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切得不錯,看上去像模像樣的,可是她拿刀的姿勢,還有使刀的動作...總覺得怎麼看怎麼怪。
蘇臨曦扯扯嘴角,乾笑兩聲,“我這刀法...也沒什麼不對吧?大概是因為剛開始學,不太熟練,所以用刀的時候姿勢有些不對?”
說著,她又把切好的黃瓜片往盤裡一推,理直氣壯道,“反正,只要這黃瓜片切得一樣,可以下鍋,不就行了?”
背過身去的人看似理直,實則心虛。
刀法?刀法當然不一樣。
剛剛只顧著看他的手,他說的那些,她一個字都沒記住。
這刀法,當然也只能用自己以往習武所學的對敵刀法了。
好在,當年小弟學的是短刀。為了在比試中勝過他,她也跟著學了不少短刀的對敵辦法...
“...也是。”江暻濘看了看盤子裡堆放整齊的黃瓜片,又看了看跟前以彆扭姿勢握著菜刀的姑娘,最終,還是放棄了深究的打算。
今兒個若能手把手地教她做出一道菜來,已實屬不錯,至於這刀法...罷了,不多想了。
定了定神,他便把之前的想法放在一邊,再專心致志地教導起蘇臨曦來。
有他手把手教著,蘇臨曦那一道菜也算過得去。
但思量著教她著實有難度,後面,江暻濘也沒再為難自己。
隨意給她切了兩個樣本,把她打發到旁邊去切菜,便自顧自地忙碌起來了。
瓢潑大雨下了一陣,雨勢漸漸就小了。
做好菜的兩人,覺雨後空氣清新,乾脆讓婢女把菜擺到了花園小亭。
亭中不留人伺候,只剩那安靜享用著美食的兩人。
“自己做的菜,嚐嚐?”江暻濘笑著將黃瓜片夾到蘇臨曦碗中。
蘇臨曦吃下兩片,便嫌棄地不再去碰那道菜了。
見此,江暻濘只是搖頭笑笑,便把菜又夾入自己碗中。
“阿暻,那東西不好吃...”蘇臨曦說著,便往他碗裡塞了一塊糖醋小排。
見他沒動,她又趕忙再塞上一一片蘿蔔,“你要不喜歡吃肉,吃這也行。”
可江暻濘卻不為所動,只是安心吃著她做的菜,“常吃自己做的,都吃膩了,還是你做的東西,吃著開心。”
蘇臨曦:“...”
有他手把手教,她做得雖不難吃,但也絕對跟他做的這一桌子飯菜比不上。
思忖片刻,她終是忍不住微微攏起眉頭,“阿暻,你今兒個是不是被齊安王給氣狠了?”
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
“沒有。”江暻濘揚揚嘴角,“今日很順利,一切都跟我預料的一樣。”
瞥了眼外面的雨幕,他又彎眸笑道,“估計這會兒,我那小王叔正跟他母妃告狀呢。”
“何太妃?”聽聞此人,蘇臨曦便不免蹙蹙眉頭,“我聽說,她很是厲害。”
光看那齊安王府內宅的情況,就知這位老太妃不簡單。
王妃鬥死了一個,沒見她露面。
平羅郡主跟許側妃爭來爭去,也不敢動她的楓林。
蘇臨曦微沉嘴角,“齊安王找她...恐怕不是告狀,而是拿主意吧?”