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是白日,蘇伯言人在總督衙門當值。

張公公去請人,一來一回腳程快些也就半個時辰。

聽到張公公傳信,蘇伯言並未有什麼表情,將手邊東西收拾收拾,便起身跟張公公一塊走。

張公公打頭領路,聽著身後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憑空襲來的壓迫感。

心頭五味雜陳。

不過兩年前,他還是地位在蘇伯言之上的御用內侍。

如今一轉眼,兩年過去,他還是御用內侍,而蘇伯言卻已經成了長信侯。

以太監的身份獲封侯爵,蘇伯言是第一人。

也因此,他成了後宮所有宦官的榜樣,地位、聲望與他曾經的同僚相比,已是雲泥之別。

讓人羨慕,又極嫉妒。

“侯爺,待會到了御書房,還請小心著些,皇上聽了外間一些有關侯爺跟公主的傳言,心情不大好。”垂著頭,張公公低聲道。

蘇伯言愣了下,應,“多謝張公公提點。”

路上,兩人之間只有過這一次簡短對話,其後一路沉默直到御書房。

還沒靠近,蘇伯言就聽到御書房隱約傳出幾聲怪異笑聲,讓他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書房門開啟,昭帝正坐龍案後,雙手平放於扶手,面無表情目光灼灼,周身縈繞帝王之威。

蘇伯言上前行禮,“臣蘇伯言,覲見皇上。”

“嗯,”昭帝裝模作樣嗯了聲,抬手,“張公公,賜座。”

這麼客氣的態度,且不說張公公詫異,就是蘇伯言,眸色也深了兩分。

“謝皇上。”

一君一臣,同坐御書房內,這等待遇以前只有內閣幾個上了年紀德高望重的閣老才有。

“皇上召見臣,可是有要事要說?”

“不是什麼要事,長信侯不必如此緊張,”昭帝笑了下,對蘇伯言先開口詢問的緊張重視似乎很受用。

他跟蘇伯言鬥了這麼久,每次都是他氣急敗壞,卻甚少見到蘇伯言有波動的表情。

是以能給蘇伯言帶來壓力,對昭帝來說,就是種成就。

“朕招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長信侯可是有打算要成親?”

蘇伯言心頭微沉,面上不動聲色,“皇上,傳言終究是傳言,當不得真,若臣有想要成親之日,必定會先請示皇上。”

“這麼說,你現在沒打算成親?”

“臣愚鈍,不明皇上為何有此一問,還請皇上明示。”

蘇伯言沒有直接回答,在跟十三公主有關的事情上,他素來謹慎,尤其眼下他一時間還沒能猜透昭帝用意,只能避重就輕。

他這種小心的態度,讓昭帝更愉悅了。

“照理說朕為君你為臣,臣子後宅之事,便是君也不宜多過問。但是長信侯情況有些特殊,你畢竟曾經是個宦官,有些事朕問清楚了才能為你打算,免得枉做小人。”

靜靜瞧著昭帝片刻,蘇伯言垂眸,“回皇上,臣是宦官,也是普通人,有想要跟心儀的人在一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讓皇上見笑了。”

“唉,”昭帝嘆氣,惋惜搖頭,“你這麼說,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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