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干?!”許瑜含著冷意的目光自平羅郡主面上掃過。
同時,注意力也集中在了平羅身上。
不僅齊安王讓她看不透了,就連這小丫頭片子,有些時候,也會給她一陣恍惚的感覺。
這丫頭明明已經沒了任何倚仗,在王府,也只能看著她的臉色行事。但有的時候,她卻還是拿捏不住這丫頭。
“父王的事,怎麼會與我沒有干係呢?”平羅郡主彎唇輕笑,“父王今日一看就是心焦的模樣,母妃當年與父王琴瑟和鳴的時候,父王從未這樣過。”
“琴瑟和鳴?你母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許瑜面上的譏笑之色明顯,“人都沒了,還做白日夢呢?”
平羅郡主猛然握緊雙拳,努力壓下心中怒火,“至少我母妃入門就是正妃,還誕下了世子,而你…到現在也還是個側妃。”
“你怎知我會一直都是側妃?又怎知將來世子不會換人?”回想起汪氏死死壓住自己一頭的日子,被點燃心中怒火的人,說話便沒了遮攔,“沒了就是沒了,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聞言,平羅郡主不由心思微動。
許瑜的心態已經變了,她或許,可以就近日查得的證據開始套話了…
與此同時,齊安王爺匆匆趕到了福寧堂。
“母妃,外面有訊息傳回!”齊安王大步走向靠坐在貴妃榻上的人,神情激動。
何太妃輕輕擺手,把周圍伺候的人全部揮退,方才開口詢問,“什麼訊息?關於皇帝的?”
“對,皇帝已經下旨讓太子全權代理朝政了,還說...”齊安王把從管事那處聽來的訊息複述一遍,遂又道,“看來,是母妃的計策成了!”
“這麼快?!”喜悅的同時,何太妃面上也籠上一層疑惑,“我送進宮那東西,不應該那麼快發作的…依理,應當要花上一個半月才是。”
“可皇帝已經快不行了。”齊安王凝眉,“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就下達有關繼位的旨意。”
他思索片刻,又不確定道,“難不成,皇帝父子,還在這種事上騙人?”
“騙人的機率不大。”何太妃於沉吟中搖搖頭,“他們或許會提防著你,但絕對提防不了我二十餘年以前就留在宮中的後手。”
仔細在心中推演了幾遍自己的交代,又思量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得到的回覆,何太妃終還是放下了自己心頭的疑惑,“或許...這只是受體質的影響。”
皇帝這一年多以來,時常生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毒發得早,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安王也覺得這個猜想合理,但本著謹慎起見的心思,他還是順口提了一句,“咱們要不要再試探一番?”
“不用。”何太妃在最初的疑惑之後,已迅速堅定了心智,“依照咱們的計劃辦就是了。若是真的,自然皆大歡喜,若是裝的,咱們也不懼。反正時間到了,裝的也會變成真的。”
不管是哪種可能,最後導致的結果,都該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