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道主,銀子自然該我付。”

蘇伯言買了單,凝著少女輕笑,“聽了十三姑娘一番話,我心情好極,衝這個,十三姑娘也不能跟我搶。”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人前不方便暴露身份,雲鳶歌笑得很是得體。

遞給小二那張銀票上面的數額,她覺得像極了她現在的寫照。

二百五。

……這家黑店,一頓飯才幾個菜?要二百五?

那麼多銀子拿來打點御膳房,她都能好吃好喝一個月了!

跳坑狗.雲鳶歌懟天懟地,滿身怨氣無處發洩,出了酒樓後,橫掃京城大街。

第一成衣鋪,百兩一件的裙裳,買買買!

第一點心鋪,二兩一顆的花糕,買買買!

第一金玉行,鎏金嵌玉鑲珍珠,買買買!

第一書畫齋,最貴的筆墨話本子,買買買!

……

每一次結賬的時候雲鳶歌都假惺惺的要付賬,然後蘇公公一句他是東道主,然後公主一句卻之不恭。

最後花的全是蘇公公的銀子。

越發助長了公主掃貨的氣場,飆升二米八。

咬不了蘇伯言,還不能花他的銀子了?

花!

他自己說的,養得起一個雲十三!

午飯後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少女桃紅色身影遍佈京城大街小巷,走路每一步都帶風。

蘇伯言單手負背,始終慢悠悠跟在少女身後,任憑她如何折騰,不見一絲慍怒。

看著她鮮活的樣子,眼底縱容溺寵更濃。

氣呼呼的,總比怕他強。

少女演技太拙劣,哪怕在他面前裝得再好,那份對他不知名的畏懼也在他們之間隔開了一條界限,拉遠了他跟她之間的距離。

只有她生氣了,才敢怒而生膽,衝到他面前來張牙舞爪對他示威。

拋開界限,打破距離。

比如現在。

“哇!這個狼狗座屏好漂亮!”少女指著珍玉閣裡一座白狐座屏誇張驚呼。

蘇伯言走上去,打量座屏兩眼。

座屏巴掌大,呈圓形,裡面用真正的白狐毛拼出白狐模樣,栩栩如生。

“珍玉閣出售的東西皆是精品,十三姑娘喜歡,便買下。”

“六百兩……太貴了點,之前我買的那些都是你付賬,我哪好意思讓你繼續破費,這次我自己買吧。”

“既是我請姑娘出來玩,付賬買單是應該的,不能壞了東道主的身份。”

“你這麼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啊。”

十三公主抱著小座屏,下巴高揚,像又打了場勝仗,高傲得跟將軍似的。

映冬沒忍住,湊上去,“公主,這是白狐座屏,不是狼狗。”

旁邊都有人看笑話了,以為公主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空有衣裝。

雲鳶歌斜睨,哼笑,“我說是狼狗就是狼狗。”

狗怕狼狗。

天敵,狼狗勝!

映冬退散。

蘇伯言付賬後走到公主身邊,唇角帶笑,“十三姑娘喜歡,它便是狼狗。”

三人組:……

公公都不介意被踩,他們著什麼急?

只是幾人沒想到,公主接下來,還有更騷的操作。

有時候真的是,人越作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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