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蘇伯言姿態太從容沉穩,也或許是人在絕境的時候總善於去尋找希望,御書房裡的氣氛竟然緩和了下來。

昭帝站在蘇伯言對面,眼睛依舊猩紅,吭哧吭哧喘著粗氣,一通打鬧掙扎讓他亂了鬢髮,扯歪了整齊的龍袍,看著形同個瘋子。

張公公已經鬆開了抱住昭帝的手,只是臉上神色不停變換,驚疑不定,眼神有些失焦似乎正在回想什麼。

裝扮成老太監的古大夫,在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後,再沒有開口說過話,儘量縮起本就瘦小的身板,希望自己在這裡房間裡隱形。

唯一鎮定如常的只有蘇伯言,筆直站在原地,耐心等著眼前人接受事實。

“老太監,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沉默半晌後,昭帝眼中燒紅的顏色減淡,腦子裡也回覆了清明。

古大夫將診斷結果再複述了一遍。

“你的醫術,比朕宮裡御醫還好?”

“草民不敢託大,只是草民研習的醫術跟尋常醫術有些不同,草民更擅長觀察心病。”

“此話何意?”昭帝沉眉。

不發怒的時候,他身上帝王之威便自然流露,小小神情就能帶給人壓迫感。

也只有蘇伯言那個變態在他面前總能泰然自若。

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古大夫看了蘇伯言一眼,稍加躊躇後才道,“草民以前曾經診過相似病例,患者表面看似身體康健,諸多名醫也診不出異樣來。實則患者並非身體有疾,而是心有疾。”

“心疾?荒謬!”昭帝怒哼,“蘇伯言,你把朕當成三歲稚兒哄騙?!”

蘇伯言不疾不徐,“皇上應該聽過當今天下有三大隱氏族?”

“聽過,早就沒落不知所蹤了!”

“隱氏族中有一家族,懂攝魄之術。並非勾魂攝魄,而是以特殊手法迷惑人心神,繼而重複種下命令。跟這樣的人接觸越久,受到的影響越深,等到攝魄術完成,被攝魄的人就會變成施術者想要的模樣。”

說罷,蘇伯言將一本古舊書卷放到龍案,“皇上有時間不妨看看這本書,裡面有相關記載。”

視線落在龍案,看著書卷封面的文字,昭帝很久沒有動彈,呼吸漸漸又開始急促起來。

他很想繼續咒罵蘇伯言是信口雌黃危言聳聽,但是有關隱氏族的事情,他知道。

南詔每一位繼任者都知道,且都受到過叮囑,但有發現隱氏族異動,定要斬草除根不能放任隱氏族出現在民間。

不止是南詔,大陸上各大小國都如此。

因為那些家族的能力太過讓人忌憚了,為君者,不能為己所用的,毋寧滅絕。

這是老祖宗留下來規矩!

“你怎麼知道有隱氏族,又怎麼對他們的能力那麼清楚?”昭帝問,半垂眸子掩著眼底神色,眸光晦暗不明。

“因為臣就是隱氏族逃出來的人,臣的家族,擅攝魄。”

昭帝猛地抬頭直視蘇伯言,眼底殺機湧現,“是你在害朕?!”

“在皇上心裡,臣是頭等敵人,任何事情只要是壞的,皇上都會先懷疑臣。”蘇伯言眉眼譏誚,“若真是我,皇上以為今日你會知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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