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灑見柳生三郎拿出了真本事,臉上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
他整的就是一刻,
“來了!我突破宗師境界的契機!”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自然要用自已全部的實力,來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柳勝三郎的殺戮之道,蕭灑的劍道,
這注定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爭鬥。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到一起的時候,一道一身玄衣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黑霧繚繞擋住了兩人。
一道略帶幾分邪氣的聲音響起,
“柳生兄弟,這人可不可以交給我?”
“實不相瞞,這是我劍廬一脈的弟子,我想清理一下門戶。”
“再說了,柳生兄弟今天的主要任務可不是跟這種小蝦米在這裡糾纏,而是要保留實力去會一會那個叫莫林的。”
蕭灑眯起了眼睛,
他好像在西州見過這人,他好像是叫什麼莫麟的,按照輩分還要喊他一聲師伯呢。
不過這傢伙好像轉修了魔道,師傅好像好幾次都想清理門戶,結果心一軟就放棄了。
所以他是哪來的底氣敢跟自已叫囂的?
就憑藉他是這魔道宗師實力?
蕭灑扭頭看向了莫麟,突然笑了。
他原本以為自已突破宗師的契機是柳生三郎,卻沒想到是自已這位師伯啊。
就是不知道這位師伯修了魔道之後,劍廬一脈的劍道還記得多少?
柳生三郎看了一眼莫麟,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一個喪家之犬,在這裡跟他裝什麼裝?
原本他想一刀砍下去的,可是想了想覺得莫麟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今日需要應戰那個叫莫林的,能不在這些閒雜人等身上浪費精力是最好的。
於是乎他再次閉上眼,身上的氣勢緩緩消被壓下,空氣中的哀嚎聲也漸漸消失,
收了村正,柳生三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無論是蕭灑,還是莫麟,都沒有再理會他。
現在這裡的事情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
根據王對王將對將的規矩,他的對手只能是那個叫莫林的。
他提著村正繼續向都城西門走去,
然而剛剛走出去一一條街,便看到一個一身嫣紅色長裙的俏麗女子,安安靜靜的站在前方。
大街上靜悄悄的,
都城百姓彷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所以紛紛關上了門窗,躲了起來。
所以這個獨自站在大街上的女子就顯得特別可疑。
柳生三郎的腳步不禁慢了下來,
有了之前的蕭灑的例子,由不得他不小心一些。
雖然他不認為這女子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他怕這女子是莫林派來故意消磨他的戰意的,
要知道高手過招,勝負原本就在毫釐之間。
如果他的狀態不夠好,原本能戰勝莫林的對決,很可能就會因此輸掉。
柳生三郎警惕的看著前方的女子,總感覺這女子透著古怪,
確切的說是這個女子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他居然在這女子身上感覺到了屬於宗師的實力波動。
這怎麼可能?
宗師又不是什麼大白菜,怎麼可能這麼巧,走在大街上就能遇到一個。
不要說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子,
即使是身為天之驕子的柳生三郎,為了成為宗師,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並且藉助手中的村正,這才成就了宗師境界。
他搖了搖頭,嗤笑一聲,覺得自已的感覺很可笑。
柳生三郎抬起腳,繼續往前走。
他要去都城的西城門去應戰,不可能在這裡停下來。
“啪嗒,啪嗒,啪嗒……”
他的腳步聲很穩,可是走出三步之後卻停下來了。
他皺著眉看向了面前的女人,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裡了。
是氣溫,
隨著他不斷靠近這女人身邊,周圍的氣溫不斷的開始降低。
原本還有些宜人的氣溫,此時有些冷的刺骨了。
柳生三郎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來,這氣溫不是自已主動變化的,而是受到了眼前這女人的影響。
隨著氣溫的不斷降低,柳三郎終於感受到了面前的女人對他的威脅。
還有種預感,只要他敢無視這女人,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她有些謹慎的開口問了一句,
“你是誰?”
那女人微微一笑,仿若櫻花盛開一般,令人著迷,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摸不著頭腦,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爺今個有些累了,甚至都懶得親自來找你。”
“身為奴婢的我自然需要為爺分憂。”
“只需要我在這裡將你截殺,爺就可以直接回家去休息了。”
話音落不等柳生三郎說話,抬手就向他拍了過來。
手掌還沒有碰到柳生三郎,上面就佈滿了寒霜。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她的手掌上傳來,令柳生三郎本能的躲避開來。
雖然他及時躲過了這一掌,可是這一掌的寒氣逼人,依舊令他打了個哆嗦。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宗師,
堂堂宗師,居然會吃這麼大的虧?
這令他有些難以置信。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所以儘管他不願意相信,他卻知道,自已是騙不了自已的,面前這名女人真的是一名宗師強者。
這算什麼?
明明是那個人給他下的戰書,邀請他去決鬥。
結果兩人還沒碰面兒,他就遇到個宗師擋路。
所以那個人後悔了?知道自已不是對手,所以特地請了位宗師過來壓場子?
柳生三郎想到這裡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那個莫林你也太小看他了。
他可是擁有妖刀村正強者柳生三郎,怎麼會敗在女人手下?
他緩緩抽出了村正,臉色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現在讓開路,還來得及。”
“死在我的長刀之下,靈魂就會被長刀所禁錮,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所以你想好了嗎?”
回答他的,是寒氣森森的一掌。
這一次柳生三郎有了準備,架起長刀,迎著那雙手掌,就切了下去。
“砰!”
那一掌拍在了長刀的刀刃上,村正妖刀上的火焰頓時暗淡了幾分,表面居然開始結冰。
柳生三郎心疼自已的長刀,一觸即收,哪怕是如此,也已經晚了。
村正徹底被冰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