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辦公室，毫無意外的，看見了一圈與顧長安同宗同源的黑熊貓。
尤其是顧琳，昨晚分析資料，愣是熬到黎明時分。
“老大……”
眾人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顧長安無奈道：“都去休息一下，讓你們查案，不是讓你們拼命！”
緊接著，他就和林星瑤走進了審訊室。
昨晚林浪和任天龍已經輪流審過劉華，但這傢伙嘴硬，死活不開口。
而且指名道姓，一定要林星瑤來審他。
“嘖。”
顧長安滿臉不爽，他自然明白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但無可奈何，作為警察，他們都有義務撬開犯人的嘴，讓他們認罪伏法。
進入審訊室。
經過一夜的磋磨，劉華的精神狀態已經很萎靡。
他坐在審訊椅上，閉目養神，臉色慘白得不見人氣。
“劉華。”
顧長安坐在他對面，敲了敲桌面，“所謂的玫瑰，是你故意為之？把所有不相干的案件串聯在一起，你想做什麼？”
劉華沒回答，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向林星瑤，“你終於來了。”
“回答！”
林星瑤冷冷地道。
劉華舔了舔嘴唇，眉頭一挑，“是我，那又怎樣？”
“怎樣？”
顧長安怒了，“你偽造案件，還故意傷害警察，你說怎樣？”
“呵呵。”
劉華油鹽不進，甚至連眼神都沒施捨給顧長安。
倒是林星瑤，“我昨天去醫院了……”
劉華目光頓時變了。
“醫生說，你下的乙醚劑量剛剛好，再多一點，就會傷到我。”
“你並不是想傷害我對不對？你想救我，為什麼呢？救我為什麼又要殺我？”
林星瑤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讓劉華臉色一變再變。
“我……”
他猶豫了幾秒鐘，“我只是想救你……殺了你，他們才沒辦法控制你。”
“控制？”
林星瑤抓住重點，“他們想控制我做什麼？”
“為他們所用。”
劉華道：“他們需要一個天賦很強的心理學專家，你讀大學的時候他們就看上你了，那時候就已經在佈局。”
“一旦你落入他們手裡，那將痛不欲生。可我能救你……”
顧長安冷冷地打斷，“你救她的方式，就是殺了她，實現所謂的永生？”
劉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聖靈說了，只要血色玫瑰一旦形成，那麼人就能永生。”
“那些玫瑰，也是聖靈讓你雕刻的？”
“沒錯！”
劉華得意洋洋，如數豆子，“那叫死亡玫瑰，上帝賦予玫瑰生命，代表著永生。在你們眼裡，那些人已經死了，實則他們是換一種方式永生了。”
顧長安和林星瑤滿臉複雜。
那些自殺的死者，看來真的是自願自殺，為的就是追求所謂的永生。
“聖靈是誰？”林星瑤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聽見這個問題，劉華難得遲疑了片刻，隨即道：“我確實見過他，但見面的地方很昏暗，基本只能看到一個影子。”
“描述一下。”
“聽聲音是五六十歲的男人，身形偏胖，是心理學專家。”
聞言，顧長安疑惑，“心理學專家？”
“嗯。”
劉華點頭，“我痴迷星瑤，慢慢的覺得自己的行為開始不受控制，於是找心理醫生看，但因為我是學校老師，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就去了一個小診所。”
“位置在哪裡？”
“吉祥路。”
顧長安和林星瑤神色一凜。
吉祥路？
記得顧琳調查過，那些死者生前也喜歡往吉祥路跑。
而且，剛好吉祥路的地鐵站出事了。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是心理醫生讓你偷窺我？”
林星瑤眉頭輕皺，劉華點頭。
顧長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鳥醫生？完全是教人誤入歧途！
劉華解釋道：“直面心中的惡魔，才能戰勝他。”
“……”
顧長安翻了個白眼，又問道：“你是怎麼做到，醫院，殯儀館和法醫室的屍體都紋上玫瑰的？”
“還有，陳成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劉華道：“法醫室的屍體，都是送去殯儀館後弄的，而醫院太平間，我們隨意進出。”
“你們？”
顧長安敏銳地捕捉到資訊，逼問道：“你和誰？”
“……”
劉華緘口不言。
林星瑤扯了扯顧長安的衣角，“我知道是誰，就審到這裡吧。”
“好。”
顧長安對她無條件信任，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在林星瑤離開之前，劉華問道：“瑤瑤，你還能來看我嗎？”
“做夢呢！”
顧長安直接關上了門。
“死貓。”
林星瑤問道：“你覺得這個心理醫生是誰？”
“我原本以為是陳應合，但根據劉華的描述，身形又不太像。”
陳應合是瘦子，可按劉華的描述，那個所謂的‘聖靈’應該是一個偏胖的人。
當然，不排除對方進行了偽裝。
“和他的同夥，是誰？”
顧長安問道。
“他身邊那個助手啊，叫什麼齊振。”
林星瑤道：“得動作快些，萬一他收到訊息銷燬證據就完了。”
……
讓顧琳調查出齊振的住處後，顧長安和林星瑤立刻驅車前往。
讓人意外的是，齊振就住在吉祥路99號。
因為不想驚動太多人，兩人在地鐵口附近停車，步行前往。
吉祥路是著名的燈紅酒綠地帶，人員極為複雜，但這邊租金很便宜，又吸引了眾多外來人口聚集在此。
林星瑤根據地址一路尋找，顧長安突然把人拽到一邊，“有人。”
剛經歷了綁架的林星瑤立馬如同驚弓之鳥，“不是吧？有人埋伏？”
“恐怕不是。”
顧長安笑得意味深長。
“？”林星瑤滿臉疑惑。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堂堂STF的隊長和副隊長，竟然遭到打劫了。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三個染著紅黃綠毛、裝作打扮非常非主流的年輕人從旁邊的巷子竄出來，對兩人叫囂。
“……”
林星瑤一臉複雜地看著三人。
可三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還笑眯眯地看著林星瑤，“不給錢也行，讓這妞陪咱們玩玩……”
說話間，還伸出鹹豬手。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