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接過手機,仔細檢視了一會兒,激動地指著圖片中一款黑色的包包道:“這就是我的包!肯定錯不了,我的包現在在哪?”

江夏把目光投向徐佳。

“這你就得問徐老闆了。”

徐佳此時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大腦宕機了一樣。

她不明白,自己把包拿去抵押換錢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和抵押店鋪的老闆,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又是怎麼查出來的?

這沒有道理!

徐佳想不通是對的,江夏能查到這一步,是合理推測與運氣相結合的結果。

要不是他闖進前臺,發現洗護店登記表上的異常,說不定就真被徐佳編出來的理由說服了。

正是意識到不對勁,他才會一直逗留在店裡沒走,遇到後面來詢問的白衣女人,得知很多客人的包都被徐佳扣押。

另一方面,事情能真相大白,也多虧了宋駿出力,憑藉在魔都的人脈關係網,聯絡到抵押店的老闆。

不然,就算今天能拉來徐佳在派出所當面對質,他們也奈何不了徐佳。

白衣女人一把抓住徐佳的胳膊,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們的包賣了?你這是偷東西懂不懂!”

徐佳被她從呆滯中晃醒,慌亂過後,咬牙掙開白衣女人的手,大聲叫道:“誰偷東西了?我沒賣,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抵押了而已!等過幾天我的事情解決了,騰出錢來,我會把包贖回來還給你們!”

事到如今,她再想狡辯已經沒有意義,只能承認自己拿客人的包去抵押的事實。

李詩雨氣得火冒三丈,“那是我們的包,你憑什麼拿去抵押?是你的東西嗎?經過我們同意了嗎?這就是偷!”

“反正你們的包放在我店裡,我先拿過來用一下,應應急怎麼了?又不是不還給你們,至於鬧得這麼兇嗎?”徐佳死活不承認自己偷了東西。

李詩雨還想再和她爭執,卻被江夏伸手攔了一下。

徐佳肯定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的,不然她也不會一直遮掩真相,謊稱包在洗護工廠。

她現在不是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不能承認,不敢承認。

一旦承認,就得負法律責任。

這裡是派出所,只要她一鬆口,立馬就會被民警抓起來,事情就沒有挽回餘地了。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跟一個打定主意不承認錯誤的人白費口舌也沒有意義。

江夏看向馮全,“馮警官,現在事情弄明白了,客人的包都被她拿去抵押換錢了,你們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馮全臉上露出沉吟之色,剛想開口,忽然聽到徐佳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又都吸引過去。

她兩眼發紅,情緒十分激動,一副瀕臨崩潰的模樣。

“你們為什麼這麼逼我?都想把我往絕路上逼是吧!我辛辛苦苦開了十幾年的店,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全都被騙子騙走了!現在連房租都交不起!”

“你們這些有錢人,動不動買個包就是幾萬塊、十幾萬,反正你們有那麼多包,借我一兩個用一下怎麼了?我又不是不還!”

“我都說了,等我熬過這段時間,我會把包贖回來還給你們!你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把我逼死才滿意嗎?”

眾人被她突然爆發的情緒嚇了一跳。

徐佳左右扭頭看了兩眼,忽然轉身衝到辦事櫃檯前,從桌上筆筒中抽出一支圓珠筆,對準自己的脖頸。

“你們再逼我,我現在就死在這裡,死給你們看!”

見她這番動作,幾名民警臉色大變。

“冷靜!你別衝動!”

“把筆放下,有話好好說!”

徐佳攥緊圓珠筆,對幾名民警的勸告充耳不聞,攥筆的右手因緊張用力過度,微微顫抖。

在場眾人,只有江夏面無表情,神情鎮定。

看著徐佳的表演,他心中只覺得厭惡。

這人腦子有病吧?

江夏一點也不關心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能成為犯法的理由。

就因為缺錢,就可以不經過客人的同意,私自拿客人的東西去抵押?

那要是身上沒帶錢又餓了,是不是可以隨便走進一家飯店吃白食?

這種強盜邏輯,虧這個女人說得出口。

現在事情敗露,又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威脅別人就範,簡直搞笑。

江夏深吸一口氣,盯著徐佳,沉聲道:“用不著在這兒演戲,你這一套沒用。要是犯了法假裝自殺就能免於處罰,還要法律幹什麼?”

徐佳舉著圓珠筆的手往前送了一下,圓珠筆尖抵在脖子上,嘶吼道:“我沒有演戲!你們再逼我,我真的死給你們看!我死了就是你們的責任!”

一旁,馮全皺緊眉頭,抬手示意徐佳不要衝動。

“你先冷靜一下!不管發生什麼,生命安全最重要,犯不著傷害自己!”

他又扭頭給了江夏一個眼色,低聲道:“你也少說兩句,別再刺激她。”

江夏沉默片刻,道:“好吧,看在警察的面子上,我就妥協一次,免得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後別人說我冷血。你現在把包贖回來,還給我們,我可以當這次的事情沒發生,不追究你的責任。”

徐佳大聲叫道:“你讓我現在上哪弄錢去?不如在這逼死我!”

“……”

江夏一陣無語,深吸一口氣,點頭道:“行,那你隨意吧。”

說完,轉頭就往外走。

其他人紛紛愣住,徐佳臉上的激動神情也凝固了。

李詩雨、宋駿不明白江夏這時候走開是想幹什麼,猶豫了一下,只得轉身跟上。

身後傳來徐佳顫抖的聲音:“你給我回來!回來——!!……”

派出所外,李詩雨追上江夏。

“你怎麼突然走了?事情還沒解決呢,就這樣拋下不管了?”

江夏停住腳步,掏出手機,一邊在螢幕上敲字,一邊道:“再在派出所待下去也沒用,那個徐佳要鬧就讓她鬧好了,我們繼續跟她僵持下去,立場反而會很難堪。我們走了,過一會兒她就消停了,不可能真的自殺。”

所謂的自殺,不過是情急之下走投無路裝裝樣子罷了,這種人要是有勇氣自殺,豬都能上樹。

不過剛才那情況,他們確實不適合繼續待下去,徐佳用自殺威脅他們原諒自己,原諒、不原諒都不行,不如轉身離開,讓她一個人表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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