態。”

劉珠看了看自己,她本來打扮的很優雅!結果全都被那個死鸚鵡給毀了!

還被謝洵這麼指出來,臉上格外掛不住。

她要把那隻鸚鵡的毛薅禿!!!

金子不知何時又飛了進來,得意對謝洵挺了挺自己的小身子,展示著自己華麗的翅膀,彷彿在邀功。

看!

是它乾的!

牛逼嗎!

“謝洵,這個鸚鵡我看著挺喜歡的,給我吧。”劉珠擠出一絲笑。

“它比較挑。”

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配?

那她走?

“請出去。”謝洵吩咐道,側臉凌厲,沒再看她們,攥住孟棠安的手腕往裡走,“棠棠,解氣了嗎?”

孟棠安唇瓣翕動,沒說話,眼神似乎有些悲傷,令人難以捕捉,被迫跟著謝洵的步伐。

來的時候有多風光,被趕出褚玉居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章暖雁捂著半張臉,淋了冷雨,流著淚,低頭哭訴,雨水遮住了眼中的陰狠:“娘,謝洵哥哥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嫉妒如同一場大火,燃燒的愈來愈烈。

她倒要看看,一個外室,拿什麼來跟她爭!

劉珠嚥了口口水,魂不守舍。

她一直以為是孟棠安勾引了謝洵,才會讓一直冷漠不愛女色的人著迷。

可她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孟棠安竟像是被迫的?!

怎麼可能?

回過神來,聽著章暖雁的話,到底是這麼多年疼成女兒的,自然心疼,牽住了她的手。

“我瞧洵哥兒也沒有把孟棠安接進府的意思,到底是外室,上不得檯面,你可是正正經經的徐北侯未來夫人!”

“春秋大夢!”

“春秋大夢!”

熟悉的噩夢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章暖雁臉裂開了。

這隻該死的鸚鵡、竟然在她頭上、拉屎!!!

劉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竟然有些慶幸。

她還沒髒!

褚玉居整個正院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深秋陰雨連綿。

許是下雨的緣故,天黑的格外早,這才下午,就已經灰濛濛一片,看不清遠方,平添幾分愁思壓抑。

臥房略有些昏暗,點燃了燭火。

謝洵強行把人帶到軟榻上,梨花木桌上放著藥,沉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神色有些不明,似乎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在心上。

冰涼指尖隨意挑起孟棠安的下巴,打量著那張臉。

“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連躲都不會躲?”

孟棠安應了聲,錯開了他的目光:“那我笨。”

謝洵見她這態度,氣笑了,將她的臉掰過來:“看我。”

孟棠安被迫仰眸,看他。

聲音不帶多少溫度:“我招惹你了?對我撒什麼氣。”

“棠安不敢,徐北侯怎麼會招惹我?”孟棠安側臉疼的厲害,還有些發麻,眼尾彎起,笑容甜膩。

實在是假的很。

還不如不笑。

“不敢?”謝洵一聲冷笑,指著自己的臉,“打我巴掌的時候不是很能嗎,嗯?”

孟棠安被掐著下巴,近距離的看著那張俊美的臉,乾淨白皙,前些天的印子早就褪去了。

她當初打的時候,很用力。

“徐北侯是徐北侯……”

不一樣的。

臥房中已經讓其他下人退下了,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燭火忽明忽滅,窗外電閃雷鳴。

謝洵突地扣住她後頸吻了下去,一如既往的粗暴,孟棠安沒躲,也躲不了,窒息到眼睛都出了淚。

他淡漠垂眸,吻開她唇角的血,曖昧也強勢,聲音微啞:“我就能給你隨便打?換個人你還下不去手了?”

可不是嗎?

我瞧你生的俊俏,細皮嫩肉的,手感一定很棒。

這話孟棠安沒說,怕雪上加霜,被親的唇色嫣紅,殘留著咬痕,不說話,倔的很。

“孟棠安你給我記住了。”謝洵眉梢挑起冷戾弧度,一字一頓,倨傲無比,“再有人惹你,你給我打回去。”

“打死了算我的,我善後,懂?”

他還不至於委屈自己的女人。

徐北侯在一天,就是孟棠安的底氣。

孟棠安知道他這話不假。

謝洵還不屑騙人,更沒心思敷衍她。

這長安城,連龍椅上那位也要禮讓他三分。

沒有誰會一直在。

這是孟棠安一直明白的道理。

就像花開花謝,所有人都會離開,到最後只有自己。

謝洵也會輸,也會死。

有人護著的感覺很奇妙。

只可惜孟棠安狼心狗肺。

一點、也不、稀罕。

“那你惹我不開心,我可以打你嗎?”她真誠問。

“你活膩了?”

謝洵舌尖抵了抵側臉。

孟棠安很是遺憾。

女子面板溫白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又嬌氣,磕碰都能留下痕跡,以至於落下巴掌印的時候格外刺眼。

謝洵拿起旁邊的藥膏給她臉上抹藥,指尖有些涼,動作算不上輕,疼的孟棠安直皺眉頭,笑著問。

“我被打,洵郎心不心疼我?”

他掀了下眸。

“心疼的話……”

“人我可以給你收拾,這筆賬我替你算,別想著走。”

孟棠安衣衫單薄,眉目低垂,睫毛承住了一小片的燭光,白生生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謝洵一開始就是看上了她這張臉,恰好也不厭惡同她接觸,才動了養在身邊的心思,充其量就是養了個寵物。

氣氛陷入了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在上完藥之後,謝洵摩挲著她側臉的傷,平淡開口:“我不會娶她。”

孟棠安很疼,一直忍著沒說話,聽到這句話,眼睫動了一下:“那徐北侯會娶別人嗎?”

聽著這個稱呼,謝洵臉上也沒表情,將藥膏扔在桌上,似笑非笑的,隨口道:“會。”

“也是,像徐北侯這樣的人,怎麼會一生不娶。”

孟棠安神色輕鬆,歪頭端詳著謝洵,視線描繪著他精緻冷峻的輪廓:“章小姐有句話說的沒錯。”

“嗯?”謝洵不避不閃,由她打量,從孟棠安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喉腔中滑出懶懶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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