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其實跟姜青柚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但姜青柚對她的敵意,哪怕遮掩得再好,也在一言一行中暴露無遺。

姜映梨更疑惑,不過她也懶得管,與其浪費時間去糾結這些,倒不如多關心藥田和多認幾個字。

“鬼知道她。”她漫不經心地說著,想起剛才姜青柚看著沈雋意的不甘眼神,突發奇想道:“我記得她先前跟你有婚約,興許是看你長得好看,風度翩翩,又反悔了?”

沈雋意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你正經些!我與她統共都沒說過幾回話,當初定親是嬸孃那邊放出的風聲,不知為何她會應承。”

不過,姜映梨誇獎他外貌的話,他卻從原來的排斥,慢慢地接受了,甚至還略略揚了揚唇角。

至少,證明她心裡也不是全然沒有自己的。

“但她如今又定……”他覷向姜映梨,慢慢道,“又定了親。如何會朝三暮四?”

“人心易變嘛!”眼看沈雋意目露不願,她忙擺手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竟這般會陰陽怪氣啊,方才姜青柚那臉色真真是難得一見啊!”

姜青柚雖手段不大高明,總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架不住男人吃這套,這可不胡掌櫃就曾為之同情過。

沈雋意不吃這套,讓她有些驚訝,特別是他那些話,明明半句髒話都不曾有,卻很是氣人。

沈雋意抿了抿唇,“我說的實話。”

他是真覺得娶了姜映梨很好。

哪怕她容顏身段不再,但同樣也沒有從前在村裡各處獻殷情的狂蜂浪蝶,她善良能幹,娘也安康健在,日子雖然平靜而清貧,他卻已經很滿足了。

除了……

姜映梨眨了眨眼,剛才那股燥熱的情緒又湧上來了,她別開臉,指尖搔了搔臉頰,“好吧!那總不能是因為莫斂舟吧?”

說起來,她自來後,聽過無數遍這位渣前前未婚夫的名字,卻不曾見得其人。

這般想著,她難得起了好奇心,扭頭問道,“聽說莫斂舟也入讀了雲麓書院,他……”

她本想問莫斂舟是個怎樣的人,原主滿腦子都是對莫斂舟帶有濃厚戀愛濾鏡的單方面認知,以及後續的激烈愛恨情仇,衝得她頭昏腦漲,就導致她對莫斂舟瞭解不清。

但這話問出來,很容易讓人覺察出不妥當,畢竟兩人當初也是有過一段深刻婚約的。

她移開視線,話語在嘴裡轉了一圈,輕輕道:“……你跟他可有打過交道?他如何了?”

她這副模樣打探訊息的謹慎模樣,落在沈雋意眼裡,就成了她對莫斂舟舊情難忘。

瞬間,沈雋意的心情就急轉直下,連聲音都變冷了:“不曾。”

沒錯,除了——她心裡還不曾忘懷莫斂舟。

“這樣啊。”問不出情況,姜映梨也不失望。

正好此時,馬車到達了最近的布莊,姜映梨便推開木製車門下了車。

沈雋意頓了頓,也踉蹌下車,姜映梨回頭見到他拄著柺杖的艱難模樣,忙搭了把手,“按理說這腿早該好了,都怪上回的小偷。”

“下雪天路滑,你不該下來的。”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住了口,“罷了,你與我一道選也好。走吧!”

沈雋意跟著她進了布莊,不解道,“為何來布莊?”

“再過個把月就要過年了,當然是選布料裁剪新衣了。柳城的布莊料子選擇更多,咱自然是在此買了帶回去更划算了!”姜映梨回道。

“夫人來得正好。我們這剛到了一批新料子,您想要什麼樣兒的,儘管瞧。”

布莊掌櫃是個中年婦人,本來想著下雪天早些關門回家,沒想到還有人上門,頓時很是熱情。

對比上回在鎮上遇到的狗眼看人的布莊小二,姜映梨很是喜歡這樣做生意的人。

“我家五口人,兩個老太太,外加我自己,還有我弟弟和他。”她把需求講了,指了指沈雋意,“他兩身材差不多,我弟弟比他矮半個頭。一人做一身衣裳,你估摸著用多少尺布,顏色再選。”

女掌櫃笑道:“男子二十尺就夠了,若是身量單薄的老太太,基本十五尺差不多了,夫人若想穿的寬鬆些,也二十尺。”

二十尺便是半匹布了。

沈雋意皺眉,拒絕:“我前頭才做兩套衣裳,沒必要再做。你們自己做就好!”

他不想多浪費錢。

“那是春秋裝,現在穿太冷了。再說了,新年穿新衣,才有新氣象嘛!”姜映梨才從平陽世子手裡結算了一筆錢,這會兒正是錢包鼓的時候,自然不在意這些。

“對,夫人說的是。”女掌櫃附和,打量了眼沈雋意,拿出一匹梅染色的布料。“公子俊俏,這顏色喜慶又不打眼,新年穿著最是合適不過了。”

“夫人膚白,這妃紅最是襯你。至於家裡的老太太,您看這蘇芳色如何?”

女掌櫃眼睛毒辣,很是會推薦,又口舌了得。

至少姜映梨看著幾個顏色都感覺很不錯,既低調又不是失喜慶。

她乾脆全買下了,還多買了半匹布。

只是,這些布料好看是好看,價格也不便宜,三匹布花了一兩二錢銀子,但對比裁剪成衣,還是合算的。

沈雋意剛要付賬,姜映梨已經手快掏錢,他欲言又止:“……”

姜映梨沒注意,她拉住女掌櫃,低聲說了兩句話。

女掌櫃愣了愣,旋即笑道,“這倒是不妨事,您與我去後頭拿。”

沈雋意一臉莫名,就見姜映梨把布匹放下,就隨著女掌櫃去了後堂。

姜映梨是想額外買些柔軟的布做月事帶,但女掌櫃見她買東西爽利,便打算送她些裁剪後剩下的碎布頭。

她拿出一大袋大小不一的碎布頭,大氣道,“費不著額外花錢買新布。這些都是上好的棉布,前頭做衣服剩下的,你隨便挑些能用的拿走就是。”

姜映梨眨眼:“……我能全要嗎?”

她雖算不得潔癖,但也受不了反覆洗了用。

“我付錢。”她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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