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歌自認自己是很出息的,所以她依舊緊盯蘇伯言不放,眼珠子挪也不挪。

對蘇伯言現在的座位,雲鳶歌感到非常滿意。

他終於能悠然坐在那裡,而不是再以宦官的身份,每每宮宴的時候總需跟在皇帝身後,隨時等著被使喚。

放眼望去,對面首席那一小片區域,蘇伯言跟皇室子弟坐在一起,一片深沉的紫色。

皇室子弟的朝服也是深紫色,不過,蘇伯言穿得最好看。

……

女子的眼神如影隨形炙熱露骨,蘇伯言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就差沒直接站起來喊“蘇伯言我在看你”了。

等皇上皇后慣例陳詞的功夫,蘇伯言舉起酒杯遮住唇角,禮貌性的擋住笑弧,免得被昭帝看到了,大過年的又要慪一回。

“那是十三吧?長大了,”一道男子聲音低低響起,聲音醇厚溫和,隱約帶著笑意,“女大不中留啊。”

蘇伯言扭頭,朝說話的男子淡淡點頭,“璟王。”

“若不是親眼看到,本王很難相信你們之間的關係比傳聞更要好。”璟王揶揄。

“蘇某有幸,能得十三公主青睞。”

“你們兩個啊,是互相成就。”

互相成就?蘇伯言捻動酒杯笑了笑,這個詞用在他跟公主身上確實很貼切。

他成就了公主的尊貴,而公主,成就了他的人性。

視線下移,落在緊貼璟王的小身影,“孟小公子也來了?”

孟小寶幾乎立即的,再次貼緊璟王,甚至隱隱有爬到他腿上的架勢。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害怕這個好看叔叔。被他看一眼小肚子都打顫。

璟王伸手攬住小娃兒,不著痕跡幫他擋下那個不壓迫感,“小娃兒這年紀對什麼都好奇,本王仗著身份,帶他入宮漲漲見識。”

“突然冒出來個陌生小娃娃,皇上定然要過問兩句的,他連一個眼神都扛不住,只怕在聖前無狀。”

“今日百官在場,皇上不會對個小娃娃多加計較。再說本王已經是個殘廢,對皇上構不成什麼威脅。若是皇上年關宴上還要問我的罪,顯得他不夠大度,是以他不會將本王跟小寶放在心上。”

蘇伯言笑了下,“璟王還是當初的璟王,沉穩理智。”

“長信侯過獎。”

上座,昭帝的陳腔濫調還沒說完,但是相比剛開始的愉悅,此時臉色微有變化。

他瞄了下方首席好幾次,每次看過去,蘇伯言都在跟璟王說話,有說有笑。

這是真親近璟王府了?親近個殘廢有什麼好處?

璟王的腿是他命人砍的,現在蘇伯言在百官眼皮子底下跟璟王親近,那不是明晃晃打他臉麼?

他們之間可是有口頭協議的!

草草將陳詞結束,昭帝金刀大馬坐在龍椅上,眼睛開始冒冷氣。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群臣面面相覷,及後看到長信侯跟璟王之間相談甚歡的場景後,紛紛垂下眼皮子。

敢情皇上是在不滿這個。

都說皇上跟長信侯之間矛盾越來越激烈,已經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看來是真的。

連長信侯跟誰人說話,皇上都能表現得如此不滿,完全不在百官面前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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