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被推進手術室的同時,另一邊。

黑人陶德從一家小診所出來,臉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額頭纏了一圈紗布,頂著一個黑眼圈、幾塊淤青,顯得有些滑稽。

一瘸一拐回到居住的酒店,他越想越氣,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嘿!陶德,在魔都玩的怎麼樣?又勾搭了幾個小妹妹?”

陶德咬牙切齒,煩躁道:“別提了!我剛被一個碧池狠狠打了一頓,現在腦袋還在流血。”

電話那端聲音變得詫異起來:“怎麼回事?你在哪裡被打,報警了沒有?”

陶德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在一家商場,我和一個女孩子搭訕,沒想到那個女的是個瘋子,不但不和我交換聯絡方式,還動手打我。”

電話裡的人哈哈大笑,譏諷道:“你居然連一個女生都打不過?”

陶德惡狠狠道:“一個女生算什麼!重點是旁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路人,我是被他們群毆了!該死的警察,居然說我和他們是互毆,讓我和他們和解,不然就連我一起拘留!這算什麼道理?”

“呃……這太不公平了!不過這個國家好像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先動手還是被迫反擊,只要發生肢體衝突,就會被認定為互毆。陶德,你應該保持理智,不該還手。”

陶德用力抓了抓頭髮,憋屈道:“現在別說這種廢話了!你不是認識領事館的人嗎?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要投訴!這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

電話那頭笑道:“別急,別急。遇到這種事,確實應該找領事館幫忙,放心,有安德魯先生出面,不光那幾個對你動手的混蛋要遭到制裁,偏袒他們的警察也會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隔了一會兒,電話裡的人報出一串手機號,最後又補充道:“安德魯先生是山城領事館的領事,你捱打的地方在魔都……不過誰管它呢,安德魯先生會幫你辦妥。”

陶德飛快說了句謝謝,結束通話電話,迫不及待地按那個號碼打過去。

鈴聲響了一陣,一個粗獷的大嗓門響起:“哪位?”

陶德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語氣恭敬地道:“請問是安德魯先生嗎?我是東山大學的一名留學生,現在遇到一些事情,我的朋友羅傑說可以找您幫忙。”

粗獷的聲音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M國人?”

“是的先生,出國留學前,我住在布魯克林區。”

一聽是自家人,安德魯的聲音柔和了些許:“布魯克林,我年輕的時候在那裡的一家咖啡館上過班。說吧,你遇到了什麼事情?”

陶德立刻把恆隆廣場中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細節之處稍微改動,沒說自己扇倒那名小個子女生後,又上去補了一腳。

聽完他的陳述,安德魯緩緩道:“這麼說,你只是在商場裡和一個女生搭訕,就遭到了幾名成年男性的毆打?”

陶德委屈道:“是的,他們的警察還說我這種情況屬於互毆,如果不同意和解,就威脅要把我抓起來。”

安德魯冷哼一聲,“無恥!你放心,你受的傷不會白白流血。你現在立刻去找一家附近的鑑定機構,鑑定一下傷勢,報告出來後再給我打電話。”

陶德臉色一喜,知道對方這是答應幫自己出頭了。

“好的,謝謝安德魯先生!對了,我和警察約好明天上午再去繼續調解,您看,我是不是應該請個律師?”

安德魯淡淡道:“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陶德放下手機,狠狠握緊拳頭揮舞了一下,眼神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幾個臭蟲,我已經等不及看你們哭著跪下來求我的表情了!”

……

……

一小時後。

陸怡被推出手術室,轉移到單獨病房。

江夏和李詩雨剛從外面買了水果和粥回來,走進病房,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陸怡已經醒了,盯著他倆,臉上露出感動的神色。

“江哥,詩雨姐,謝謝你們,你們對我太好了,嗚嗚。”

李詩雨笑著握住她的手,“感覺怎麼樣?以後遇到事情可別逞能了。醫生說要是再晚來一會兒,萬一傷勢擴大,引起脾臟大出血,你這條小命都有保不住的風險。”

江夏摸了摸鼻子,醫生可沒說這話,是李詩雨自己在網上查到脾臟破裂有可能引發的後果,故意嚇唬陸怡。

這樣做也是為了給陸怡提個醒,讓她長長記性,以後別再這麼大大咧咧。

陸怡聽話地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江夏道:“明天的派出所,你應該是去不成了,老實在醫院躺著吧。放心,我會拿著你的檢查證明和手術單,讓那個陶德承擔法律責任。”

陸怡猶豫了一下,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只要他願意和解就行。反正我也動手打回去了,咱們沒吃虧,沒必要再給大家添麻煩。”

追究責任,就意味著不和解,那樣江夏和另外幾位動手的熱心大哥都要受到牽連。

江夏還好,他只打了一拳,還被陶德躲開,法律追責也追不到他頭上。

那幾位大哥就不好說了,他們可是圍著陶德進行了長達兩分鐘的毆打,那傢伙,一個個都沒留手,能不能被認定為見義勇為、正當防衛,很難評價。

法律就是這樣,既要阻止侵犯他人的行為,又要保護侵犯者的正當權益,這中間有一個度。

而在情緒驅使下,很多見義勇為者都把握不好這個度。

見陸怡都躺在病床上了,還在擔心他人,江夏心中暗歎,這姑娘真懂事啊。

他想了想,道:“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反正有手術單在,如果那傢伙想反咬一口,我們也有反擊回去的武器。”

“好。”陸怡點頭道。

李詩雨在一旁忿忿不平道:“這種渣滓,就不該讓他踏進我們國家,來禍害人了這是!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糾纏女孩子、惡語相向還有理了!”

說著,看向江夏,用腳踢了踢他,“喂,大網紅,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傢伙驅逐出境?一想到有這種人在我們身邊耀武揚威、為非作歹,我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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