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對那個賤種還真是上心,為了他連以前最看不上的招數都使出來了。”魏珝的神色冷了下來,“早知如此,朕當年就應該將他留在手裡,這樣皇姐就永遠都不能忤逆朕了。”

聽到魏珝這麼說,魏敏安恢復了一臉正色:“皇上今日前來,難道就只是為了跟本宮確認出使大曆一事嗎?”

“皇姐覺得呢?”

“若是能夠與大曆再延續和平之約,對臨襄來說有益無害,縱然明日在朝堂之上論起此事,也不會有任何大臣反對。”

“朕可以另派使臣前去。”

“當年是本宮親自去大曆和談,如今本宮尚在,若是換人,只怕會讓大曆覺得我們臨襄居心叵測。”魏敏安態度堅決,“未免再生枝節,還是本宮親去最為妥當。”

“皇姐當年是為了臨襄,這一次當真還是為了臨襄嗎?”魏珝步步緊逼,“那個賤種,就值得皇姐如此看重嗎?”

魏敏安看著有些陷入癲狂的魏珝,突然放軟了姿態,嘆息一聲:“皇上,你與本宮,怎麼就走到了今日的地步呢?”

“皇姐,你若是要權力,朕可以給你,可你為什麼要離開朕呢?”

“本宮一直在臨襄,從未離開。”

“不!”魏珝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俯身直視著魏敏安,“當年若不是朕出手,你早就跟著那個人一起離開臨襄了。”

“可那樣的話,整個臨襄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無需與本宮爭鬥,皇上不就如願了嗎?”

“朕在意的是皇權嗎?”

魏珝的眼中倒映出魏敏安的模樣,好似他的雙眼中只能看到魏敏安。

魏敏安嗤笑一聲:“皇上若是不在意,為何不全交給本宮呢?”

魏珝雙眸微縮,魏敏安靠在椅背上,看著魏珝,“你很清楚,發生了當年的事情,若是本宮執掌大權,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本宮今天也實話告訴你,你與本宮之間,誰死誰活,總該有個結果的。”

即便魏敏安說了這些大不敬的話,魏珝也沒有因為這些話憤怒,眸中的悲傷之色一閃而過:“你果然因為當年的事情記恨於朕,但朕不後悔。你若有本事,就殺了朕!”

說完這句話,魏珝拂袖而去。

看著魏珝離開的背影,魏敏安的眼中閃過悲涼之意。

在她年華正好的時候,手握大權,看似風光恣意,實則為了穩住魏珝的皇位步步為營,其中的苦楚有幾人能夠明白?

魏敏安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她以為魏珝會明白。

可笑的是,魏珝明白,卻在她有機會離開臨襄的時候,困住了自己。

這些年,自己拼命與他相爭,只不過是心中那散不去的執念。

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自己當年所為之事的懲罰,她曾經困住一個人數年,如今自己亦是被困。

因果迴圈,都是報應啊……

——

大曆,京城

在城門將關的時候,一輛馬車駛入了京城。

駕車的人對京城的地形不熟悉,在拐彎的時候與另一輛馬車相撞。

陸起坐著馬車,此行是去紅袖招。

他正想著等會兒找誰的時候,馬車就被撞了,他一個不防,直接從座位上砸了下來。

毫無疑問,這激怒了他。

“是誰家的馬車,馬伕的眼睛是瞎了嗎?”陸起下了馬車,他先看著對方的馬車,馬車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陸起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官宦世家的馬車,也就愈發地不將馬車裡坐著的人放在眼裡。

對面的馬伕賠笑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初到京城,不熟悉路……”

聽到馬伕的話,陸起更覺得沒什麼了:“讓馬車裡的人下來,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撞了本公子的馬車,竟然不親自道歉,只讓一個馬伕出面?”

聽到陸起的話,馬伕的神色嚴肅起來:“這位公子,說話要好好說,可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陸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馬伕臉上:“在本公子面前橫什麼?”

“是誰讓本王親自出面道歉?”

馬車車簾被掀開,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坐在裡面,他雖是坐著,但依舊能看出身形高大,面容冷肅,額頭有著深深的川字紋,眼中陰鷙。

被他盯著,陸起只覺得毛骨悚然。

“福王,是屬下無能,讓人驚擾了您。”馬伕上前請罪。

聽到馬車裡坐著的人是福王,陸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他連忙想要賠罪,但是福王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這京城是天子腳下,都敢有人如此張狂。來人,替本王教訓一下他,留條命就行。”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暗衛出現在了陸起的周圍,陸起還想要求饒,但是馬車車簾已經被放下了,馬伕駕著馬車離去。

很快,小巷子裡響起了陸起的慘叫聲……

陸起是半夜被人送回鎮遠侯府的,他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了,老夫人得知這個訊息,連夜趕去了陸起的院子,看著榮大夫給陸起治傷,哭的心疼。

哭了半響,老夫人始終沒有看到吳悠然,當即怒道:“你們夫人呢?”

“夫人還在照顧小少爺。”

“她的眼裡只有兒子,沒有自己的夫君嗎?”老夫人吩咐道,“將吳氏請過來。”

下人去請,卻沒有請來吳氏。

如今吳氏算是徹底與陸起和陸老夫人撕破了臉面,原因很簡單,陸時律已經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後遺症。

本就高燒不止,又磕到了腦袋,幸好榮大夫救治及時,保住了一條命,可人卻傻了。

原本陸時律已經能爬了,真是牙牙學語的時候,卻變成了一個傻子,每天只會躺在床上傻笑流口水。

吳氏擔心那些婆子們照看不周,凡事都是親力親為,哪裡還顧得上陸起?

“這個毒婦!”陸老夫人罵了一聲,只能讓院子裡的下人好生伺候,隨即又去問了今日隨行的人,到底是誰傷了陸起?

原本陸老夫人是要為陸起討回公道的,但是聽到傷人的人是福王,並且還是陸起先出言不遜,當即惶恐起來,也顧不得跟陸綏之前的不和,連夜去找他商量對策了。

陸綏正準備歇下的時候,陸老夫人過來了,陸綏耐著性子聽完了陸老夫人的話,最後問道:“所以母親大半夜的過來,就是擔心福王還會再記恨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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