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離風殿前,入目仍是熟悉的環境。

厚重的朱漆宮門,門前高懸的紅色燈籠,以前上方楠木牌匾端正的離風殿三個字。

跟以往所見沒什麼不同,不同的是自己此刻心境,心潮起伏。

蘇伯言閉了閉眼,深呼吸,正要邁步往前走,殿內就傳出了驚訝聲。

“侯爺,您這麼晚過來?是來看公主的吧?”

映冬飛快迎了出來,臉上笑得燦爛,聲音故意揚高,似怕有人聽不到。

“公主可歇下了?”蘇伯言問,同時舉步邁入門檻。

映冬笑得更燦爛了,“沒有沒有,公主還沒歇呢。侯爺您先往裡坐會,奴婢去給爺跟公主沏茶。”

話畢映冬立即退了下去,連帶使喚走了守在外殿的奴才。

殿內,雲鳶歌自然聽到了外頭對話聲,知道是他來了。

她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手心蹭在膝上,冒出細細汗漬,整個人不自覺緊繃起來。

惶然不知所措中,男子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漸行漸近。

昏黃燈光打在他身上,那種暖色讓他看起來柔和幾分,身上總是自然散發的強勢也被暖色衝的極淡。

尤其他行近時,看她的眼眸比燈光還軟還柔,雲鳶歌便矯情的酸了鼻尖。

“蘇伯言——”

“我想你了。”

視線相接那一刻,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雲鳶歌本來就鼻子發酸了,聞言那股酸澀之意猛地往上衝,將眼眶一併醺紅。

“你怎麼才來啊。”

少女扁起小嘴,聲音帶了哽咽,脆弱委屈的模樣,讓蘇伯言恨不能立即把人緊緊抱進懷裡,疼著哄著。

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是我不好,讓公主難過了。”

“你怎麼才來啊。”

少女喃喃,嘴裡重複著這句話,腦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企圖蹭掉眼角溢位的水漬。

蘇伯言心都要化了。

他本來想著給她點時間,讓她有個緩衝的過程。兩人都心亂如麻的時候,暫時彼此冷靜一下是最好的方式。

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比起讓她獨自一人去承受事實的衝擊,他更應該呆在她身邊,陪她一起面對才是。

“我做錯了,任你處罰。要打要掐還是要咬,都隨你。”

雲鳶歌扁著嘴忍了下,破涕為笑,嗔他,“說得好像我只會撒潑似的。”

“公主撒潑也是極可愛的。”

“我才不要。”

“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陪著。”

“是,公主。”

把臉埋在男子懷中,鼻端盡是他身上獨有的雪松冷香,雲鳶歌彷徨無措整整兩日的心,終於又落到實地。

只有他在她身邊,她才能感受到那種踏實感,才能有心安的感覺。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如此。

她用了兩日時間證明,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根本不冷靜,不會冷靜。

“蘇伯言,我有話想對你說。”深吸一口氣,雲鳶歌開了口。

他抱著她的時候,她能生出無限勇氣,支撐她去做遲遲未能作下的決定。

男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瞬。

雲鳶歌沒有繼續開口,安靜的等著。

放置在矮几上的燭火,在空氣流動中輕輕飄了一下。

光線由暗轉明的時候,她聽到男子沉穩的聲音。

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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