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那白衣西裝男緩緩走來,每走一步,何雨柱的心臟都顫抖一下。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

那白衣西裝男的眼中帶著殘忍的笑容,彷彿在看著一具屍體。

何雨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了。

他努力地抬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裡的擺設和昨晚一模一樣,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水果刀上。

他想要拿起水果刀,可是,他沒有一絲力氣。

"別白費力氣了。"

那白衣西裝男的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一步步靠近何雨柱,何雨柱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水果刀握在手中。

"你......你......"

白衣西裝男輕蔑地看著何雨柱,不屑地搖搖頭:"何大少爺,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嗎?"

"你想要什麼!?"

何雨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反抗了,但他還抱有最後一線生機。

那白衣西裝男冷笑著說道:"我不想要什麼,我只想親手殺了你!你這個混蛋,竟然想要殺了我!"

他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眼中露出怨毒的表情。

何雨柱心中一驚,這一次,他沒有躲避,而是閉上了眼睛:"那就來吧!"

"哈哈哈哈哈......"

白衣西裝男狂笑起來,他的手猛地刺進了何雨柱的胸膛,刺入他的心臟。

何雨柱睜開眼睛,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漠的笑容。

他不甘心啊,他的仇還沒報,他的家族還沒有滅,他怎麼能死呢?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他沒有力氣了。

白衣西裝男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雨柱。

"你......怎麼可能!?"

何雨柱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不可能......不可能!"

白衣西裝男瘋狂的嘶吼,但何雨柱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了。

何雨柱的身體倒在地上,雙眼瞪得滾圓,嘴唇泛紫,眼中流出了血淚。

白衣西裝男呆呆地看著何雨柱,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成o型,顯然是嚇壞了。

"不!!!"

白衣西裝男的聲音尖利地響起,他不願意承認,也不能接受,他殺了一個人,卻沒想到,他會死在自己手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厲害......我不相信!不!不可能!"

白衣西裝男瘋了一般的搖晃著何雨柱的身體,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劇烈顫抖著。

他不甘心啊,明明,他才是那個應該殺了何雨柱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白衣西裝男的眼眶通紅,他的雙目赤紅,看著何雨柱的臉龐,好像要將何雨柱吃了一般,眼中帶著濃烈的恨意。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何雨柱的呼吸越來越弱,眼中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他的意識逐漸消散。

他感覺自己墜入了黑暗。

他的嘴裡發出一陣痛苦地深沉說起來,他們覺得可以相信的未來,眼前一片漆黑。

"噗!"

他的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也變得冰涼。

何雨柱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深淵,身子在往下墜落。

他看不見周圍的一切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了意識,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茫然地盯著前方,眼睛慢慢合上,陷入了昏迷。

......

何雨柱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放大,眼眸中滿是恐懼之色。

"啊......"

他大叫一聲,猛地從床上跳起,大汗淋漓,渾身都溼透了,額頭的青筋暴露,他用力捶打著床面,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那白衣西裝男竟然想殺了自己!

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下手的。那就是他們還不理解自己的原因。

那個男人明明很恨自己,他應該想方設法弄死自己才對。

何雨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難道......難道他已經死了嗎?

何雨柱想要站起身來,可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一點兒力量都沒有。

這個時候,房間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黑衣服,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何雨柱的瞳孔頓時縮得很小,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是你?"

那個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

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微笑著看向何雨柱,他伸出左手,摘掉了臉上的墨鏡。

何雨柱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竟然......是他!?

"你......你是何家的二公子......何景林?"

"是我。"

何景林微笑著看向何雨柱,他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何景林是何家唯一的兒子,何氏集團董事長的獨苗,在商業界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當初,他父親何文龍還是市委副書記的時候,和何景林關係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兄弟。不過說起來,讓兩個人死心塌地為何雨柱表忠心,這也是為啥何雨柱一直都不招人待見的原因。

後來,他們被何文龍輸了,而且輸的很慘,最後還被趕出他們所在的城市,從此消失了蹤影,沒人知道他的下場。

正所謂,人生縱有疾風起,願你此生不言棄。

何文龍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所以何家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很佩服何文龍,他們對何文龍忠心耿耿。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何家最後敗給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何景林的母親曾經嫁給了一個窮小子,何景林也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打擊。

從小,何景林就很聰明,學習也很刻苦,在家族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後來,何文龍的父親退休。何雨柱離開四合院後便往村口走去,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這個小山村了,自從父親出事以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

村口的那條路,還是當初父親帶他去的那條路,何雨柱不記得了,他只知道,這條路,他一直在走,每次都會走到那裡。

走著走著,何雨柱就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路上的車輛。

"哎喲喂,這不是二弟嘛?你怎麼在這兒呢?是不是迷路啦?要不要哥幫你指路呀?"

一陣嬉笑聲傳來,何雨柱抬起頭,就看見幾輛大巴正向他駛來。

這些大巴,都是村裡的人家的車子,每天都會從這邊路過。

"大哥,不用麻煩了,這路我又熟悉,就不勞煩你啦!"何雨柱微微一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是他的老路,從他懂事的時候就走,如今,他依舊記得這條路的每一處細節。

大巴在他身邊緩慢而行,突然一道急剎車響起,接著就聽見一陣喧譁聲,隨即便有人喊:"二弟,快上來啊......"

何雨柱愣住了。

大巴司機探出腦袋,衝著他喊:"快點上來,這邊車門關不嚴實了,等會兒可能會有危險。"

何雨柱回過神,立刻上車。

大巴啟動,駛離村口。

"大哥,我們為什麼要送二弟上學啊?"車廂內一名女孩問道。

"他不想上學唄,咱們這小鎮子哪有什麼好讀書的地方呀,還不如回鄉下種田掙錢來的快。"另一名男生說道。

"那可不行,咱們老何家的娃,可不能丟人現眼啊,再說了,他爹不是讓他跟我們學習農活嘛!"剛才那名男生說道。

何雨柱聽著大巴內這群年輕男孩嘰喳的聲音,心中卻是感慨萬分。

這些人雖然都是年輕人,但他們對於父母親的思念是發自內心的,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願意將自己最寶貴的財富拿出來交給父母。

他想起當年父親去世時,這群年輕人的反應,一個個都哭成淚人,甚至有人還把父親的骨灰裝進罈子裡,每日燒香祭拜。

何雨柱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心裡感嘆萬千。這些年,自從父親死去之後,他和妹妹何晴便被迫輟學了,他們在小山村生存不下去,便搬到了縣城,開始做起了服務員的工作。

在何雨柱的印象中,小山村的人們都淳樸善良,沒有任何勾心鬥角,也沒有任何算計,所有人都是真心相待的。

但現在,他卻明白,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都是騙人的!

何雨柱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初那個年紀尚幼的自己,父親的病倒,家徒四壁,他和妹妹何晴的辛苦,他永遠忘不掉。

他一定要改變這一切,絕對不能讓父親死不瞑目,讓他們何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父親的罪人!

"小弟,你怎麼了?"何晴突然推了何雨柱一下,將他拉回了現實。

何雨柱扭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的妹妹擔憂的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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