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搞錯了呢?”

林星瑤看了好幾遍監控錄影,反覆確認影片中的人確實是包乾德的模樣。

可又說不上來的感覺到哪兒不對勁。

“別急。”

顧長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嫌疑人已經確定,調查有了方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嗯。”

林星瑤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是李耀。

他進門就喊道:“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顧長安和林星瑤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三人離開STF辦公室,來到局長辦公室裡。

進入辦公室後,李耀並未說什麼,而是拿出一個泛黃的資料袋。

資料袋很舊,很簡陋,不似加密檔案那種貼了封條,可儲存得很好。

顧長安眯著眼看著李耀,因為林悅的關係,他心中總有一根刺。

他很確定,李耀知道林悅現在在哪兒,可作為一個警察,他並沒有任何行動。

再怎麼相信李耀是一個正義的警察,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懷疑,對李耀多了幾分警惕。

“你啊。”

顧長安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傢伙,李耀哪兒不明白,“和你老子一個樣,什麼都擺臉上,都不帶掩飾一下。”

“實話說吧,我確實有事瞞著你們,但對你們來說不是壞事,而且此事上頭也知道。我這次找你們來,就是告訴你們別往林悅這邊查了,她插手過這個案件不假,可她並非兇手。”

他推了推桌上的資料袋,“這份資料,就是她當年留下來的,只有一半,另外一半還在她手裡,但她說這一半足夠星瑤明白了,也足夠你們破案了。”

顧長安不依不饒:“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該告訴你們時會告訴你們的,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破案。”

李耀道:“警方雖然暫時壓制住媒體不讓再播放和釋出任何關於此案的資訊,但架不住網路的傳播,我們不可能給所有人封口,所以你們必須儘快破案。”

“最重要的是,極有可能還會出現受害者,你們必須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說了等於沒說,這讓顧長安更加不爽。

可李耀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是破案。

兩人拿過資料袋,回到了STF副隊長的辦公室裡。

關上門,顧長安就忍不住臉黑:“他和上面到底在隱瞞什麼?”

“無論隱瞞什麼,總歸要查清楚的。”

“怎麼查?他現在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給我們。”

“誰說的?”

林星瑤揚了揚手裡的資料,“他不是給我們線索了麼?”

顧長安疑惑,“就這份資料?”

“你忘了嗎?林悅可是當年難得一遇的心理學天才,她自創一派,用心理學把警方耍得團團轉,她留下的資料絕對沒幾個人能看懂。”

林星瑤冷笑:“包括那些所謂的上面的人,否則他們絕對不會輕易交出資料的。”

“他們想借你的手,徹底破譯這份資料?”

“嗯哼。”

林星瑤開啟資料封口,冷冷地道:“把我們當傻子呢,我才不給他們白打工,等破了這個案件,我們就自己查當年的真相!”

“好。”

顧長安這才臉色好了一些,說實話,他不在乎林悅到底做過什麼,但他在乎林悅是不是真的犯罪了。

如果她是殺人犯,就不該在外逍遙法外。

牢裡,或者死刑,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看見林星瑤已經開始研究這份資料,顧長安也不做打擾,而是悄然離開了辦公室。

比起用林悅留下的資料去破案,他更相信證據,而破案定罪,都需要證據。

顧長安溜達了一圈後,開車出了門。

顧氏集團,頂樓總助辦公室裡。

“小顧,你咋來了。”

顧左和顧右驚訝地看著他,又瞅了瞅他後面,“瑤瑤呢?”

“她有事。”

顧長安眉頭輕皺,“我有事找你們幫忙。”

“嗯?”

顧左和顧右稀奇地道:“捱揍了?你都捱揍了,估計我們也幫不了你,你應該找大哥,他可以找人做掉他!”

“……”

顧長安吼道:“這是國內!!國內!!什麼做掉他,遵紀守法懂不懂?”

“哦!”

顧左和顧右滿臉遺憾,不過還是認真問道:“那是什麼事?”

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瞭解包乾德這個人麼?”

“他啊。”

顧左和顧右對視了一眼,嘿嘿一笑,“當然,大哥最想直接做掉的人!”

“……”

顧長安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哦~”

顧左和顧右撓了撓頭,“可他作惡多端,功德都散盡了,其實做掉他是為民除害。”

顧長安決定無視兩人一些言論,徑直問道:“說說他作惡多端的事蹟。”

包家乃是深市妥妥的頂級家族,豪門秘辛誰最瞭解?

那當然是八卦始祖顧左和顧右了!

早在顧星河歸國時,這對兄弟就把深市上流社會所有家族摸了個底朝天。

“嘖嘖,那可多了去了……”

兄弟二人娓娓道來。

原來,包家發家並非是經商,而是摸金。

包乾德從小跟著父親去摸金,進出古墓,見證過各種危險,也歷經過危險時人性的扭曲和貪婪,可以說三觀從小就不正。

在他看來,想要的東西就該不擇手段,哪怕是從死人手裡搶!

也因此,他乘著改革的東風下海經商時,手裡可沾了不少骯髒事,直到邁入二十一世紀才金盆洗手,洗黑為白。

可到底得罪了不少人,他金盆洗手後還是被很多人盯著,他小兒子包鵬天在十年前就被仇家綁架,差點被撕票了。

最後花了十億贖金了事,但包鵬天因此落下心理疾病,出國治療。

包乾德干脆帶著小兒子出國,一邊擴充套件海外業務,一邊給兒子治病,同時還要輔佐剛成年的大兒子管理國內的產業。

十年來忙得不可開交,但包家也蒸蒸日上。

聽到這,顧長安若有所思,“他回國,是因為小兒子病情好了?”

“誰知道呢。”

顧左和顧右聳了聳肩,“老子是個瘋的,小的再好能好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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