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和林星瑤坐到汪漢對面。
“你還記得我嗎？”
林星瑤問道。
汪漢微微點頭。
顧長安和林星瑤原本已經做好與之周旋的準備，誰知汪漢竟然異常配合。
“你們想問我什麼？”
看到他這般冷靜，林星瑤道：“不如說說你的故事？”
“呵呵。”
汪漢冷笑一聲，隨後滿臉苦澀地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如林星瑤猜測的那般，是一個悲傷卻大眾的故事。
汪漢的母親是一個陪酒女，工作中染上了藥癮，又與客戶發生關係後懷孕。微薄的收入連她自己都養不活，更何況養小孩，生父又不祥，只好把汪漢扔到孤兒院。
那時候，汪漢已經五歲，早已有了記憶。
因為母親的拋棄，他對染上藥癮的女人都十分痛恨，尤其是在酒吧裡的陪酒女。
他經常夢到自己把那些藥癮女人全都殺了，他在夢中肆意地砍殺他們，每每醒來，都覺得痛快無比。
恨意滋長，讓他慢慢地開始萌生把夢境變為現實的想法。
“他們說……”
汪漢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我就是瘋婆子生下來的小瘋子，你們說，瘋子殺人犯法嗎？”
“你們一定想不到，我在第一次襲擊了那些賤女人後，晚上睡得有多香，那是我這些年來唯一沒有做噩夢的時刻！”
顧長安和林星瑤聽完後，心情無比沉重。
毫無疑問，若是汪漢沒有犯罪，那麼他就是一個值得人同情與幫助的可憐人。
可一旦犯了罪，所有的不幸都無法成為脫罪的藉口。
“Kill warning，殺戮預警，你知道多少？”
林星瑤問道。
“不知道。”
“你在撒謊。”
林星瑤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在群裡的言論，我們都看見了。還有另外三人在什麼地方？你最好還是配合我們，若他們繼續犯罪，你也會成為幫兇。”
誰知，汪漢再次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沒有與他們見過面，我只是在執行自己的計劃。”
“他們，只是我的支持者！”
林星瑤盯著他，良久後，無奈地看向顧長安。
意思很明顯，汪漢沒有撒謊。
“你電腦的那些資料，誰給你的？”
“群主啊。”
汪漢笑了：“群主把資訊給我們，由我們去清理那些垃圾！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回答了。”
顧長安冷聲道：“你笑什麼？你不過是他們的棋子，殺人的兇器罷了。”
“呵呵。”
汪漢直視顧長安的雙眼，反問道：“你難道就沒殺過人？”
顧長安愣住。
汪漢嗤笑：“你們這種人，出生在羅馬，自己也有能力，當然不懂我們這些人渣是怎麼過的！”
顧長安心底發沉。
雖然很想反駁，想告訴他每個人的人生都可以透過努力去改變，可想到汪漢從小的遭遇，又不知如何開口。
也許，有些人的人生真是生來就決定了的。
“所以你們惺惺相惜？”
林星瑤問道，汪漢傲然，“當然，所以說，他們才是我的同伴，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