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並非求情。”蘇臨曦向皇后福了福身,“既然宴會已被叫鬧,那她們的罪過,便乾脆一次算清好了。免得母后罰了又罰,惹人非議。”
皇后揚眉,“你的意思是,她們除了在殿上汙衊你,還有別的罪過?”
“是。”蘇臨曦微微頜首,“汙衊是小,最多隻是讓人名譽受損,但害人性命,卻是大事。”
說著,蘇臨曦便轉眸看向許瑜,“許側妃,謀害齊安王妃的罪名,你可願認下?”
“什麼?!”許瑜身軀一震。
她謀害齊安王妃的事做得隱秘,又過去那麼久了,蘇臨曦怎麼知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心虛至極的同時,許瑜連落在蘇臨曦面前的眼神都挪開了,“我衝動之際懷疑你與四方齋東家有問題,是我錯了。可你…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栽贓我殺人吶!”
“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認?”蘇臨曦揚揚嘴角,“我可是有人證的。”
人證?許瑜眉頭一蹙。
隨即,她便聽見自己心頭那個一閃而過的名字被叫響。
而忽然被點名的平羅郡主,面上則是有些繃不住。
這個時候,蘇臨曦叫她出來作證,對齊安王府的人落井下石…雖沒有太大關係,但父王那邊總歸會有不滿。
平羅郡主不太想起身作證,畢竟這五十杖下去,許瑜便基本算是完了。但是,當她的目光無意間掃到許瑜的時候,她忽然,又改了主意。
許瑜那陰毒憤恨的目光,只讓她略一思忖,就站起了身,“皇后娘娘,平羅可以為太子妃的話作證。”
許瑜如此恨她,若是不趁這機會把許瑜弄死把許家弄死,以後,不僅會多一個潛在敵人,還會招來蘇臨曦的贈惡。
今日蘇臨曦沒有倒下,往後,她也依然是那風頭正盛的太子妃。她一個少了父王寵愛的郡主,還得暫避鋒芒。
定了定神,平羅郡主便又肯定地補充了一句,“許側妃謀害我母妃的事,是我在王府花園中,親耳聽見她說的。她說,她想要王妃的位子,所以我母妃必須得死。”
此話一出,殿上眾人皆不由信了幾分。
太子妃和四方齋的事,大家瞭解不算多,但齊安王妃和許側妃的事,殿上卻是沒有一人不瞭解。
齊安王寵愛側妃更盛王妃,而王妃又是個孃家犯了大罪的罪人。
這時候側妃想要把王妃擠下去,自己坐正妻的位子,一點兒都不奇怪。
“許側妃,此事是真的嗎?”皇后垂眸看向許瑜,“你當真為了王妃的位子,加害了汪氏?”
“不!沒有!”許瑜當然不會承認,“平羅郡主一直因為妾比王妃受寵而不喜歡妾,近來,她又與太子妃走得極近。這一定是她們商量好,用作謀害妾的!”
“可是我為什麼要謀害你?”蘇臨曦淡淡睨許瑜一眼,“我為太子正妃,你為王府側妃,我出身將門有軍功在身,你只是出身普通商賈。我倆天差地別,就算厭惡,我也沒必要說謊搭上自己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