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利蘭的無語凝視中,毛利小五郎拿起保齡球示範了一下,說出一堆相當專業的名詞,立刻得到了兩名女性的信任,隨後就帶著兩名女性打起了保齡球,跟兩人快速熟悉起來。

根據兩人自我介紹,兩人跟喝醉的男人丹波聖泰在同一個國中當老師,長髮女人名叫門奈道子,是數學老師,短髮女性名字叫正木須波,是理科老師,今天三人約好來打保齡球,不過中午在附近居酒屋吃午飯的時候,丹波聖泰喝酒喝多了,所以才在樓下跟京極真起了衝突……

不到半個小時,毛利小五郎直接動手動腳,在門奈道子準備打保齡球時,從後方伸手扶住了門奈道子的腰,“腰再往這邊一點,拿著球的時候,支撐腿和球、以及頭部要在一條線上。”

在門奈道子將球瓶全部打倒後,毛利小五郎又坐到了正木須波身旁,伸手摟住正木須波的肩膀大笑,“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哎呀,能教老師們打球,真是我的無上光榮啊!”

柯南:“……”

(?_?)

這個大叔總有一天會因為性騷擾而被逮捕的吧。

附近球道的投球區裡,京極真看著球道盡頭的球瓶,深呼一口氣,剛要把球滾出去,聽到身後鈴木園子幫自己加油,心頭一熱手一揮,將整個保齡球丟到了記分板上。

“嘭!”

沉重的保齡球將記分板砸出一個深坑,電弧閃動間,又咚一聲落到球道上。

柯南:“……”

(?_?)

至於這個男人,總有一天會因為損毀公物而被逮捕的吧。

周圍的驚呼聲中,池非遲只是轉頭看了京極真一眼,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繼續用手機看著資料。

柯南:“……”

(?_?)

池哥哥倒是沒那麼麻煩,別忘記去醫院精神科複查就可以了。

京極真回頭看到鈴木園子等人目瞪口呆,有些尷尬地笑道,“看來我果然不太適合這種休閒活動類的比賽啊。”

鈴木園子放下了抬起來已經準備好鼓掌的雙手,震驚,但努力微笑,“是、是啊。”

京極真尷尬笑著走回休息區,“而且我今天剛回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那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池非遲放下手機,站起身對京極真道,“我送你去附近的酒店休息,我也要找個地方用電腦看一下資料,兩個小時後我叫醒你。”

京極真確實犯困,也就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那我就在這裡跟大家一起打保齡球吧,”越水七槻對池非遲笑道,“等一下我們直接去餐廳,到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

池非遲點了點頭,帶著開始打哈欠的京極真離開。

兩人先到停車場拿了池非遲放在車上的膝上型電腦,又到旁邊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池非遲讓京極真去睡覺,自己在旁邊用電腦看資料,過了十多分鐘,又打電話給客房服務處,讓對方給自己送一杯咖啡到房間。

他跟京極一直待在一起,加上還有酒店工作人員證明他們待在酒店房間裡,這樣京極也就有不在場證明了吧?

……

一個多小時後,池非遲接到了越水七槻打來的電話,叫醒了京極真,和京極真一起趕往保齡球館外的停車場。

前往酒店的路上,京極真聽池非遲說‘出事了’,腦子裡的睏倦消散一空,“出事了?是園子她們嗎?”

“她們沒事,是停車場那裡發生了殺人事件,”池非遲解釋道,“越水說,死者就是那個名叫丹波聖泰的國中老師,警方在死者腹部發現了被拳頭打過的淤青,所以需要我們、尤其是你,到現場去一趟。”

“那位先生被殺了?”京極真驚訝道,“他的同伴不是把他扶到車裡休息了嗎?難道停車場那裡有什麼殺人魔?”

池非遲覺得自家學弟的想象力也挺豐富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越水在電話裡並沒有細說。”

酒店和保齡球館在同一條街上,兩人步行兩三分鐘就到了保齡球館外的停車場,發現警察和毛利小五郎等人匯合在停車場一個獨立廁所旁邊,直接走了過去。

“園子,你們沒事吧?”京極真到了近前就連忙出聲問道。

“阿真,”鈴木園子回頭看著兩人打招呼,“還有非遲哥,你們來了啊……”

帶隊出警的人是群馬縣警的山村操,聽到鈴木園子的稱呼,搶先一步迎向京極真,正色問道,“你就是京極真嗎?”

京極真疑惑看著山村操,點了點頭。

山村操右手拿著手銬,準備往京極真手上拷去,結果手銬還沒有落在京極真手腕上,就被池非遲抓住了手腕。

池非遲抓住山村操手腕後,動作流暢地將山村操另一隻手也拉到旁邊、一併拷住,看著轉頭回來的越水七槻問道,“越水,情況怎麼樣了?”

京極真:“?”

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

不確定是不是他眼花了,再看看。

山村操:“?”

這是什麼情況?

他被拷起來了?

“在你和京極先生離開後……”越水七槻看到山村操抬起被手銬拷住的雙手,愣了一下,“山村警官?”

山村操雙手舉在身前往兩邊扯了扯,扯得手銬中間的鏈子繃緊又放鬆、發現咔咔響聲,終於確定自己真的被拷起來了。

毛利小五郎站在廁所前,探頭看著山村操的動作,一頭黑線道,“山村警官,你把自己拷起來做什麼啊?”

山村操大腦有些懵,看向走到了越水七槻身旁的池非遲,“不是我……”

“喂,手銬是你們警方帶在身上的吧?而你又是這裡唯一的警部,是在場所有警察的頭兒,”毛利小五郎無語道,“除了你自己,誰還能把你拷起來啊?”

聽到毛利小五郎說自己是這裡的頭兒,山村操立刻笑了起來,“毛利先生,你說得有道理耶!我是他們的老大,又是這裡唯一的警部,他們確實不敢拷我……”

毛利小五郎和山村操討論‘誰拷了山村警部’這個問題時,池非遲已經到了越水七槻身旁,聽越水七槻說起了事件經過。

在池非遲和京極真離開保齡球館之後,門奈道子有點不放心獨自睡在停車場車子裡的丹波聖泰,就到停車場來看看,發現丹波聖泰不在車子裡,連忙回到保齡球館,把這一情況告訴了同伴正木須波。

毛利小五郎聽說兩人的同伴不見了,自告奮勇地提出幫忙找人,帶著其他人到停車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又和其他人到附近幫忙尋找。

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一圈,同樣沒有收穫。

再次回到了停車場時,正木須波看到這裡廁所門開著,走到廁所前,就看到丹波聖泰死在了廁所裡。

“我們第一次到停車場裡找人的時候,這個廁所門上掛了‘故障中’的牌子,所以我們並沒有檢查廁所,”越水七槻看著廁所裡的屍體,“在附近搜尋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回到這裡才發現死者,當時死者就是這樣坐在馬桶上,渾身溼淋淋的,而根據警方初步判斷,他是溺死的,死亡時間是在傍晚五點左右,也就是你和京極先生離開後半個小時左右,那個時候我們剛找完停車場、正準備去附近居酒屋找他……”

柯南和世良真純也站在旁邊,看著鑑識人員檢視屍體的情況。

一旁,山村操已經讓人拿鑰匙開啟了手銬,把手銬拿在手裡,一臉無語地對毛利小五郎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沒有在案發現場玩手銬,是池先生把我拷起來了!”

越水七槻、世良真純和柯南聽到山村操說起池非遲,疑惑地將視線投了過去。

池非遲沒有管山村操,上前拍了拍鑑識人員的肩膀,指著廁所內側頂部的黑色痕跡,提醒道,“天花板上好像有燒焦的痕跡。”

站在屍體旁邊的鑑識人員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廁所內的天花板有燒焦痕跡,連忙轉頭對同伴道,“拍照!把這裡拍下來!”

越水七槻、世良真純和柯南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廁所上。

毛利小五郎依舊堅持不懈地在一旁跟山村操爭論,臉上寫滿了懷疑,“那你倒是說說,非遲為什麼要把你拷起來呢?”

山村操無奈又迷茫,“我怎麼知道池先生為什麼把我拷起來啊……”

越水七槻、世良真純和柯南已經懶得去管山村操和毛利小五郎了。

世良真純正色對池非遲道,“奇怪的地方還有一處,死者腹部除了拳印淤青之外,還有一道很長的勒痕,看樣子像是他的皮帶留下來的,而且勒痕只在腹部,腰部並沒有這樣的痕跡,所以我想,這會不會是兇手曾經提著死者的腰帶、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可是死者很壯碩,如果兇手能夠提著他的皮帶將他提起來,那兇手的臂力一定相當驚人!當然了,也不排除兇手曾經把他掛到了某個地方,或者利用機器把他吊了起來……雖然我們兩次到停車場都沒有發現這裡有吊機這類機器。”

兩個鑑識人員把死者屍體移出了廁所,讓另一個人探身進廁所拍照,突然注意到屍體手臂上有表皮燒焦的痕跡。

“這個是……燒焦的痕跡?”

“看上去像是電擊槍造成的,而且他被電擊的時間應該就在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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