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蟠子你是三爺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你來替三爺發話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馬尾少婦深深的看了一眼吳邪,目光中出現了一抹微不可查的黯淡,就此掩旗息鼓,不願再糾纏。

她已經判斷出來了,眼前這個吳三省是假貨。

但是她卻沒那個心思說出來,說到底,眼前的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向著對吳三省有利的方向發展的,她沒道理拆穿這一切的。

吳三省雖然對她無情,但是她對吳三省卻痴心難改,動了不該動的情。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的。

說著,便吩咐手下人將早已準備好的賬本呈上。

在場的所有人中,恐怕也就唯有她的賬本沒有絲毫的作假。。

甚至,該上交的錢,都一道帶了過來,等到蟠子清點這一切之後,便意興闌珊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閉目養神,再也沒了說話的心情了。

“呼”

蟠子長出一口氣,他知道,最難的一關已經過了。

只要這個女人不搞事,其他的都好說。

有胡明在,只要吳邪身份不曾暴露,完全是不怕其餘的人搞什麼么蛾子的。

“該你們了,三位爺,差不多該把賬本交上來了吧”

“三爺身體抱恙,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墨跡,大家都趕時間,早點完事兒早點回家吧。”

蟠子放下手中的賬本,將陰狠的目光投向其餘的三人。

“…賬本什麼賬本”

“三爺您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您知道這幾個月兄弟們過的有多慘嗎你這一回來,就只知道要賬本要錢,您真當我們就是您的奴隸”

“三爺,時代變了要不是我們四位扛著,長沙城可就沒您三爺的事了,您回來,也得先給我們個交代,下面的兄弟要一個過得去的交代”

“兄弟我可是知道的,前段時間,就是您為了某個目的,而把我們的堂捅給了雷子吧”

“總之,要賬本沒有要錢更沒有”

短暫的沉默之後,四人中的魚販子打扮的中年人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陰狠起來,徹底撕破了臉皮。

不是他鐵了心要和吳三省撕破臉皮,而是他太明白吳三省的手段了。

這段時間來,他們暗自裡貪了不少錢,賬本到處都是問題。

以吳三省的性格,絕對是容不下他的,他的下場唯有被埋在城郊某個荒山罷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退路,何必還維持表面功夫呢

頓時,下面的兄弟們就有些譁然了。

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魚販真的就打定主意今天徹底撕開臉皮站在了吳三省對面。

只是

正如魚販所想的那樣,他們已經沒了退路了,只能咬著牙一條道走到黑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了對吳三省的聲討。

“長沙城沒了三爺的事兒沒賬本,沒錢”

就在吳邪有些不知所措的嘶吼,胡明忽然笑了,輕釦桌角。

站起身來,胡明悠悠走到魚販跟前,粗魯至極的輕輕拍打著魚販的臉頰。

“二爺,我給您面子叫你一聲二爺,但是這裡不是你囂張的地方”

“你真的就以為憑藉著外面那十幾條槍就能讓你在長沙城為所欲為”

魚販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了起來,神色陰沉,一巴掌拍向胡明。

事實上,這些人畢竟是用命討生活的,手裡多多少少都是有土製槍的,多少還是有底氣的。

“然而,事實上,我還真的就可以為所欲為”

胡明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魚販的手腕,微微用力。

咔咔咔

令人膽寒的骨骼爆鳴聲響起,胡明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生生將魚販的手腕給捏碎了

“知道陳皮阿四嗎你們知道他的下場嗎知道為什麼他已經有大半年沒出現嗎”

“知道為什麼長沙城陳皮阿四的勢力大半年的時間龜縮了起來嗎”

胡明南面不改色的一寸一寸的捏斷魚販的腕骨,依然保持著微笑。

“四阿公難道”

幾乎被痛苦和怒火衝昏了頭腦,想要就此不顧後果幹掉胡明和吳三省的魚販忽然心底一涼,想到了什麼。

“沒錯,他死了,我宰的,因為他招惹到了我,和他相比,你算什麼東西”

“我承認,十幾條手槍的確不夠我為所欲為的,但是你真的以為我就帶來這十幾號人,這十幾條槍嗎”

“紅夏”

鬆開魚販的手腕,一腳將他踹出去幾米遠,砸到了許多躲閃不及的倒黴蛋,胡明衝著身後的紅夏輕聲說道。

“二爺,按照您和三爺的吩咐,我們進門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看看時間的話”

“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

紅夏看了一眼腕錶,估算了一下時間,肯定的道。

“行動,什麼行動”

聞言,其餘的人臉色一變,四人中的一個地中海中年人臉色唰的變得慘白了起來,他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還能是什麼行動”

“你真的以為三爺,還有我,我們兩個真的就信你們這群養不熟的狗會乖乖的交出賬本”

“我們在這裡和你們浪費時間閒扯淡的時候,你們的堂不妨仔細想想”

“至於這些賬本不看也罷,都是一群混賬東西,要不是三爺暫時沒有足夠的人手接替你們,就你們這些混賬東西,今天統統都得被埋了”

“慶幸吧,你們今天撿回了一條命”

胡明咧嘴一笑,掂了掂剛剛順手從魚販懷裡掏出來的賬本,看都不看一眼,徑直扔到了垃圾桶。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玩意兒全是弄虛作假的,根本沒有檢視的必要。

“我們的堂三爺,您好狠的心啊”

此時,眾人顧不上胡明,盡皆膽寒的看著首位淡漠的看著眾人默不作聲的吳三省。

殊不知

吳邪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嗎?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微笑

吳邪壓根就不知道胡明的計劃。

他還真的以為胡明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吳三省的威嚴上面了…

按照原計劃,他只需要裝模作樣的看一眼根本看不懂的賬本,然後按照吳三省的習慣,用眼前的菸灰缸狠狠的砸賬本的主人就夠了。

剩下的事情蟠子會處理好的。可是現在該怎麼演下去

哦,對了,微笑是吧只要微笑就夠了吧

吳邪想了想,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然而,這一笑,卻坐實了這一計劃是出自於他之手

底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生無可戀,臉色變得死灰起來了。

他們太瞭解吳三省的手段

這種釜底抽薪的狠辣計劃,吳三省完全做的出來

在胡明的幫助之下,敢於這麼做,想來早已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起碼,胡明手下的火器,想來包圍他們盤口的人手中根本不缺

一切都完了不過

魚販和地中海,以及四人中的最後一位,戴著眼鏡中年人對視一眼。

他們知道,他們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只要拿下吳三省,以吳三省作為威脅的話,還有希望”

三人盡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這個意思。

至於少婦

他們沒指望那個女人會背叛老情人,賬本的事情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所有人都知道,吳三省只是手段狠辣,心思陰狠,但是身手方面就比普通的中年人好一點而

他們在場這麼多人,就算蟠子這條吳三省養的“惡狗”在,也足以輕而易舉的拿下吳三省,一具扭轉乾坤。

至於看起來身手不凡的胡明魚販強忍著手腕的劇痛,左手不著痕跡的摸向後腰。

胡明自然是敏銳的發現了這三人的小動作,搖搖頭,打了個響指。

胡明已經失去了和這幾個白痴玩遊戲的興趣了。

酒樓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胡明帶來的十來個手下持著槍有條不紊的跑了進來,將槍口對準這些人。

“無聊的遊戲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走了,三哥,長沙城是你的地盤,我幫你了這麼一個大忙,不請我去喝一杯茶嗎”

胡明點上一根菸,衝著懵逼的吳邪說道。

“……”

萬幸,吳邪記住了自己聲帶受傷的設定,沒有出聲,只是故作淡然的點點頭,起身便走。

彷彿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一樣。

至於剩下的事情,交給紅夏就好了,這些人翻不起大浪的。

用身體堵槍口,讓後面的兄弟好藉機幹掉這些人,這些人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換句話說,十幾條槍,足以鎮壓此時大堂中的小一百號人了。

接下來,就是吳邪不,主要是蟠子的表演時間了。

蟠子需要藉助吳三省的名義來整合亂成一團糟的局勢,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攏人手、生意、盤口補。

這些事情,唯有蟠子能做。

不過,胡明等人也沒那個米國時間在這裡悠哉悠哉等待蟠子收尾了。

畢竟,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借用吳三省的名義,抽調一批人手,代表吳家三爺一同前往桂省罷了。

威懾這些人,只是過程,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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