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桐攥著通知書衝出了屋子。

姜青檀邊抱頭鼠竄,邊關注這邊,一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通知書,他急忙奔過來:“快還給我……那是我姐給我的……”

“滾!”姜青桐一腳踹翻他,恨道:“憑你也配!”

“怎麼回事?”姜老爺子也出面了,看著鬧哄哄的眾人,他揉了揉額頭,“別吵了,先說說事情。”

姜青檀想搶回屬於自己的通知書和院服,卻被姜老爺子喊姜二郎轄制住不準動。

一行人都移步去了正房。

姜老爺子看著手裡紅豔豔的通知書,他是不認識字的,但也知道這個跟大孫子手裡前頭拿到的一模一樣的。

“這是阿梨給你的?”

姜青檀被打得鼻青臉腫,額角都高高腫起,他哼唧了一聲:“嗯。”

姜三嬸眼冒綠光,“這就應該給我兒,你個沒用的廢物拿著能幹嘛?爹,我就說姜映梨那賤貨不盼著我家阿桐好,您看,這果然是!這個給阿桐吧!”

姜大伯孃看了眼姜老爺子,輕聲道:“三弟妹,這雲麓書院光入學的束脩就要十兩銀子。咱們家怕是承擔不起啊!”

在姜大伯孃看來,家裡首先要供的肯定是她兒子。

若是姜青桐也去了,那就得分家裡一份銀子,那她兒子就會過得緊巴巴!

姜三嬸臉色僵了僵。

敢情家裡所有好的都該緊著大房不成?

可她又不敢反駁姜大伯孃的話,畢竟她還想從大房薅點好處。

這時,姜青檀掙扎:“不行,那是姐給我的名額……”

“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姜三嬸反手一個大耳刮子過去,把氣撒到了他身上。

突然,哐噹一聲,一個荷包從姜青檀懷裡掉落下來。

姜三嬸愣住,撿了開啟一看,裡面赫然裝著十兩銀子。

“還給我,這是我姐的銀子……”姜青檀激動道。

“什麼你姐的?她姓姜,這就是咱們姜家的銀子。”姜三嬸笑得嘴都裂開了,這真是缺什麼來什麼啊!

“大嫂,你看,這束脩銀子不就來了嘛!院服也是現成的,這是老天都在幫咱們家啊!”

她看向姜老爺子,“爹,阿桐向來聰明,阿檀皮得很,就算他真去書院也學不到什麼,那不是浪費嗎?再說了,咱們家裡那麼多活計要幹,缺了阿檀怎麼辦?”

姜老爺子也不看好姜青檀,剛才是想到早逝的四兒子有些恍惚,聞言,他遲疑了下,“可這通知書上寫的名字是阿檀,沒關係嗎?”

“這有什麼?他們兩個名字就差一個子,等先進了書院,回頭再改就是了。”姜三嬸對於頂替這個事兒毫無心理負擔:“是不是啊,阿榕?”

姜青榕覷了眼姜青檀,淡淡道:“嗯,這個不礙事,科考寫自己的就成。”

姜青檀親近姜映梨,那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出息。

這是他妹妹說的。

必須想方設法打壓姜映梨。

自己看重的大孫兒都這般說,姜老爺子頓時沒了疑慮,他拍板道:“那好,明天就讓阿桐去!”

“阿爺!”姜青檀不敢置信。

姜老爺子語重心長道:“阿檀,你向來懶散慣了,也沒正經讀書過,怎麼能跟得上進度呢!阿桐聰慧,他身體又弱,不如你強壯能下地,只能走讀書之道出頭,你身為哥哥就該禮讓弟弟。”

姜青檀心如死灰,他忍不住問道:“阿爺,你這樣做,對得起我爹孃嗎?”

姜老爺子臉色微變。

姜青榕趁機建議道:“阿爺,我看阿檀最近還是呆在家裡,哪裡也別去了!”

姜三嬸反應過來,“是是是,我會看著他的。”

要知道他皮得很,要是叫他逮住機會,指不定會跑去雲麓書院,阻礙她兒子讀書的大好機會!

她一定要把他綁著關起來一陣子!

姜老爺子沉默,沒有出聲反對。

他知道這樣對不起四兒子夫婦,可這人心都是偏的。

他也是希望姜家能出兩個讀書人來光宗耀祖,如此他也算對得起祖宗,想必四兒子在地下也能理解他的苦心!

姜青檀眼底的光芒漸漸黯淡。

姜青檀被捆住了手腳,丟回屋子關起來,姜三嬸怕他會叫喚,還把他的嘴也給堵上了。

她打算明天開始天天盯著他。

二房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只當著工具人忙活著。

倒是大房的回屋後,姜大伯孃合上門,蹙眉低聲道:“怎麼就答應讓阿桐去讀書了?雖然今年的束脩是交了,但明年呢,這十兩銀子可不是少數目。而且,讀書這處處都要花錢……給了他,你就少用了!”

這姜家上下的東西,合該就是他們大房的,包括姜老爺子他們手裡的錢。

姜青榕:“若是不答應,三嬸怕是不會罷休的。再說了,總不能讓阿檀去吧?妹妹不是說了嘛,不能讓姜映梨身邊有得用出息的人。咱們管不著沈雋意去入學,難道還不能管一管阿檀嗎?”

“至於阿桐,他讀書沒什麼天賦,自尊心又強。雲麓書院群英薈萃,他進去待兩日,就該知道他跟別人是有云泥之別的。時間長了,他自己可能都受不了這落差,選擇退學了!”

姜大郎頷首說道:“是啊,你別擔心。再不濟,咱們手裡不是還有一個酒樓嗎?每個月總是有進項的。不怕供不起阿榕的。”

姜青柚救了那位信陽侯後,信陽侯本來是想以錢財相謝,姜青柚不顧家裡人的肉疼,拒絕只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這般品行,瞬間就讓這位信陽侯感慨可貴,之後就真正把其當救命恩人。

後來不但舉薦了莫斂舟給趙山長為學生,除了送了好些好東西,還大手筆地送了個酒樓給姜青柚當嫁妝。

這酒樓若是被知道,肯定就得上交給姜家了,大房當然不願意充公。就偷偷瞞了下來,只把賞賜的一些不貴重的東西帶回了家。

而酒樓現在是姜大伯孃的孃家兄弟去經營了,只每個月去對賬拿錢,而今也算是賺了不少,只是不能拿出來花用。

至於姜青柚,為了以示感激,一直是跟在信陽侯身邊用心伺候。

聞言,姜大伯孃這才不肉疼:“說得有道理。咱們都聽阿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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