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禮貌的是你!”

陸怡一聽到這個黑鬼說話就忍不住火大,下意識開口反駁。

國字臉民警加重力道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我說了,我問話的時候其他人不要插嘴!現在是我在調解還是你們在調解?”

陸怡撇了撇嘴,沒有吭聲。

這時,先前離開的那名民警去而復返,拿了一疊紙巾放在陶德面前。

陶德一邊捏起紙巾擦拭臉上的鮮血,一邊道:“我不接受調解,我只要求判他們的刑!必須讓他們為自己的暴力行為付出代價!”

國字臉民警面無表情道:“你確定?不調解的話,你和他們一樣,都得被拘留處罰。”

陶德擦臉的動作一下僵住,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上帝,我才是受害者!我是被打的那一個!為什麼我也要被處罰?”

國字臉民警一本正經道:“因為這件事是你有錯在先,你三番五次阻攔這位女士離開,還對其進行言語辱罵的行為,已經構成尋釁滋事。”

“並且,在她踢了你一腳後,你也動手還擊了。你把她打倒在地,又上去補了一腳,這已經屬於互毆的範疇。包括你和他們幾個動手的過程,都是互毆。”

陶德一臉懵逼地聽著,嘴巴越張越大,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和他們?互毆?”

他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大叫道:“你這是汙衊!偏袒!這是不公平對待!我一個人怎麼和他們五六個人互毆?你以為我是超人嗎?”

面對他的誇張反應,國字臉民警淡定道:“只要你還手了,就是互毆。”

“噗嗤!”

調解室裡響起幾聲憋不住的低笑。

陶德雙目噴火地看向坐在長桌對面的幾個男人。

這幾個剛才把他按在地上暴捶的傢伙,此刻正一臉忍俊不禁,紛紛把頭扭向別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樣子。

江夏也在心中暗笑,這傻鳥,這下見識過這片大地上神奇的互毆定義了吧?

就是耶穌來了,只要還手,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被判成互毆!

而且,就算拋開這個不談,陶德打陸怡那一巴掌,還有踹的那一腳,都是明顯的蓄意傷人行為。

從這一點講,國字臉民警的判斷不存在任何偏袒。

當眾調戲、辱罵、毆打女生,換成任何一個正義之士遇到這種場景,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除了幾位大哥情緒激動之下下手有些狠了,以及最後陸怡拎鞋打人的行為有些過火之外,其他地方,完全符合見義勇為的判定標準。

只不過,這一點在陶德看來,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他怒視國字臉民警,大聲道:“我不認同你的說法!你看看我身上,看看我頭頂的傷口,現在還在流血!你再看看他們,他們有人受傷嗎?”

國字臉民警沉默片刻,道:“那要不這樣,我不調解了,咱們直接走認罪程式。”

“你們所有人,該拘留拘留,該賠醫藥費的賠醫藥費,不管什麼原因、誰對誰錯,只要有動手事實,全抓起來,你看怎麼樣?”

陶德愣了一下,遲疑道:“我也要拘留?”

國字臉民警點頭,“你也要。”

陶德一下啞巴了。

怎麼能這樣?!

國字臉民警忽然開口問道:“陶德,你是哪國人?留學生嗎?”

陶德:“對,我是M國人,在東山大學讀書。”

“噢,那你考慮清楚,如果因為這件事坐牢,是有可能影響你的學業,甚至讓你受到退學處分、直接遣送回國的。”

陶德一臉懷疑,“退學?你不要嚇我,我只是和女孩子搭個訕,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被退學。”

國字臉民警聳聳肩,“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這件事你們雙方都有錯,不要以為你捱打了就是無辜的,你才是這件事的起因。我的建議是你們走和解程式,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可以向他們申請醫藥費賠償,這是你的權利。”

陶德表情糾結地看向江夏等人,咬牙片刻,用力一捶桌子。

“這不公平!我不服!”

國字臉民警點了下頭,兩手一拍,“行,那就不和解了,讓我看看你們各自該拘留多久合適吧。”

各打五十大板的處理結果,陶德更不滿意,這樣算起來他還是吃虧了,白挨一頓狠揍,一樣得蹲局子,圖啥?

眼看國字臉民警已經站起來,就要朝門外走去,陶德內心猶豫再三,忽然舉手大叫。

“等一下!我要先和我的律師商量一下!這件事能不能等一下再處理?”

國字臉民警微微一怔,“可以,你需要多久?”

陶德想了想,“給我一天時間!”

國字臉民警略一思索。

“行,那今天就先到這兒,你們留一下個人資訊和聯絡方式,明天再過來繼續調解。沒問題吧?”

最後一句,他是問江夏、陸怡等人的。

陸怡點頭道:“沒問題。”

其他幾人也紛紛同意。

對幾位動手的老哥來說,今天這事兒他們就是湊個熱鬧,過來調解也是走個過場,最後是拘留還是無罪、要不要賠錢,全看民警怎麼判定責任,他們連插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事情的正主是陶德和陸怡,兩人相比之下,陶德更吃虧一些,所以調解的重點在陶德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民警在看完監控錄影,瞭解完事情經過後,先詢問陶德調解意向的原因。

半小時後,江夏最後一個走出派出所。

一出門,他就看到陸怡坐在派出所門口的臺階上,李詩雨站在一旁,正彎腰關切地詢問著什麼。

他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李詩雨憂慮道:“她一出來就坐這兒了,說是肚子疼。”

江夏皺眉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別真傷到了哪兒,越晚越難治。”

陸怡勉強抬起頭,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我沒事……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江夏想了想,換了一個勸說方式:“這件事還沒結束,陶德那孫子回去肯定會想辦法告咱們。你現在去醫院做個檢查,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等明天再調解的時候,手裡也能多個籌碼,說不定還能把他送進去。”

陸怡想了一下,是這麼個道理,對陶德的厭惡終究戰勝了對醫院的恐懼,視死如歸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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