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業,就是重新工作,但是業務跟你們之前做的完全不一樣,我要開的,是集吃喝玩樂於一體的酒樓,名叫天上人間,意味天上人間只此一家。”

阮寧義正言辭說完,眾人面上皆露出茫然,聽著像是酒樓,但好像又不完全一樣。

但,如果是酒樓的話,芍藥弱弱的問:“那我們還要以色侍人嗎?”

阮寧搖頭:“當然不用,我們跟顧客都是平等的,可以恭敬但不必諂媚。”

這話聽的眾人面面相覷,像是根本不敢相信。

阮寧拿出一個紙袋,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這是你們的賣身契,現在還給你們,想離開的可自行離開,不想離開的就跟著我幹,以後每個月給你們開月錢。”

“對了,你們…如果手裡有閒錢,能入股的話,年底還有分紅。”

一直到賣身契捏在手中,大家還不敢相信,過了半響眾人才捏著那張紙哭了起來。

甚為現代人,阮寧對賣身契的瞭解不過一知半解,自然不知道這張紙對於這些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她慌亂的說:“大家別激動啊,你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必糾結哈,不過你們要是願意入股最好了,我們有完整的薪酬制度,還有年假,年底分紅可觀,只要努力工作,走向人生巔峰不是夢。”

芍藥第一個表態:“我入,這是我近幾年攢的銀子,雖然只有幾十兩,但已經是我全部的積蓄。”

她八歲進到百花樓,出去根本不知道能做什麼,還不如留在這裡謀生。

其他姑娘基本上也都是這麼想的,以她們的經歷,想要出去找個正經工作著實難。

“我加入。”

“還有我。”

“還有我。”

……

姑娘們紛紛拿出私房錢,裡面有碎銀、首飾,還有一點一點攢起來的銅板,不一會兒,阮寧面前的桌子上就堆成了小山。

阮寧激動的難以復加:“彆著急,先彆著急啊,各位報上名字,我給記下來……”

阮寧認真在冊子上登記,只有牡丹和其他幾個年長的姑娘一時未動,她們考慮的自然比年輕的多。

冷不丁跑出一個人買下百花樓,又把身契還給她們,甚至還讓她們入股當老闆,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這人要不是傻,就是另有圖謀。

當登記工作完畢,阮寧注意到牡丹幾人還在猶豫,便說:“幾位若是不想留下,隨時都可以離開。”

牡丹定睛看了眼阮寧,又看了眼門外,猶豫著說:“我們真走了?”

阮寧點頭:“可以呀。”

話音落下,牡丹背好自己的小包袱,跟幾個姐妹出了門,出門之後,她們回頭,深深看了眼百花樓的牌子,漸行漸遠。

樓內,眾人交了錢,心裡卻沒多大底:“開那種與眾不同的酒樓,我們能做什麼啊?”

“就是,我們平時只會吹拉彈唱,對做生意一竅不通。”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阮寧在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立馬想到一個主意:“能跟我說說你們有什麼擅長的嗎?”

芍藥性子單純,沒怎麼思考就答:“我腦袋笨,學東西慢,琴曲技藝都不如姐姐們,不過…不過姐姐們都說我嘴甜話多,不知道算不算。”

此話一出,別的姐姐都為她捏了一把汗,會說話能做什麼,她們又不是唱戲的,芍藥這麼說該不會被新東家嫌棄吧。

可阮寧聽後只是會心一笑:“當然算了,你既會說話,就負責前臺迎賓事宜。”

這也行?眾人靜默兩秒,又有位姑娘開口:“我…我叫月季,琴彈的好,但是不善言辭。”

阮寧:“那你就還幹老本行,在一樓彈琴,練幾首拿手的,咱們每隔一個時辰表演一次。”

海棠默默舉起手:“我長的不如各位姐姐,之前一直負責擦洗,也沒有其他特長。”

阮寧眼睛一亮:“這還不算特長?你以後就是保潔隊長,專門負責店裡的衛生。”

幾輪下來,大家都放鬆不少,爭先著說,阮寧則負責記錄。

“我記憶力好,特別會算賬。”

“我讀過幾年書,字寫的還行。”

……

半個時辰後,阮寧記了整整一冊子,心滿意足的打算離開。

“過幾天就開始裝修,到時候就要忙起來了,你們趁這幾天休息休息,對了,以後不必再用花名,直接叫回本名就行,美好的生活就要開始了,大家加油。”

眾人似乎受到了阮寧的鼓舞,也跟著期待起來。

“掌櫃的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做。”

阮寧心滿意足的點頭離開,剛一轉身,突然看見了去而復返的牡丹幾人。

牡丹她們剛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到城門口,以為阮寧只是欲擒故縱,八成等她們一走就會把她們抓回去。

可等她們走出城,並沒人來找她們,那一刻,她們才相信,阮寧是真的放她們離開了。

接受這個現實後,幾人先驚後喜,然後就是迷茫。

她們都是被家人賣到這裡的,在百花樓待了這麼多年,早就沒地方去了,猛地一離開,竟不知道以後的路在何方。

幾人在城門口站了會兒,想到阮寧之前說的話,商量過後還是走回來了。

牡丹率先開口:“掌櫃的,我們也攢了些銀子,能留下嗎?”

阮寧笑笑:“當然可以了。”

*

從百花樓出來時,阮寧笑的有如春風拂面。

她忍不住給自己豎起大拇指,她可真是太棒了,天生做生意的料,花了阮馨的一千兩,又套了一千兩。

“唔,美好的生活,就要開始啦。”

阮寧將眾籌得來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銀票,等著支付採購和裝修費用。

她美滋滋的往家走,渾然不覺身後有人正跟著她。

在走到一處小巷門口時,身後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在阮寧躲閃不及時,那人拿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

阮寧嚇得失聲,趕緊捂住胸口的銀票,完了,肯定是她剛才從錢莊出來被歹人盯上了。

可黑衣人似乎對她的錢沒有興趣,只道:“我家主子請姑娘到府上一敘。”

原來不是劫財的,阮寧鬆了一口氣,她一時沒想到是誰邀請她,三皇子不都死了嗎。

她緩緩轉頭跟來人對視,顫顫巍巍的說:“好好好,去哪兒都行,只要大哥別傷害我就行。”

話音剛落,她眼睛突然睜的老大,指著黑衣人身後說:“哎,有官兵!”

然而,黑衣人並沒像她預想中的轉身看熱鬧,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聲音冰冷:“是姑娘自己走,還是我請你?”

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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