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在別人地盤上,還是在外人眼前,雲鳶容勢必發動新一輪戰爭。

她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幫人數錢的時候被人賣了。

雲十三反手捅姐妹一刀的行為踏馬噠簡直無比熟練信手拈來。

夏侯亦視線再次落在眼神飄忽的十二公主身上,眸色幽深,直勾勾的,盯得雲十二心虛。

好怕這貨十萬個為什麼。

她還沒想好要怎麼答。

“我平素喜歡四處走動,坊間訊息確實聽過不少,十三公主想跟我打聽赤河?”

聽到男子的話,雲鳶容心頭鬆了一口氣,然放鬆的同時,莫名又有點失落感。

好像自己被忽視了一樣。

雲鳶歌點頭,直言不諱,“世子爺跟蘇公公也有些交情,想必蘇公公被遣為欽差前往赤河的訊息你已經知道了。我擔心公公此行危險。”

夏侯亦笑了開來,眼神頗有意味,“蘇伯言行事素來謹小慎微,公主能想到的,他怎能想不到?只怕我這裡能知道的訊息,蘇伯言一早知曉,甚至我沒打聽到的,他也知道。公主無需過於憂慮。”

“所以世子爺能不能把知道的訊息跟我說說?”雲鳶歌眨巴眼睛,當世子爺剛才那些話跟放屁一樣。

看到夏侯亦明顯愣了下的神色,雲鳶容樂了。

好,舒坦。

總算有個人跟她一樣吃癟了。

雲十三這種只聽自己想聽的話的本事,必須得有人跟她一塊享受。

女子毫不遮掩,笑得幸災樂禍,一張濃妝豔抹外加青青紫紫的臉,著實辣眼睛。

原本呆在客廳候著的公府下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看,免得臉上露出異樣來給公府丟人。

夏侯亦也不出聲,坐姿隨意,靠著椅背,等女子笑著笑著卡住了,才輕輕勾唇,“公主想知道,我自知無不言。”

雲鳶容,“……”你知無不言你就說唄,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臉有點燙。

她剛才笑得……不奇怪吧?

“赤河盤踞的私鹽販子眾多,分三股勢力,平日為了爭奪地盤跟利益多有爭鬥,很不太平。”

“但是若朝廷要插手,那三股勢力就會擰成一股繩,先對付外來者。”

“前前後後二十多年時間,朝廷多次派遣欽差調查赤河,次次鎩羽而歸,死在赤河回不來的官員大有人在。”

“換句話說,蘇伯言此次前往赤河,吉凶難測。能不能回來看他自己本事。”

昭帝想要蘇伯言的命,既然已經把人派出去了,幾乎相當於撕破臉面了。

那他勢必不能讓蘇伯言活著回來。

就算蘇伯言能從赤河走出來,只怕也難以躲過別的手段。

蘇伯言也可以選擇不去,但是抗旨,亦是大罪,甚至死罪。

雲鳶容也品出了當中兇險,皺眉,“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夏侯亦道。

“蘇伯言可有找過你?”雲鳶歌咬唇,她不知道蘇伯言手裡究竟握有多少勢力跟人脈。

迄今而止她所知道的,也只是蘇伯言跟夏侯亦交情不淺。

他們私底下,可有商量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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