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萱對他的靈魂發問置若罔聞,拉著秦誠頭也不回地闖進公寓,選擇了逃避。

江夏嘆了口氣,透過和平協商果然無法解決這件事,還是得走法律程式。

回到車上,徐君豪已經冷靜下來,幽幽道:“怎麼樣?有效果沒?”

江夏搖搖頭,“還是起訴吧。”

“起訴能用?不是說房產證一旦加上名字,不管雙方出資如何,都變成共同財產麼?”

徐君豪自然做過功課,諮詢過律師,知道這種案子就算起訴也很得到預想中的結果。

不然他也不會讓江夏幫忙。

江夏發動車子,道:“起訴有沒有用,要看從什麼角度。”

“如果你讓段萱在房產證上加名字,是自願贈予行為,起訴獲勝的希望確實不大,戀愛交往期間的正常贈予,法律一般不支援收回。”

“但換個角度,如果不是贈予呢?”

徐君豪:“不是贈予是什麼?”

江夏看了他一眼,笑著道:“如果這套房子算是彩禮呢?以結婚為目的交付的彩禮,帶有目的屬性。現在你們兩個沒結婚,目的沒達成,送出去的彩禮自然應該返還。”

徐君豪愣了一下,遲疑道:“這樣能行?”

江夏道:“能不能行,得看有沒有證據。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再慢慢談。”

兩人開車找了一家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坐下。

江夏道:“你找一下你們兩人當初買房時的聊天記錄,看看聊天記錄裡,有沒有留下什麼她威脅你、暗示你的證據,類似不在房產證上寫她的名字,就要和你分手這種。”

徐君豪急忙掏出手機,“有!我們因為這件事吵過不止一架,有很多聊天記錄都可以證明!”

說著,他開啟和段萱的威信聊天記錄,一邊埋頭翻找,一邊自言自語道:“還好我沒有一氣之下刪掉她的威信,這要是刪了,連證據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他精神一振,舉起手機遞給江夏。

“找到了!你看這種聊天記錄夠不夠當證據?”

江夏接過一看,螢幕上是一段很長的聊天對話。

“徐君豪:房子我爸媽出了大部分錢,還沒結婚就加上你的名字,我爸媽不可能同意。

徐君豪:加不加名字重要嗎?你要是真在意這個,等結婚以後再加不也一樣?

段萱:說得好聽,誰知道結婚後你們一家會不會又反悔。

徐君豪:我們在一起快八年了,我有多愛你,你難道感覺不出來?

徐君豪:這房子要是我一個人出錢買的,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寫上你的名字。

段萱:你少跟我說這些,要麼現在就加上我的名字,要麼就不結婚,咱倆就到此為止。

徐君豪: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們七年多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一套房子?

段萱:重要的不是房子,是你的態度。

段萱:你連我的名字都不願往房本上寫,讓我怎麼相信你對我的愛?

……”

江夏又往下翻了翻,後面還有很多類似的聊天記錄,中間要麼間隔一兩天,要麼間隔一個星期。

可以看出,兩人為了這件事斷斷續續吵了一個月左右,最後以徐君豪妥協宣佈告終。

看完聊天記錄,江夏面色古怪地把手機還給徐君豪。

徐君豪察覺到他臉上的表情,嘆氣道:“想笑就笑吧,我也很奇怪,自己當時究竟怎麼想的,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我居然還妄想透過一套房子就拴住她的心。”

江夏摸了摸鼻子,咳嗽兩聲,道:“也不是不能理解,戀愛使人智商變為負數嘛。”

頓了一下,他又道:“那關於段萱在你們談戀愛期間出軌的事,你有多少證據?”

徐君豪在手機上劃弄了兩下,翻出幾張照片給江夏看。

“這是我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手機上找到的開房記錄。”

徐君豪面色陰沉道,“她還說這些記錄都是在陪她閨蜜,哼,大白天開個鐘點房陪閨蜜?騙鬼呢!真當我是傻子?”

江夏看完照片,不動聲色地詢問:“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證據嗎?”

徐君豪搖頭道:“沒有。我平時工作很忙,經常加班不在家,再加上對她一直很信任,從來沒有起過疑心,沒有留意更多證據。”

“那你是怎麼發現她,呃,出軌的?”

徐君豪木著臉道:“有一天晚上我告訴她我要加班,但那晚公司突然停電了,我提前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她和那個小白臉沒穿衣服坐在沙發上。”

江夏:“……”

這倆人也太囂張了!

出軌都出到別人家去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很難想象當時徐君豪看到這一幕,內心究竟是什麼感受,什麼想法。

徐君豪忽然攥起拳頭,咚地一下用力捶在桌子上,咬牙道:“現在想想,當時我真應該掏出手機,把這對狗男女恬不知恥的模樣拍下來!”

江夏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算了,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把房子要回來,以後離這種女人遠一點吧。”

徐君豪問:“所以這些證據夠不夠?起訴的話,有幾成把握?”

江夏道:“這個,具體還是得找個專業律師諮詢一下,不過我估計勝訴的機率應該不低。”

“你可以把戀愛期間為她支出的開銷整理一下,做個明細,作為補充證據,證明戀愛期間雙方的經濟付出不對等,她對你有經濟上的依附關係。”

徐君豪疑惑道:“這個對要回房子有用嗎?”

江夏道:“沒啥用吧,但能讓法官更清楚地瞭解事情經過,瞭解段萱是個怎樣的人。”

徐君豪默默點頭,“好,那我這就去找律師,按你說的方法準備提起訴訟。”

江夏道:“行,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

兩人起身握了握手,徐君豪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似乎恢復了幾分神采。

“自從發現段萱出軌後,這段日子我一直過得渾渾噩噩,這種感覺很痛苦。不管最後能不能把房子要回來,我都得謝謝你,和你說了這麼多,讓我心裡也好受些了。”

江夏笑了笑,“最好還是能要回來,幾百萬的房子,不能便宜了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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