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直升機盤旋在高空中,匯聚在一起,仰頭看向天空時,格外震撼,彷彿匯聚成了一道星海。

夜為墨,雪為幕。

原來不是打仗的?!

他們還活著?!

感謝上天!!

#鬼門關前走一趟

#大戰萬萬不可

#求婚可以接地氣,但不可以接地府

穆雋琛眼角眉梢極致溫柔,唇角的笑濃烈而雋永,那麼冷疏離、多狠戾的一個人,有朝一日,也能幹淨到纖塵不染,跟她說:“走吧,回家。”

女孩子撲在他背上,忽然糯糯叫了一句:“寶寶。”

尾音綿長如江南水鄉。

穆雋琛睫毛微顫,咳了一聲:“別這麼叫。”

“你不喜歡嗎?不喜歡嗎?我知道這樣叫很好啊,你是我的寶貝……”

女孩子纏著他問。

雪還在下。

穆雋琛安靜很久,輕聲說了兩個字,是隻有阮柚安能聽到的聲音。

“喜歡。”

他們在十月十八號,晚八點四十分二十六秒,正式在一起。

【星期三,陰天。

我們在一起啦!】

燈光下,女孩子眉眼如初,彎彎帶笑,彷彿天邊透亮的星,偶爾苦惱的咬著筆桿,趴在桌案前,單純又稚氣,寫盡平生歡喜熱烈。

【我有好多花花,以後退圈了,想要開家花店。

最好是在街角,旁邊有家咖啡店,養一隻貓,貪玩愛睡懶覺,喵嗚叫個不停,偶爾打翻幾束花也是好的。

門前掛著風鈴,落風叮噹作響,遠處煙雨連綿,近處雲海花霧。

而我和我家先生一起賣花。】

聽說有一種花叫滿天星。

它的花語是。

我甘願做配角,瞞著所有人愛你。

我攜滿天星辰以贈你,仍覺滿天星辰不及你。

江城阮家。

阮欣凝一個人坐在阮柚安的房間中。

打量過房間中的東西,開始四處翻找。

房間中最多的就是關於許高逸的周邊。

可惜沒有找到日記,這讓阮欣凝有些遺憾。

她拿著手機一張張拍完了照,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彎唇露出了一絲笑意。

阮柚安啊阮柚安。

我跌入谷底,怎麼可能會讓你一個人爬上去呢?

在“順利”求完婚之後,依舊還要拍攝,這就是打工人的生活啊。

阮柚安大早上的捧著保溫杯來劇組,陡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在劇組外不知道守了多久,看到她眼前一亮,直接衝了過來:“柚安。”

“我們不熟。”女孩子暖著手指,語調冷淡。

許高逸如今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當紅男明星的模樣了,比起以往憔悴不少,眼底還有些青黑,死死盯著阮柚安,露出一抹笑容,故作深情。

“柚安,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

女孩子而已,只要在她們面前賣賣慘,很容易就會感動了。

“沒興趣。”阮柚安一點也不想和他說話,失憶的時候不想,現在醒了更不想,越過他往劇組中走。

“我整整等了你三個小時!”許高逸立刻攔住阮柚安,強調道,“柚安,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對,惹你生氣,這些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們也有很多美好的時光,我知道你很喜歡我……”

在暗處,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們的方向,紅點閃爍,許高逸口袋中還開著錄音。

他必須把自己和阮柚安綁到一起,才有活路可走。

況且阮柚安是他的粉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脫粉?

“柚安,我們在一起吧,我很喜歡你!”

女孩子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吐出一句話:“許高逸。”

許高逸心生期待,看著女孩子漂亮眉眼,在冰雪天更精緻,心神盪漾,滿臉笑容。

“你真的,很噁心。”

阮柚安這一次不想講道理,不想說法律,只想說這句話。

她很可惜這裡沒有磚頭,否則真想給許高逸腦袋開個瓢。

許高逸臉色一變,剋制住想要動手的慾望,忍氣吞聲,一副憔悴可憐的模樣。

“柚安,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我已經受夠懲罰了,你知道現在網上是怎麼罵我的?只有你對我最好。”

“他們罵你,是你活該。”阮柚安轉身就走。

許高逸急了,心中又惱又怒,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阮柚安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許高逸還打著如意算盤,想要和阮柚安在一起,順便拍一些曖昧照片,他好不容易見到對方,就這麼算了,那可不成。

他心想著,衝上去就要緊緊抱住她!

“砰——”的一聲!

許高逸慘叫一聲,面目扭曲的跪倒在地上,那臺角落中的沉重相機被人狠狠砸在他身上,力道血腥冷戾!

“他媽的誰?!”

“砰!”又是一聲。

從遠處走來的修長身影一腳重重踹開他,沾染著冬季的寒氣,居高臨下,透著矜貴的狠厲感,沒有半分溫度:“滾。”

許高逸看清楚來者,臉色唰的慘白。

穆雋琛!

“寶寶你來啦。”剛剛還懨懨的女孩子此刻揚起眉梢,熊抱住修長影子,“買豆漿了?”

穆雋琛一早出去買早餐,阮柚安就一個人先來劇組了,也不知道他要買什麼。

穆雋琛冷冷瞥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那樣的眼神陰寒凌厲,轉而又收斂眸光,看起來清雅又慵懶,手中還拿著七杯豆漿和十根油條:“嗯。”

阮柚安已經聞到香味,她真的太喜歡太喜歡豆漿油條的搭配了,永不過時。

那臺相機砸在地上早就四分五裂,不能再用,許高逸冷汗淋漓,看著那兩個人親暱的動作,怒從心生。

阮柚安是他的!

“我說你怎麼突然之間變臉了,原來是攀上豪門了啊,沒想到你也是這種貪圖權勢的人,是我看錯你了!不過像穆雋琛這種人也就是和你玩玩,只有我是真心的……”

許高逸眼神陰沉,諷刺道。

阮柚安:“……”

她看了看這天氣,嘆了口氣。

怎麼生活處處有傻逼。

穆雋琛輕飄飄的看向他,眼神如視死物,冰冷銳利。

許高逸後背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相機砸碎了,對上那人目光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我不介意,再動一次手。”穆雋琛扯唇,將豆漿放到女孩子的懷裡,頎長分明的手指挽起衣袖,聲音漫不經心,下半句話是跟阮柚安說的。

“你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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