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臨曦彎彎杏目,轉身大步離開。

江暻濘目送她一路離開,直到她的身影融入濃濃夜色,他方才收回目光。

分別之後,江暻濘又恢復了之前的冷靜自持。再看龍城的目光,也依然全是嚴肅,“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喏。”龍城低聲應承。

話音剛落,人便一溜煙兒地跑去了旁邊站著。

剛剛他倒是想走,但殿下正跟太子妃你儂我儂地說著話,他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啊。

戰戰兢兢地當著木頭人,結果,還是被訓斥了…

龍城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抬眼望天。

輕薄的雲絲絲縷縷,偶爾順著清風飄過,將那皎潔的圓月,遮住些許。

冷白的月華落在地上,為所有守在城樓上的人,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寧靜的暗夜中,無人發聲,只有木塊燃燒時暴露的“噼啪”聲,和巡邏衛隊路過時鐵甲發出的碰撞響聲。

這樣的寧靜,已經持續了一整晚。

所有繃緊了情緒的,在拂曉將至之際,都不免生出些許疲累。

“都打起精神來!”江暻濘凝神看向遠方山林,揚聲,“殘夜將過之時,是最可能攻城的時候,萬勿放鬆警惕!”

他話音剛落不久,龍城便緊跟著揚聲,“來了!殿下當心!”

拋卻了對月長嘆愁緒的龍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嚴肅認真。

攔在自家主子面前,護著人後退的模樣,也顯得格外有擔當。

“殿下,您再近屋子裡去吧。”龍城沉聲,“刀劍無眼,外面實在危險,您不能就這麼在這兒站著!”

面對這聲勸,江暻濘也沒拒絕,轉身,便進了護衛層層守候的屋子。

他不會武,沒必要逞強站在外面。

若一時不慎受了傷,導致動亂,反而是大錯。

江暻濘剛進屋不久,鐵蹄只聲,便從外面傳來。

緊接著,便是刀劍相撞的廝殺聲。

蘇慕秋初出城門的時候,並沒有帶太多的人,齊安王那一方出乎意料的人多,自然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哪怕曾經的邊軍驍勇善戰,在絕對的人數壓制下,也只能節節敗退。

眼看形勢一片大好,躲在後方的齊安王,不由浮現出一抹欣慰笑容,“果然,他們只提防了何家的兵,完全沒有想到,我們能把山匪化作己用!”

江山也跟著揚了揚嘴角,“山匪是匪,王爺是官,江湖朝堂從來涇渭分明,他們自然不可能想到這點。”

“想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做到。”齊安王笑道,“本王能出奇招,還得多謝江先生多次犯險前往北冥山,與匪首談判。”

“不過是借了昔日韓家的恩情罷了。”江山垂眸,“只望王爺入主京都之後,別忘了韓家。”

“自然不會。”齊安王大笑。

面上得意之色盡顯的同時,他也忍不住隨氣勢高漲的叛軍隊伍一起,緩緩前行。

齊安王與江山一道,策馬前行。

而蘇慕雲,則是不聲不響地在這過程中,悄悄隔斷了兩人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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