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寧覺得自己腰間都要被戳出一個坑,外頭的聲音終於停了。

她推開衣櫃門,手腳發軟的走了出來,她沒忍住扭頭去看蕭瀾,瞥見他耳根紅紅的。

其實發自內心來說,她從沒覺得蕭瀾也會有這種常人反應,畢竟在她心中,他那種禁慾高冷掛的男人,應該像神仙一樣喝露水長大的。

可是現在,神仙下凡了。

屋子裡安靜的針落可聞,阮寧面色不太自然道:“走嗎?”

蕭瀾背過身去,表情平淡,內心卻並不淡定,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吐出一口濁氣,嗓音有些暗啞:“等會兒。”

*

片刻之後,蕭瀾清了清嗓子說:“走吧。”

回去的路上,阮寧沒話找話說:“他們都說到那個地步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抓起來。”

蕭瀾微快她半步:“沒那麼容易,太子參與朝政多年,根基穩固,我們沒有證據,單憑几句話口說無憑。”

阮寧嘆了口氣,倒也是,人家可是太子,皇帝的親兒子,要是有錄音筆就好了,把他說過的話錄下來,直接給他皇帝老爹聽聽。

*

回到院子後,兩人洗漱準備就寢,阮寧在臉上畫了畫,廢了好大勁都洗不掉。

蕭瀾看她對著銅鏡一直襬弄那張臉,抬腳走過去,一手撐在椅子背上,聲音平穩道:“怎麼了?”

阮寧還在拿帕子蹭著臉頰,頗為懊惱道:“這個畫,怎麼擦都擦不掉,我怕妝會花,買的時候跟店家說要防水的,結果就這樣了,天吶,該不會毀容了吧。”

蕭瀾垂眸看她,見她臉頰已經擦的泛紅,及時制止:“行了,別弄了。”

說話間,他接過阮寧手裡的帕子,沾了點皂角,弄的溼潤後,捏起阮寧的下巴,將帕子覆在阮寧的臉上,停留幾秒,再輕輕擦過。如此重複幾次,終於把印子擦掉了大半。

兩人面對面站著,阮寧仰頭看著蕭瀾俊美如斯的臉,感受著他的指尖劃過臉頰,心跳突然快了兩下。

她扭頭看看銅鏡,扯過蕭瀾手裡的帕子,眼神閃躲:“好了,我自己來吧。”

蕭瀾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兩秒,沒再說話,轉身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夢。

*

第二天,阮寧不用再演戲,也不用再穿那麼誇張的衣服,她畫了個妝出門,湊到蕭瀾身邊嘀咕:“你有什麼打算啊。”

蕭瀾理了理衣袖,語氣淡淡道:“去碼頭。”

阮寧眼眸微睜:“你要親自去處理?可是不是說官府不好管江湖中事嗎。”

蕭瀾扭頭看她,語氣平穩道:“誰說我要以官員的身份去。”

阮寧歪了歪頭:“嗯?”

*

當阮寧和蕭瀾抵達碼頭時,碼頭上已經聚集了嗚嗚泱泱一群人,那架勢,好似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兩方人的船上都飄著大旗,一方是千川商會,一方是興懷幫,興懷幫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的商隊,涉獵範圍廣,全國都有它的生意,就連阮寧都有所耳聞,聽說京城最貴重的雲錦布料就是興懷幫的商隊從關外運來的。

要說千川商會是地頭蛇,跟興懷幫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尤其是興懷幫為首的男人,穿著一身無袖短襦,裸露的胳膊上,左邊紋了一條龍,右邊紋了一隻虎,腦袋大脖子粗,身形壯,一看就不好惹。

對面的千川商會都是些文人,哪見過這種場面。

阮寧看明白了,蕭瀾既然說不用朝廷的關係,所以就請來江湖上的幫會以暴制暴,這招還挺聰明的,不過……

“王爺,您人脈夠廣的啊,連江湖上的幫會都認識,你跟他們老大很熟?”

蕭瀾睨她一眼,薄唇微啟:“這興懷幫,就是我的。”

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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