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的那個人氣質很明豔，也很強勢，是我去找馬康詢問賣畫進度的時候，她剛好在和馬康爭吵。”
江七月解釋道：“但照片上的這個人感覺很……自卑……”
果然！
顧長安叮囑道：“謝謝你的配合，但希望你能保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問過這個女人的問題，行嗎？”
“好。”
江七月點頭應聲。
顧長安和林星瑤離開醫院後，立馬就打電話給林浪。
“林浪，你和任天龍兩人輪流去盯一個人。”
“誰？”
“齊歡。”
顧長安讓顧琳把齊歡的資訊發給林浪、任天龍，兩人很快就領命去盯梢了。
回到局裡。
顧長安又讓顧琳調查齊歡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但一時半會還不會有結果。
倒是林星瑤，從回到辦公室開始就一直盯著顧長安看。
“幹嘛呀？”
顧長安被盯得渾身發毛。
“你說，對方什麼時候會給秦輝下一步指示？”
“這我哪兒知道，你不是很神麼，你算算看……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話還沒說完，就捱了一頓打。
此時，古月走了進來。
“人醒了。”
“好勒。”
顧長安和林星瑤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是狡詐。
考驗他們演技的時刻到了！
法醫室旁邊的一間房內，被佈置成ICU的陳設。
而馬康則是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還有一臺檢測儀器擺在旁邊。
看上去，他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馬康醒來，還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還麻麻的，無法動彈。
“怎麼樣？”
林星瑤關心地問道。
“我……怎麼了？”
馬康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你遭到槍擊了，差點就死了。”
顧長安語氣很沉重，“醫生說你還沒脫離危險期……”
“什麼？”
馬康臉色隨即變得憤怒，林星瑤趁機追問：“你是不是知道要殺你的人是誰？”
“我……”
馬康有些遲疑。
顧長安冷笑一聲，“對方這次沒得手，難保不會再動手，你若是不老實說出來，危險的是你自己而已。”
聽言，馬康咬了咬牙，狠惡惡地道：“好！她不仁我不義，這賤人想滅我口，我也沒必要瞞著，是齊歡……是齊歡那個賤人要殺我！”
“齊歡為何要殺你？”林星瑤瞄了眼隱藏著的針孔攝像，淡淡地問道。
“因為我知道她高中時的骯髒事，也是她介紹我和斯蒂芬認識的。”
馬康激動地喊道：“就是他們策劃了一連串的殺人案。”
“接著說，具體點。”
顧長安道。
“你們不要看齊歡現在是包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其實高中時她就是一個出來賣的賤人！”
“嘴巴放乾淨點。”顧長安喝了一聲。
“行行行。”
馬康也不介意，接著道：“我和她還有陸曄三個人是高中時候就認識了，哦對了，我還認識你們呢，不過當時你們是天之驕子，自然看不到我們這些混混。”
“當時我和陸曄也確實總是犯渾，經常出入酒吧，久而久之就染上了藥癮。後來買不起藥，就當起了藥販子，但有一批貨出了問題，惹到了一個老大，我們被追著打了好幾個月。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就提議陸曄讓她女朋友齊歡出馬，去陪陪那個老大，以此來一筆勾銷。”
“他女朋友很漂亮，老大一眼就看上了，就把她給了老大玩了幾個月，後來那個老大不但不再找我們麻煩，還罩著我們。”
說到這時，馬康神情中還略微感到自豪，“我說這賤人不也跟著吃香喝辣，她還得感謝我呢。”
聽到這，顧長安和林星瑤對視一眼，眼底皆是憤怒。
這畜生！
林星瑤強忍著怒火，又問道：“那她是自願的嗎？”、
“她那麼隨便的人，連陸曄這種人都跟……”
“我問你是不是自願的！”林星瑤語氣加重了一些。
馬康有些慫了，諂笑道：“第一次就給她弄了點好東西，吃完她可主動了，後來就用影片威脅，她也不得不從，反正她最後不也享受到了嗎？現在還和那個老大走得很近呢。”
“那個老大是誰？”
“這……”
說到這，馬康卻猶豫了，“我不敢說，萬一他報復我我就完了。”
“呵呵。”
顧長安冷笑一聲，“如果齊歡真的和那個老大關係很好，你覺得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是包金鑫。”
“你上次不是說不認識包金鑫嗎？”
聽見這句質問，馬康連忙解釋道：“我之前確實不知道他的真名啊，是我被你們請回去配合調查後，我跑上門質問齊歡才知道的……”
“你被抓，為什麼要質問齊歡？”
顧長安步步緊逼地追問。
馬康眼神有些閃爍，“因為那把槍是齊歡讓我買的，她牽連了我麼。”
“再不說實話，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林星瑤斜睨了他一眼，生氣地道：“老實點，再耍花樣我們警方就撤離醫院了。”
聽言，馬康果然慌了，“別啊！你們要是走了，萬一那賤人再來殺我怎麼辦？”
“那你就痛快點，別磨磨唧唧。”
“好好好！”
馬康也不敢再有隱瞞。
“其實高中畢業後我就沒再見過齊歡了，後來才知道她出了國，還和斯蒂芬教授認識。我老婆不是得病了嗎？我就讓她幫我聯絡斯蒂芬教授，想給我老婆治病。”
“但我老婆最後自殺了，我就懷疑是齊歡從中搞鬼，於是悄悄跟蹤她，結果發現了她的一些秘密，就想著利用這個秘密和我老婆的死敲詐她一筆，但我沒證據，她也不肯給錢。”
“我沒辦法，就約了陸曄出來喝酒，誰知陸曄這小子竟然也在幫她做事，我就從陸曄手裡弄了證據，從齊歡那裡弄了一筆錢，用來辦這次的巡展。”
林星瑤問道：“陸曄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馬康眼神閃爍，但還是說了，“是齊歡讓我換掉他的藥瓶，我也不知道里面是毒藥啊，她就說給我錢可以，但我得給她辦一件事，我就辦了，我也沒想要殺了陸曄的。”
說完後，顧長安對著門外喊道：“可以進來了。”
兩名警察推開而入，乾脆利落地拔掉馬康身上的管子，給他戴上了手銬，“走！”
“什麼？”
馬康傻眼了。
顧長安冷笑，“打中你的是灌了血漿的麻藥彈而已。”
“你們！”
馬康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林星瑤狠狠地啐了一口，“畜生，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說完，馬康也被警察帶了下去。
得知真相後，顧長安和林星瑤心情很複雜。
一個悲慘的受害者，化身為惡魔。
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就在此時，秦輝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大，新的指示來了。”
終於來了。
顧長安和林星瑤興奮地問道：“誰？”
“……”
秦輝欲言又止，頗為複雜地回答：“我還是發給你們看吧。”
“？？”
兩人懷著疑問點開了資訊。
然後十分詫異，“是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