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只有一間房後,阮寧有些傻眼:“這……”

在她偏頭看蕭瀾的功夫,店小二已經準備把門合上了:“住不住,不住我就關門了,要不你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周圍的店都關門了,哪兒還有客棧,阮寧不想住破廟,當機立斷道:“住,我們住。”

*

“吱呀~”

隨著屋門被推開,一股破舊的老房子味兒撲面而來,嗆的阮寧一陣陣的咳嗽。

“咳咳,其他房間真住滿了?你這屋子瞅著好像很久沒人住了啊。”

店小二沒什麼耐心的說:“山下就這樣兒,屋裡潮,將就將就吧,要不然您再去別的……”

沒等店小二說完,阮寧趕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不用,挺好的,挺好的,我們就住這兒,麻煩您給燒點兒熱水,謝謝。”

等小二走後,阮寧撲通一下躺進床上,這幾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如今有了小霜的下落,整個人都鬆弛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裡雖然環境不好,但聊勝於無吧。

腹誹剛落,阮寧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她翹起腦袋去看,見蕭瀾剛將佩劍放在桌上,端端正正的坐在方桌旁,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阮寧渾身一個機靈,趕忙爬起來,小跑到蕭瀾身邊:“王爺,您躺會兒。”

蕭瀾看她一眼,並不客氣,直接站起來朝床邊走去,臨走還撂下一句:“那這桌子留給你了。”

阮寧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這屋裡佈置簡陋,目之所及,就看到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蕭瀾剛才那話是讓她睡桌子?

眼瞅著蕭瀾脫了靴子,正打算脫外衫,阮寧躡手躡腳上前,抿著唇說:“王爺,您看這床這麼寬,應該還能再容納下一個我吧。”

蕭瀾不是第一天認識阮寧,早就見識過她諸多大膽的行為,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

他揚了揚眉,再次確認:“你要跟我睡?”

初次見面,蕭瀾中藥時尚能自控,阮寧根本不擔心他會對她怎麼樣。

她脫口而出:“您別多想,我根本沒把你當男人。”

此話一出,蕭瀾的目光頓時變得鋒利。

意識到不妥後,阮寧趕緊找補:“看我這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絕對不是那種會見色起意的男人,而且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我發誓。”

話落,剛好響起敲門聲,店小二的聲音傳來:“熱水放門口了。”

阮寧不等蕭瀾回答她先前的問題,直接了當的說:“王爺,您要洗嗎?”

蕭瀾對她的厚臉皮無話可說,沉默兩秒,沒什麼表情的說:“你先。”

阮寧喜滋滋的朝門口走去:“好嘞。”

不多時,阮寧去而復返:“王爺……”

蕭瀾沒什麼耐心的說:“不是說了,你先。”

阮寧抿唇,復而開口:“那桶水太沉了,您能不能…幫忙提一下。”

蕭瀾抬頭,四目相對。

*

半響過後,淨室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儘管阮寧已經在盡力減小動作幅度,聲音卻控制不住。

來的路上她就沒洗澡,一想到回去還有兩天的路程,她今天不洗就沒機會了。

蕭瀾本想計劃一下明日要做的事,卻被淨室的聲音弄的心煩意亂。

他現在相信阮寧的那句話了,她是真沒把他當男人。

*

躺到床上時,已經將近子時,阮寧趁著蕭瀾去洗漱時爬到床的最裡面,外面還是留給蕭瀾吧,萬一有個刺客什麼的,他也好擋擋。

夜色漸深,兩人躺下,暫時相安無事。

阮寧雖然內心強大,但真跟男人躺一張床上,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好在疲憊戰勝尷尬,她很快就睡過去了。

夜裡,當阮寧的腿第三次搭到蕭瀾的身上時,他終於忍不住坐了起來。

看著阮寧四仰八叉的睡姿,他緊緊皺著眉頭,床上本來有兩床被子,結果阮寧把她自己的踹到牆角去了,轉過來一直搶他的被子。

現在蕭瀾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條腿。

他強忍著怒意,將阮寧的腿扒拉下去,然後把自己的被子從她手裡搶出來,剛要躺下,見阮寧跟被凍著了似的蜷縮起來,他又認命的把牆角那床杯子拽過來蓋在她身上。

終於老實了。

蕭瀾翻身躺下,下一秒,腰上一沉,又多了條胳膊。

他重重的閉上眼,口中吐出一口濁氣。

*

第二天,阮寧神清氣爽的醒來,睜眼就看見蕭瀾正坐在桌子旁看書。

她伸了個懶腰說:“王爺,您起這麼早啊。”

蕭瀾連個眼風都沒給她,聲音淡淡道:“託你的福。”

阮寧身形一滯,這語氣,聽起來好像心情不好啊。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下床走到蕭瀾身邊:“王爺,您怎麼了,我昨晚擠著你了?”

蕭瀾把書放下,好整以暇看她:“你說呢?”

阮寧被他這態度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她睡覺的時候可能有點兒不老實,但就一點兒,應該不至於把他氣成這樣吧。

思慮兩秒,阮寧只能得到一種結論,她想起從前看的小說,霸道總裁男主角都有一種通病:失眠。蕭瀾的人設很符合嘛。

她自以為明白的點點頭:“奧,我知道了,王爺您是不是失眠啊,這個是可以找大夫看好的,吃點兒中藥調理調理就行。”

蕭瀾簡直要被她氣笑了,還敢說他有病。

他當即打斷阮寧的話,語氣冷冷道:“你昨晚搶我被子。”

阮寧一頓,不太相信的說:“不,不能吧,咱們不是一人一床被子嗎。”

蕭瀾不回答她,接著說:“你睡相差的像個陀螺。”

阮寧不說話了,試問哪個女人願意被人說睡相差,她不要面子的。

可蕭瀾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接著說:“你還磨牙。”

“啊!”阮寧驚呼一聲,手忙腳亂捂住蕭瀾的嘴:“不準說,不準說。”

美女怎麼可能磨牙,這是純純的汙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阮寧對蕭瀾早就沒有一開始又畏又懼的狀態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居然敢上手捂他的嘴。

肌膚相觸,阮寧的掌心不可避免的碰到了蕭瀾的嘴唇。

比她想象的要軟,還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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