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柚氣得一鼓作氣跑出家門,冷風吹得她渾身打顫,她腦子恍然清醒,望著四周屋舍裡流瀉而出的光輝,眼底浮起水光,心中委屈。

三房現在因為錢財,就像是一條逮住人就咬的惡犬,真真是沒有眼光!

她心裡憤恨,同時又想起今日哥哥說得那些話,雖有氣話,但也有幾分道理。

從前哥哥考得童生,又得入雲麓書院,眼看著得功名,入青雲道,她還有侯爺撐腰,家中自然人人都捧著他們大房。

如今倒好,三房對他們冷嘲熱諷,連爺奶都聽而不聞。

她重生可不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的!

想到此,姜青柚腳下一轉,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作響,迎著寒風拐入小徑。

走了半刻鐘,她停在一間矮小瓦房前,外面圍著高高的籬笆,木門斑駁,貼著喜慶的紅紙福字,對聯嶄新。

她抿唇頓了頓,舉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莫斂舟家中只餘寡母孤妹,三人相依為命。莫母早年喪夫,孃家讓她再嫁,她硬是咬牙斷親,靠著丈夫留下的三畝地,獨自撫養兒女長大。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從前沒少有流氓地痞之流上門騷擾,都被她撒潑打滾罵走,如今更是成了十里八鄉的潑辣婦人,無人敢惹。

她做事勤快爽利,憑著一腔熱血,硬是送兒子上了學堂,現在更是有出人頭地的跡象,她甭提多高興,走路都是帶風的。

今年的莫家很是熱鬧,不但她孃家親戚上門送禮,村裡也有不少人家上門討對聯,這家送點吃食,那家搭點東西,愣是湊出了一桌豐盛的團圓飯。

莫母笑得臉都僵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心裡卻很是志得意滿。

畢竟兒子出息,才有人上門巴結。

等到吃過晚飯,打發女兒去洗碗,她就攏了火盆子進屋,想著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守歲,就聽到門口傳來哐哐的聲響。

“聽著不像是風吹門響?這個點各家都在守歲,對聯都該貼完了,不應該還有人來啊!”莫母跟莫斂舟對視一眼,疑惑道。

“我去開門。”莫斂舟剛要起身,就被莫母給摁住。

“你繼續看書。我去瞧瞧!”莫母不讓他分神,扯下襜裳和襻膊,整理了下頭髮,揚起笑臉走出屋,快步跑去將外門開啟。

“來了來了,誰啊……阿柚,這麼晚,你怎麼來了?”莫母驚詫。

要說莫母一直以來,最不樂意之處便是兒子看中了姜映梨那狐媚子。

在她看來,妖妖嬈嬈的姜映梨時時刻刻都在誘惑人,根本不是正經人,便是娶進家門,也是難以守住,倒不如尋個賢良淑德,清秀可人的。

後來姜映梨發胖,她還鬆了口氣,沒成想兒子是跟姜映梨掰了,扭頭卻跟姜青柚好上了。

這種棄了妹妹,又選姐姐的行為,說出去實是不中聽,但架不住姜青柚有個童生哥哥,爹孃也寵愛,更是救了貴人,能給兒子助益。

所以,莫母想來想去,除卻名頭不好聽,其他都是好處,便沒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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