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慢慢的閉上,意識也開始黑沉。

明明他是很怕死的,在這個時候卻也釋然了。

或許從那符紙的丟失開始,他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只是可惜,他好像還是沒有救贖到寧姝,也不知道寧姝最後的歸宿會是怎麼樣。

失去了主人的失控傀儡...

他意識發散的想,或許,超自然科屬會來收尾吧。

全程像是走了一個過場一樣的蘇曼這個時候從揹包格子裡面拿出了一張符紙,她在猶豫是不是要用。

如果蒙力還有意識的話,他現在就可以認出,蘇曼手裡的這個符紙就是他當時丟失在周小妹那邊的那個。

這倒不是蘇曼偷拿的,這是天明狗撿來和她獻殷勤的。

蒙力說,這個符紙是解決所有的符紙,當時他是一心想要貼到寧姝的身上的。

她要聽他的貼到寧姝的身上嗎?

蒙力迷迷糊糊間,就覺得他即將離體的靈魂好像被一股力量強行給拖拽回了身體裡面。

頭頂是熟悉的天花板,耳邊似乎有說話的聲音,是蘇曼和...寧姝?

驀地回神,他一下坐了起來,第一反應渾身上下先摸了個遍。

沒有一點疼痛,他身上一點也不疼,剛才那好像要死的感覺彷彿只是錯覺。

機械的扭頭看過去,發現蘇曼真的是和寧姝坐在沙發上聊天。

不是那怪物一樣的寧姝,而是人類形態,看著極其正常的寧姝。

那一瞬間,蒙力真的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他的眼神四處看了看,“巍然呢?”

明明當時還有巍然的屍體,巍然呢?巍然怎麼不見了?

“你醒了?”蘇曼語氣淡淡的,說不上是熱絡,好像就在說吃飯了沒一樣自然。

“巍然呢?”蒙力沒忍住再次問道,他現在只想知道巍然到了哪裡,難道巍然沒死?

“巍然死了。”就像是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一樣,蘇曼開口道:“是我救了你們。”

她的手指在他和寧姝的身上比劃過去。

“什麼意思?巍然死了,我怎麼還活著?”蒙力的語氣裡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符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符紙,可是,“不對啊,符紙已經丟了。”

“沒丟,是被我撿到了。”蘇曼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當時她本來是想按照蒙力說的將那符紙貼到寧姝身上的,可是千鈞一髮之際,她想到了當時蒙力說,給他這符紙的那個道士說,這符紙是改變他的命運的符紙。

能改變蒙力命運的符紙,那麼,就必然是和蒙力有關係的,那這符紙不是要貼到蒙力自己的身上,就是要貼到巍然的身上。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她是先貼了蒙力的,不過沒有任何效果,她當機立斷,立馬揭了那符紙貼到了巍然的身上,同時她也讓天明狗防備著巍然詐屍。

事實上,她的顧慮不是多餘的,在那符紙貼上之後,巍然真的詐屍了,他瞬間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只是他並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出什麼,隻眼神透出了一股不甘心,緊接著,那符紙在他的身上燃爆,幾乎是一瞬間,就像是一個特別易燃的紙張一樣,一個眨眼的功夫,巍然就帶著他的不甘心,化成了一股菸灰徹底消失不見了。

她猜對了,那符紙真的是針對巍然的,她想,這個符紙,大機率是切斷那兩人之間性命共享的符紙。

在巍然化成菸灰死了之後,寧姝那邊也發出了痛苦的吼叫,就在她以為,寧姝可能也要跟著死去的時候,寧姝竟掙扎兩下,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她的眼神難以置信,緊接著,竟眼眶一紅,又哭又笑起來,一直折磨著她的崔竹都死了,她為什麼還不死?

雖然她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蘇曼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了想,安慰了一句,“既然上天要你活著,不如你就好好的活著,活出個樣子。”

“雖然巍然復仇不是你的本意,但長期束縛你的枷鎖真的已經不存在了,你可以開始一個新生活了。”

寧姝怔怔的看著她,空洞發紅的眼睛緩緩的流下一行清淚,聲音哽咽到不行,“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只要你想,就可以。”

蒙力醒過來的時候,蘇曼和寧姝就在說未來的規劃,再準確一點來說,是寧姝的未來規劃,她畢竟已經死了有幾年了,復活之後還被巍然控制著,早就和外面的世界脫軌了,她還得再重新適應一下外面的生活。

對未來有了期待之後,寧姝整個人看起來也明朗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

蘇曼則是趁著這個時間問了一些她好奇的事情。

“當初,巍然在保護我的時候,你去那邊找他,還讓他懷疑是我做的...”

蘇曼其實想問,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還是什麼?

畢竟怎麼看,這事情都不太合理,除非是當時巍然已經知道是認錯人,故意用這種方式離開。

“其實那會兒,我就開始有我自己的意識..只是那會兒的自我意識還不強,我只知道我不想殺人,也不想他殺人。”

其實不是懷疑蘇曼,也不是巍然知道認錯人了,只是寧姝意識覺醒,下意識想保護被巍然盯上的蘇曼。

事實上,她的確做到了。

蘇曼若有所思,也許,不是寧姝做到了,而是巍然讓步了,在這件事情裡面,唯一一個十分清醒的就只有巍然,畢竟一切都是巍然計劃的,不存在什麼懷疑不懷疑,他能相信寧姝說的這些懷疑的話和她蘇曼鬧翻,只有一個可能,是巍然在哄著她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巍然已經死了,也沒有人會解答這個謎題。

“還有一件事,是我真的沒有想明白的,你當時知道是巍然..不,崔竹偷了你的錢嗎?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師?”

這個問題純屬就是蘇曼自己想知道。

“我不確定是誰偷的。”寧姝搖頭,“我只是懷疑過他,畢竟我的錢包不是隨身帶著,卻也沒有丟過錢,只有那次,我在他的面前從錢包裡拿錢交生活費之後,我的錢就丟了,所以有懷疑過他。

至於為什麼不報告老師..”

寧姝無奈的笑了,“先前我鼓起勇氣和那老師求救的時候,老師並不相信我,而且當時丟錢的人並不止我一個,還有比我先丟錢的人,他們已經告訴過老師了,可是最後也不過是不了了之,我已經沒有勇氣再開口了,我只能懦弱的自認倒黴。”

對於有些人來說,只是開口將這件事講出來,就是一次歷劫,寧姝不想再歷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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