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歌在夢裡抓了狂。

使盡十八般武藝跟對方挑戰,也沒能動那個“雲鳶歌”一根汗毛。

氣得雲鳶歌捶足頓胸。

真的,不是她降低格調罵人。

實在是那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玩意,太不是東西了!

狗逼還扮小可憐,用鵪鶉形容她都是對鵪鶉的侮辱!

啊!

好氣啊!

承明宮偏殿,室內一片黑暗。

男子在窗邊站了整整一夜,一動不動。

窗外天色未亮,頎長身姿似與夜色相融,顯得冷硬、詭譎,又漫著無邊孤獨。

直到黎明將至,天邊第一縷白光刺破黑暗,劃空而來,男子才動了動。

徹夜未明,眸子裡充了紅色血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哭似喜。

“若是再忘了,真的……不原諒你了。”

……

雲鳶歌一大早醒來,還記得晚上夢裡的情景,氣得吃了三盤點心。

突然好想蘇伯言。

想抱抱他。

但是又想起夢境後半段,無端端的心虛。

雖然她篤定自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是有點沒法面對蘇伯言。

心好痛!

痛得妹有辦法呼吸!

她要緩緩。

牢記昨天蘇伯言說的未時,雲鳶歌乾脆直接去找了雲鳶容,準備在醉福樓蹲點。

蹲到約定時間!

“雲十三你有病沒病?蘇伯言不要你了你就轉過來折騰老孃是不是?”雲鳶容瀕臨爆發邊緣,坐在馬車裡還不停怒罵。

雲鳶歌窩在馬車另一角,本來老神在在,聞言立馬跳起來,跟雲鳶容對罵生龍活虎。

“放你啥啥啥的屁!我跟蘇伯言好得很!倒是你,這狗脾氣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你說誰狗脾氣呢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狗脾氣!狗脾氣!”

“你踏馬的,老孃是狗脾氣,你就是狗!”

“你是狗!”

“你是狗!”

“你才是狗!”

馬車一路招搖,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趕馬車的車伕非常穩,勻速前進,對身後熊熊硝煙充耳不聞。

……

進了包廂後,吃過一頓飯,姐妹兩才暫時停戰。

“說吧,拽我出來還特地請我吃飯,是想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幹?”

“你雲十三在老孃眼裡,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貨,你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再喝兩壺茶,不急,慢慢等。”

對方裝深沉,雲鳶容不甘示弱,也不追問了。

反正不是她花錢,她著什麼急?

時間有的是。

時間慢慢流逝,包間裡茶香雅淡。

未時至,包間外頭響起了人聲。

雲鳶歌一邊驚訝蘇伯言對時間的把控,一邊迅速做了噤聲的動作,整個人畫風陡變鬼祟。

雲鳶容,“???”

“噓!”雲鳶歌趕在她想開口之前捂住了她的嘴邊,示意她隔壁有人。

雲鳶容這才注意到,牆邊那扇屏風在她們進來之前就已經被人挪開了。

雲十三這貨今天拉她出來的目的,是來聽人牆角的。

嘖嘖,真猥瑣。

端起一杯茶慢慢品,雲鳶容眼睛噌亮,八卦之火隱秘蔓延。

很快,外面的人就進了隔壁包間,雲鳶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穆元兄,今日又要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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