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雞飛狗跳的感覺,雲鳶歌很久沒體會了。

聽著雲十二氣勢十足的罵聲,一邊躲她的拳頭,雲鳶歌一邊笑。

久違了,姐。

“你可真是能躲啊雲十三,來了這個山犄旮旯的地方讓誰都找不到你,過得很快活吧?”

“這幾年躲在這裡,是不是時常在背後笑話老孃是個十足的傻帽,把你說的連篇謊話全當了真?”

“呵,天道好輪迴,讓老孃給逮著了,這次我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雲鳶歌瞅著空回嘴,“雲十二,你要看我狡辯也得給我機會啊,一直這樣追著我打,我哪敢停下來?”

“老孃現在就是在給你機會!你用嘴跑路嗎!”

“……”

姐妹倆一跑一追,院子裡煙塵四起。

周圍看客沒一個敢上去管。

夏侯亦一手牽一個娃,眼皮子半開半闔,全當沒看到眼前場景。

映冬三人組也沒膽子上去阻攔,這種時候當瞎子最好,否則回頭不定還得捱上雙重揍。何必做無用功得罪兩頭?

蘇府其他下人看到主子身邊最得用的大管事都不懂,他們自然也不敢動。

於是整個院子只有雲鳶歌雲鳶容姐妹倆的聲音。

雲鳶歌邊跑邊思考怎麼樣才能消一消女子怒氣,辦法還沒及想出來,沒想到就先迎來了意外。

她家寶貝女兒蘇玉熙跟個小炮彈似的衝了出來,攥著倆小拳頭,朝雲十二兇狠齜牙,“壞人,不準欺負我孃親!”

庭院裡的吵鬧瞬間靜止,好幾雙眼睛緩緩落在小人兒身上,再緩緩移到雲鳶歌身上,之間好幾個來回。

雲鳶歌,“……”當初離京的“原因”自己蹦出來了,興許、可能、是好事?

雲鳶容抽回打量小人兒的視線,眉頭一挑,斜睨雲鳶歌,“這娃兒長得不錯,從哪抱回來的?”

雲鳶歌,“……”

三人組,“……”

蘇家下人,“……”

蘇玉熙小拳頭一揮,憤怒,“才不是抱回來的!熙兒是孃親生的!從肚子裡生的!”

“……”

庭院這次徹底寂靜。

半晌後,庭院裡的人散了。

映冬跟伯玉伯安把貴客請進大廳,奉茶後就抱著小祖宗悄咪咪溜了出去,生怕小祖宗再口吐驚天之語,越發不好收場。

玉書玉竹兄妹倆看到了,立即去扯爹爹衣袖,“爹爹,爹爹,我們能去找小妹妹玩嗎?”

夏侯亦垂眸,“該喚小姐姐才是,去吧。”

說罷起身,跟在兩小隻身後一併離開了大廳,將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姐妹。

姐妹倆相對而坐,期間一直相視沉默。

直到聽到夏侯亦不大不小的一句話,雲鳶歌才尷尬咳了聲,心虛,“姐,我可以解釋。”

“解釋啊,老孃我一直等著呢。”雲鳶容冷笑,坐姿四平八穩。

“……”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知從何說起,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雲鳶歌最後決定出賣夫君,“這事其實不能怪我,要怪就乖蘇伯言,我也是被他給騙了!”

“蘇伯言騙你,最多也只能騙到成親前。成親後你有整整三年的時間可以跟我解釋,你解釋了嗎?你還把老孃當傻子哄呢?!”

“……那不是、說不出口麼?”雲鳶歌也很委屈。

以為自己嫁了個太監,誰知道真相如此驚人?

“再說當時是什麼形勢你也知道,皇上要是知道蘇伯言是個男人,知道我們將來會有後,他能放我們離開?不說他,就說滿城權貴世家,要是知道蘇伯言不是太監,還不得亂了套?我哪敢輕易往外說?”

“我還能給你四處宣傳怎麼著?”

“我自然相信姐你不會,但是若生了什麼意外呢?”

雲鳶容頓住,神色沉凝。

這世上唯一防不住的就是意外。

但凡蘇伯言不是太監這事兒走漏半點風聲,就會如水珠濺入油鍋,瞬間引至沸騰。

朝堂會大亂,後宮也會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她跟雲十三易地而處,有一件事情說出去恐會危及夏侯亦安全,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絕對不會往外說。

“孩子多大了?”她問。

雲鳶歌立刻乖乖回答,“三歲七個月,九月初八生的。”

“比玉書玉竹大三個月,那倆是龍鳳胎,三歲四個月。”

“我離京的時候正好懷熙兒三個月,這麼說我剛走你就有了?”

“怎麼?”

“說明這是我給姐沾的福氣啊!”

“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

“要什麼臉,見到姐姐高興,臉不要了!”

“……噗!這德性,也不知道跟誰學來的。”

姐妹倆之間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了下來,四年多的時間隔閡,也在嬉笑中慢慢消失。

蘇伯言下傍晚的時候從堂口回來,進門就看到庭院中間多了三道身影。

一大兩小,圍著他寶貝女兒轉,大的那個多年不改,什麼時候見著都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溫吞模樣,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

“回來了?”看到門口進來的人,夏侯亦淡淡招呼。

“多年不見,夏侯世子還是那麼不見外,在哪都能當成自己家一樣自在。”

“你把我的小別莊當成自己的地方來去自如,還少了?”

“所以你今兒是上門禮尚往來來了?”走到夏侯亦面前,蘇伯言笑著往他胸口捶了一下。

夏侯亦也笑了,回了一拳,“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歡迎來客的。”

“某已經是半個江湖人,染了江湖人的習性,世子爺勿怪。”蘇伯言邊說,邊把女兒抱起來,招呼幾人進大廳,“既然來了,在赤河多呆一段時間四處走走看看,讓赤河百姓增加一點營收。”

“這種小算盤你都不放過,把我們夫妻倆當成肥羊薅羊毛啊?”兩大男人走進客廳,雲鳶容正好聽見最後一句,故作不爽。

“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雲鳶歌道,“赤河是小地方,吃吃喝喝能花你多少錢?不定你走走看看,發現有什麼能摻和的好買賣,轉手就賺得盆滿缽滿呢?”

雲鳶容瞪著雲鳶歌,把嫌棄毫不客氣的擺上臉。

這貨又把她當傻子哄了,至於護夫護成這樣?

還賺得盆滿缽滿,赤河以販售私鹽聞名,那東西她敢碰啊?

坑姐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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