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和江漓離開小普陀,再坐計程車回到大理古城之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此時,江爸江媽正在一家茶館裡聽評戲。

打個電話重新聚齊一家人,江源找了家附近評分最高的火塘銅鍋菜準備吃晚飯。

說是火塘銅鍋菜,其實跟火鍋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江源選了土雞臘排骨湯鍋,離開了麗江,還是沒逃離臘排骨的安排。

“爸媽,我想明天直接從大理飛回魔都了,本來是明天收假的,我已經跟輔導員多請一天假了。”

飯桌上江漓說道。

“那家裡還有什麼沒帶的東西,你告訴媽媽,媽媽幫你寄到魔都。”老媽孟玲花道。

“那今晚先去醫院做個核酸檢測,明天早上拿到結果才能上飛機嘛。”老爹江順達考慮得比較周全。

而江源則開啟手機看票,給江漓訂了一張第二天中午12點回魔都的機票,3個多小時直達。

“喏,票已經幫你買好了,12點起飛,從酒店打車到機場1個小時,你得9點出發了。”

“不過我跟爸媽也是坐明天10點的動車回家,你就跟我們一起出發吧,到時候我們先在動車站下車,哥再讓司機直接送你到機場,沒問題吧?”

江源說著摸了摸妹妹的頭。

“謝謝哥哥。”江漓乖乖說道。

江漓也很明白,爸媽這次出來玩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而家裡的這些變化,全都來自從小一起打鬧的老哥,所以該感謝的時候,江漓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性子。

至於她的那些護膚品和江源送的球拍,只能回家之後再寄到魔都了。大機率是由老媽孟玲花收拾好,然後派江源這個小嘍囉去快遞站寄出。

吃飽喝足,讓父母和妹妹先騎車回酒店了,這頓飯沒有喝酒,但江源還是特地叮囑了三人注意安全。

而江源沒有回酒店,則是想在夜晚的大理古城獨自散散心,畢竟這幾天都安排得滿滿的,有錢之後,也沒能真正慢下來享受過一個人無拘束的感覺。

雖說江源作為一個正常人,不喜歡虛偽的假文藝青年,但對於音樂酒吧他並不抗拒,他討厭的是一類人而不是場所,畢竟吉他彈唱也是他除了籃球以外的兩大愛好之一。

大理古城內也有著酒吧一條街,正是江源散心的好去處。

流浪歲月音樂酒吧,名字一聽就大眾,至少在大理這個地方,什麼流浪酒吧清吧有很多。

這是一家小型的音樂酒吧,在巷子轉角第五家的地方,這個位置也剛好,能看得到街上人流往來的同時,又不會被吵到。

剛邁進酒吧的時候,江源高大的身形就吸引了火塘邊眾人的目光,不過門口的燈光昏暗,也沒太看清他的臉,所以只是瞟了一眼就回過頭來了。

說實話,江源也是第一次進這種音樂酒吧 ,以前的他也沒到這種地方消費。幾十塊錢一杯的雞尾酒消費得起,只是對當時的他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他現在是來散心體驗的,坐著喝坐著看就行了,管他呢。

“有什麼招牌推薦嗎?”

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怎麼點酒,江源就套了個萬能公式。

“哇大帥哥,稀客,歡迎歡迎。”

“帥哥,我們這裡的招牌是“流浪的愛與和平”,我建議小夥子你可以先嚐試一下,不夠再點我們的精釀啤酒套餐。”

老闆是個貌似五十出頭的中年帥大叔,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穿著牛仔夾克,脖子上手上掛著各種不知名的串珠和木雕,拉風的一頭黑捲髮夾著不少銀絲,不過小鬍子修的挺精緻。

跟江源介紹招牌酒的則應該是老闆娘,盤髮帶簪,穿的應該是民族服裝之類的,看氣質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只不過眼角的魚尾紋掩蓋不了年齡的痕跡,年紀看起來也是四十多歲了。

“那我就先要一杯您說的這個招牌雞尾酒吧。”江源答道。

看起來是一家夫妻店,老闆和老闆娘也不高冷。

環顧四周,整個酒吧的中心就是一圈三面圍坐起來的吧檯,圍著一個打光的小舞臺,能容下一人演唱。周邊也散落著幾張桌子,給獨自喝酒的人使用,整個酒吧看起來也就能容納二十多人,再多就坐不下了。

不過在江源曾經看過的大冰的書裡,最早的火塘酒吧是真有火塘的,一群人圍著爐子席地而坐,分享流浪故事。後來因為一氧化碳出了幾次事故,再加上空調等取暖裝置的普及,那種傳統火塘酒吧也就逐漸消失了。

“小夥子來旅遊的吧,一個人?”老闆正在調酒,老闆娘就跟江源聊了起來。

“嗯,來洱海邊看看風景。”江源沒有多說。

“你是北方人吧,我看你長得這麼高,你有沒有一米九了?”老闆娘也是個自來熟,哪管江源高不高冷。

“我不是北方人,我是隔壁桂省的,長得高是喝牛奶出來的,身高一米九差不多。”

“像你這種帥小夥來酒吧呀最受歡迎了,我們那時候哪見過這麼高大的人呀,那時候有一米八在人堆裡都很扎眼了,你說是的吧老黃。”

“對的呀,小夥子嘛長得高蠻好蠻好。”

夫妻倆說著對話,江源聽著口音有點熟悉,好像是江浙滬口音。在魔都讀了4年大學,江源對這種口音再熟悉不過了。

“叔,姨,你們是不是魔都那邊過來的,我聽著口音有點像啊。”江源問道。

“誒小夥子你怎麼知道的?”老闆娘說。

“額..我在魔都讀了幾年書,所以對那邊的口音比較熟。”

江源此時內心OS:拜託,你們倆口音那麼重怎麼會聽不出來嘛..

“我跟老錢呀我們原來就是魔都人,在魔都大學教書的,不過前兩年提前退休了,來大理這邊養老,我52,老黃57了,沒看出來吧。”

“白天我們都在洱海邊上打太極、散步的,傍晚才會過來開店。反正都不為了賺錢,開個小清吧消磨一下時間,就是喜歡看年輕人們在一起熱鬧。”

兩口子對江源說道。

江源實在沒想到這麼巧合,連喝個酒都能遇到兩位教授,而且還在自己準備讀研的魔都大學任教過。

“小夥子你在魔都讀了大學,怎麼沒有留在魔都工作呢?我教書的時候,那些學生們畢業後大部分都留在魔都闖蕩了。”老闆黃大叔把調好的雞尾酒遞給江源,然後問道。

“畢業後確實留在魔都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不喜歡那份工作,就辭職回家了。不過我辭職回家之後考了研,魔都大學的機械。”江源平靜地說道。

“行啊,年輕人有目標是好事,考完了感覺怎麼樣?”老闆娘追問。

“對過答案了,估分還行吧,複試線肯定能過了。”江源抿了一口雞尾酒,感覺初嘗有點苦澀,然後就變成了微甜,一口下去感覺有點通暢了。

“會不會唱歌,上去唱一首,我給你介紹你們機械學院的大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噢。”

原本駐場的小夥子今天請假了,見江源坐在吧檯抿著酒,不時望向空著的小舞臺,錢大爺扔出了誘餌。

讀研選導師可是個重要的事,選對了導師不僅活少,而且出成果快,發論文快,就連畢業答辯都輕鬆。

“我上。”

就算是自己是五音不全,江源也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的。何況自己並不是五音不全,還是被系統“洗髓”過的。

江源最近感覺自己的嗓子機能更好了,洗澡唱歌的時候信心格外足。

打王者的時候手指反應的靈活度也提高了,記憶力也更敏銳,彈唱水平按理來說應該更上一步了,只不過這幾天都沒機會碰過吉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江源坐上了火塘中間的演唱椅。

“帥哥,來一個。”

“來一個。”

...

在起鬨聲中,江源拿起放在角落的吉他,不緊不慢地調好了弦。試著刷了幾個和絃,手指撥絃的感覺馬上就來了,系統外掛還是強啊。

江源的這手試音,讓酒吧裡圍觀的眾人也明白了,臺上這帥比應該有兩把刷子,於是有幾個人掏出了手機準備錄個影片。

“額..接下來是我給大家帶來的吉他彈唱《有可能的夜晚》。”

啪啪啪——周圍響起掌聲。

“當你忽然看我的時候

當話語開始多餘的時候

當心慢慢靠近的時候

這時天剛好黑了”

...

江源的聲音純淨又不顯得娘炮,介於少年和成熟的磁性嗓音之間,正符合他21歲的年紀,給人一種非常真實且特別的感覺。

他的琴不是最棒的,唱功也不是最棒的,但兩項85分加在一起的化學作用結果非常好,音色直接彌補了技巧的不足,此刻的絲滑感就像登臺多年的專業歌手,這也是他日常練習次數最多的歌之一。

“讓蠟燭代替所有燈

讓音樂代替話語聲

此時無聲勝有聲

如果要我開口

只能說一句話

讓我成為你的有可能”

...

這首小眾歌曲的情感基調比較細膩,感覺像是歌手在耳邊訴說,男聲版也是一次新的嘗試。長達4分半鐘,也讓整個酒館安靜聆聽了4分半鐘。

啪啪啪啪啪——

“唱得真好聽,小哥哥我愛你——”

“再來一首”

“再來一個”

吧檯邊圍坐的男女瘋狂拍手叫好,攛掇著讓江源再來一首。

江源也被激發出了自信,又接連彈唱了《鼓樓》和《少年錦時》兩首歌。

這兩首歌都是江源喜歡的一個民謠歌手寫的,這位歌手早年也曾混跡在大理麗江的酒吧和街頭,傳唱度可比第一首歌高太多了,所以演唱這兩首的時候,酒吧裡的人都打著節拍跟唱,而且拿出手機錄著影片,場面好不熱鬧,連街邊路過的人群都被吸引到了。

三曲唱罷,江源下了舞臺,立馬就有四五個人擠過來找他加微信。江源只加了一個拍下他彈唱影片的妹子,就為了讓妹子能把影片傳給他。

其它人都被江源婉拒了,尤其是看到一個男生奇怪的眼神後,江源臉色也忍不住變了,從牙縫裡憋出來幾個字:

“我是直的。”

還好江源的鑑gay雷達依然清醒,要不然被趁機摸幾下他感覺也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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