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像神明
明天就是沈槿年的生日了。
時隔三年,她終於有機會再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
楚北北開啟她和沈槿年的聊天記錄,給他發了條訊息過去——
槿年哥,明天有空嗎?
雖然她知道像沈槿年這樣咖位的人,通告肯定一個接著一個,連訊息都不一定有空回她。
但是她想,從小到大的生日都是他們兩個互相陪伴對方過的,除了那三年。
這一次,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陪他過一個生日。
畢竟,她也算他半個親人吧。
沒想到沈槿年沒讓她等太久,就回了她的訊息。
沈槿年:明天當然有空,北北要陪我嗎?
楚北北:嗯。
沈槿年:那明天見吧。
楚北北又想到萬一他們不在一個城市,得趕緊訂機票才行,她又問——
你在哪個城市,我去找你。
沈槿年馬上回她——
不用,我就在京城。
楚北北:你在京城?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也在京城?
沈槿年:唉~,北北還是跟我生疏了。
楚北北:怎麼會?你對我來說一直是很親很親的人。
沈槿年:那北北怎麼不把和家人相認了喜事分享給我呢?
看到這條訊息,楚北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本來想告訴沈槿年的,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而且沈槿年和她之前一樣,也是孤兒,她怕她跟他說這件事會勾起他找不到親人的悲傷,所以就一直沒說。
這樣想著,她明天不僅要陪沈槿年過生日,還要陪他開心。
楚北北看向身旁正在認真剪輯影片的俞芷,突然出聲道:“小芷,你明天有空嗎?”
她想明天和沈槿年一起去京城最有名的“ARM俱樂部”玩玩。
又覺得人越多越好玩,就想再找幾個人一起去。
她把她的想法告訴沈槿年,他倒是沒什麼意見,只說讓她決定就好。
楚北北就想再加俞芷一個一起去玩。
俞芷答應和她一起去玩,剛好這個時候陸燃楓也下班回家,聽到她們談話,也想跟她們一起去。
於是第二天,四個人就齊聚在俱樂部的大廳。
考慮到沈槿年和陸燃楓俞芷都不認識,楚北北本想給他介紹一下,沒想到沈槿年看到陸燃楓,直接微笑著伸出手去,“陸總,久仰。”
陸燃楓同樣伸手和他握了握手,“沈影帝,陸某也久仰大名。”
這兩個人互相不約而同很自然地打招呼,頓時引起楚北北的好奇心,“你們認識?”
陸燃楓看向楚北北,無奈地笑笑,“我的好妹妹,你是對你哥哥陸氏集團總裁位置有質疑,還是覺得沈影帝在圈裡的名聲還不夠大?”
也是,沈槿年和陸燃楓都是很厲害的人,他們怎麼會相互不認識呢?
身邊有這麼多厲害的人做榜樣,看來她要更加努力了。
“好啦,”陸燃楓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笑著說,“我和沈影帝雖然早就認識,但還是第一次見面,也算是從頭認識吧。”
沈槿年微笑著看向楚北北,溫和地說:“確實是這樣的北北,既然我們大家都相互認識,那以後就都是朋友了,我們之間不用太客氣,你們叫我槿年就好。”
“對了,槿年哥,”楚北北將俞芷拉到身邊,介紹道:“她是我的朋友,俞芷。”
沈槿年看向俞芷,禮貌笑笑,“你好。”
“原來北北說的朋友就是你,”俞芷滿眼驚訝和崇拜,“我看過你演的所有電影,很精彩,沒想到居然真的見到本人了。”
“大家以後是朋友,有機會的話,可以再一起出來玩。”
“嗯,朋友你好。”
俞芷說著,想去跟沈槿年握個手,沒想到陸燃楓突然走到她身前,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伸手拍拍沈槿年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既然這樣的話,我比你大,你以後就叫我燃哥吧。”
沈槿年似乎被拍疼了,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但還是溫和笑笑說,“我確實得這麼稱呼你,燃哥。”
楚北北總感覺他在佔便宜,仗義執言道:“哥,人家都說了要交個朋友,而且你才比他大幾個月,你怎麼還讓人家叫哥啊!”
陸燃楓一臉理所當然,“那你怎麼喊我哥?”
楚北北:……
這一句話就把她硬控住了。
陸燃楓一臉得逞的開心的笑。
偏偏沈槿年好像還很樂意叫他哥,在接下來玩遊戲的時候,他一口一個燃哥叫著,好像他真的是他親哥一樣。
一個小時後,四個人一起從密室裡出來。
楚北北和俞芷互相攙扶著,兩個人都嚇得不清。
她走進去之前,這店員也沒說這密室這麼恐怖啊,居然比鬼屋還恐怖。
她想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踏足這裡半步了。
楚北北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眼前突然遞過來一顆糖,她抬頭看去,俞芷正笑著看著她,“聽說吃糖可以緩解害怕,要吃一顆嗎?”
“嗯。”楚北北接過糖,拆開糖紙將糖送入嘴裡。
糖果甜甜的味道果然讓她忘記那些恐怖的事情。
卻也讓她想起來其他事情。
那天她在海島,被綁匪綁到海島隧道里,在那間漆黑的只有監控的屋子裡,在那個好像怎麼走也走不出去的海底隧道里。
明明這些場景都比這個密室還要可怕,可是她當時,就是覺得很安心。
楚北北整個人瞬間恍然了。
“北北,那邊有賣棉花糖的,不如我們再去買個棉花糖吃吧!”
楚北北點點頭,表情卻沒有剛剛那樣期待,任由她拉著自已走到棉花糖攤。
棉花糖很快就做好,楚北北拿在手裡吃了一口。
因為在想心事,她吃的時候,棉花糖剛好沾在她頭髮上。
她想把棉花糖弄下來,手一抹棉花糖瞬間化了,黏黏的,很不舒服。
“我來幫你弄吧。”
是沈槿年溫和又清潤的聲音。
楚北北想說不要,她一抬眸,驀地看到他臉上的認真和專注。
他一手拿著溼巾,一手輕輕拿著她那一縷頭髮,仔細為她擦拭著粘在上面的棉花糖。
他就這樣耐心地幫她擦了好幾分鐘,才完全將她頭上的糖去掉。
沈槿年不知道的是,他擦了幾分鐘,楚北北就看了他幾分鐘。
在楚北北眼裡,現在的他就像天上的神明,純淨高潔,不應該沾染上半點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