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蘇慕秋眸子一亮,來了興趣。
問完,他方才發現,這般追問有失體統。撓撓頭,他便改了口,“臣失儀,殿下不必與臣詳細解釋。”
“無妨,此事說說也可,無非就是現在的何家和齊安王,急需對權柄的掌控。”想了想,江暻濘又道,“說起此事,本宮還有件事,需要拜託蘇校尉。”
“殿下請說。”蘇慕秋大方點頭,“臣一定竭盡所能。”
江暻濘看了看周圍,一時間沒有開口。
稍一頓,他便乾脆道,“此處說話不便,不如蘇校尉隨本宮一道,去四方齋用午膳?”
四方齋?那不就是...!
蘇慕秋的眼睛亮了亮,想都沒想便應承下來,“好!”
答完,他方才想起,父親還在後面與同僚議事。
於是,他趕忙跑了個來回,與父親說清去向。然後,便隨江暻濘一道走了。
正與同僚議事的蘇郅陽,全程就見一道人影旋風般地跑了個來回,甩下一句“今日陪太子殿下去四方齋用膳”,便沒了蹤影。
“小兔崽子,這是他跟爹說話該有的態度嗎?!”蘇郅陽額角青筋微跳。
話不說清楚就跑了個沒影兒也就罷了,上四方齋吃飯,竟然也不叫一聲他這個當爹的?!
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悅後,蘇大將軍又在心裡唸叨起江暻濘來。
大家同路出來,太子竟只邀了蘇慕秋那小兔崽子吃飯?他是沒把他這岳父放在眼裡?!
連老丈人都不顧的人,能把他女兒照顧好?
果然,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
旁邊的同僚見蘇郅陽一張臉越來越黑,連忙出聲勸到,“年輕人嘛,能有這份活潑挺好的,不像我家那小子,整日死氣沉沉,連那曬乾的鹹魚都不如。”
說著,他又笑盈盈道,“說起四方齋,我這肚子裡的饞蟲也犯了。不如,我做東,請蘇將軍上吃一頓去?”
沒人提還好,有人提,他腹中的饞蟲,就被勾起來了。
蘇郅陽亦是如此,只是,想到女婿並未邀請,他又生出些不情願來,“四方齋不見得有多好,咱們去紫瓊閣也是一樣。”
“這...”同僚想了想,太子已經去了,確實不太合適。
於是,略一思索,他便應了蘇郅陽的提議,“行,那咱們就去紫瓊閣吧,還是我做東。”
說罷,他便率先邁出腳步。
蘇郅陽:“...”
這人怎麼沒再勸勸他呢?如果他再勸勸,去四方齋用個午膳,也不是不可...
蘇郅陽心緒難言,但去紫瓊閣的意見是他提出的,眼下,他也只能跟著去了。
默默跟上同僚腳步的蘇郅陽,只覺得心頭憋得慌。
偏偏,眼下這情況,連嘆氣,都顯得不太合適。
...
江暻濘被岳父暗中抱怨的時候,蘇臨曦與皇后卻相處得很是不錯。
自從那日從皇后那兒得知了何太妃在宮中的佈置後,她便幾乎每日都要往宮中跑上一次。
若非江暻濘不答應,她甚至還有住在宮裡,陪伴皇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