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陳宮此時已疲憊不堪,帶著殘軍朝蕭縣走來。

此時的蕭縣早已插滿袁軍旗幟,陳登和袁胤(袁術從弟)站在城樓上。

袁胤:“呂布,我在此已等候汝多時了!蕭縣已被我拿下!”

呂布指著城樓上的陳登破口大罵:“陳登!叛賊!叛賊!”

陳登只是看著呂布大笑。

“叛賊!”

這時,陳宮急忙來到呂布身邊:“主公,快走!袁術親領一萬大軍從後方殺來!”

今時不同往日,此時的呂布人困馬乏,兵微將寡,士氣消耗殆盡,根本不是袁術的對手。

“主公!快!退軍下邳.”

“好吧!走!”

“駕!”

許褚領大軍從後方追殺呂布。

“三姓家奴休走!且與我戰個三百回合!”

呂布看見許褚這般嘴臉,恨不得當場調轉馬頭,撕爛他的嘴,“哼!”

站在小沛城樓上的陳登和袁胤開心地笑了。

#

晚上,呂布死裡逃生回到下邳,此時的他早沒了前些天攻打九江時的意氣風發,屯駐在淮陵的大軍也開始撤回。

在下邳城的呂府內,呂布與妻子嚴氏坐在廳堂上,二人沉默不語。

呂布對連續丟掉小沛、蕭縣、彭城懊惱不已,嚴氏看著自己的丈夫頹廢的樣子,也是痛心不已。

呂布端起灑爵:“夫人請!”

嚴氏端起酒喝了一口。

當初王蓉自戕,嚴氏不悲反喜,罵她禍國殃民,至此二人有了隔閡,現在患難見真情,呂布終於看見了她的美,不離不棄,賢妻良母。

“將軍不必過於氣惱,陳登賣君棄城固然可惡,但細想一想,若非元龍勸將軍,將我等移居下邳,今日這酒……”

嚴氏本想寬慰幾句,但這話又勾起呂布心中怒火:“哼!”

呂布將酒爵重重地放在桌案上。

“婦人之見!若非陳登弄計,我……我怎能失蕭關、丟小沛?徐州又怎能輕入他人之手?倒不如使其計呀!”

“前番埋怨陳宮,現在又怪陳登,將軍究竟在生誰的氣?妻乃婦人,怎能知道呢?”

看著嚴氏梨花帶雨的樣子,呂布知道自己說話重了,連忙寬慰道:“此等事情無須汝來多言,再多備些酒菜,我要親自去請陳宮,與他一起消愁.”

而他們夫妻的談話,恰好被站在外面的陳宮聽到,陳宮聽完什麼也沒說,只是悄悄地離開了。

#

開陽。

袁術在彭城國打得熱火朝天,張遼也帶著大軍殺奔開陽。

“我乃鎮北王麾下,青州都督張遼,爾等若識相,儘早開門獻城,否則刀兵相向,片甲不留!”

進入琅琊國,張遼帶著五千騎兵長驅直入,沿途諸縣莫不聞風而降,

“哼!”

臧霸面色凝重,城下都是騎兵,且都是少見的精騎,呂布、袁術都不一定能湊出來,張遼一人就能帶出來,“這就是那位實力嗎?”

僅僅冰山一角,就讓臧霸壓力山大。

昌豨不信邪,看著城上眾人低氣壓,“哼!待我去會會他!”

“昌將軍…”

“昌將軍,莫逞強!”

昌豨提起武器看著吳敦、尹禮,“哼!”

轉身下樓。

“這……”

“他……”

臧霸開口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殺!”

開陽城門開啟,昌豨帶著一千人殺出來。

“張遼!孫觀怕你,我可不怕,可敢來戰?!”

“呵呵……無名小輩!找死!”

“殺!”

“殺!”

兩人乘著胯下戰馬朝對方衝去,頓時塵土飛揚。

噹!

“啊!”

僅一個回合,昌豨就被張遼刺於馬下,到死嘴都是硬的。

“哼!鼠輩!”

多年與異族交戰,張遼對戰作風就是以傷換命,昌豨哪見過這種打法,就這樣被張遼了結了。

城上,臧霸等人目瞪口呆,昌豨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但這樣…

擂鼓聲格外刺耳。

“別擂鼓了!鳴金收兵!”

張遼騎馬來到城下,“某乃大王欽封的五子良將,豈是爾等鼠輩能比的?已向爾等陳明利害,奉勸爾等早日歸降!”

#

這個夜,不僅呂布不好過,臧霸也不好過,只能借酒澆愁。

“唉!”

“諸位,給個意見吧,過了今日,張遼的援兵就到了,到時候可不止面對騎兵了.”

臧霸知道打不過劉寒,可當他真的面對張遼時,才知道什麼叫絕望。

尹禮就事論事:“將軍,目前我等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投降,二是今夜率軍向南突圍投奔呂布.”

(東海郡被糜竺封鎖,臧霸等人不知道呂布處境,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說。

“呂布……”

臧霸苦笑:“投奔呂布又如何?他能擋住張遼兵鋒嗎?”

“……”

眾人不語,沉默是今晚的開陽。

砰!

臧霸喝完一口酒,將酒樽重重地扔到地上,隨即癱軟在墊子上,有氣無力道:“降了吧……”

不投降,死路一條;投降,生死不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臧霸率領眾將在開陽城外,開啟城門,全體投降,琅琊郡,不攻自破。

“末將臧霸,攜開陽眾將,願降.”

張遼沒了昨天那般殺氣沖沖,翻身下馬:“將軍迷途知返,當真可喜可賀.”

“末將不敢.”

“將軍放心,主公有令,若將軍願率部歸降,軍隊接受整編,將軍暫入我麾下效力.”

臧霸聽完大喜,不僅不清算,還洗白了!

“末將臧霸,拜見將軍!”

其餘三將(孫觀、吳敦、尹禮)也是納頭便拜:“末將孫觀(吳敦、尹禮),拜見將軍!”

“好,今得四位將軍,某如虎添翼啊!”

“哈哈哈哈……”

“對了,還有一件事……”

“將軍請將.”

“泰山羊氏,是諸位殺的吧?”

“將軍,冤枉啊!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栽贓陷害我等,我們哪有這本事攻破縣城、屠殺士族啊!”

臧霸立刻出來澄清自己,罪名扣他們身上很久了,臧霸很委屈,自那件事後,琅琊郡士族更是鐵板一塊與他們對抗,以致於他們軍糧一直都補不齊。

“不,就是你們殺的.”

“將軍…嗯?”

臧霸還想澄清,卻被孫觀阻攔:“將軍,是我們殺了泰山羊氏.”

“嗯,以後,可不準濫殺無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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